线索争夺结束,众人回到公寓。
靳天逸看了眼被骆子阳拉着的叶遇安,若有所思。
骆子阳极自来熟地将叶遇安牵到楚淮和靳天逸跟前,就要得瑟地介绍,一张口却卡壳了。
楚淮和靳天逸面面相觑。
骆子阳脸红,转头问叶遇安:“大兄弟,不好意思,你叫什么?我真没注意。”
叶遇安神情扭曲了一秒,乖巧道:“你们喊我小叶就好。”
他突然抬头,对上了靳天逸的视线。
靳天逸眼微眯。
叶遇安扫了眼楚淮,靳天逸瞥了下骆子阳,两鬼嘴角微扬,彼此心照不宣。
叶遇安看着靳天逸:“大哥好。”
楚淮朝叶遇安伸手。
骆子阳忙不迭:“哎……别握手了,娇娇你别被他冻着了。”
他没来得及制止,楚淮已经握上了那只修长白皙的手。
楚淮神情滞了一秒,叶遇安嘴角弯了弯。
叶遇安乖巧道:“大嫂好。”
靳天逸挑眉,觉得他很上道。楚淮脸一僵,看了他一眼,默默收回手,感受手指上的余温。
叶遇安和他握手的那只手是热的,体温比自己高。
楚淮看向抓着叶遇安另一只手明显被冻到了的骆子阳,心下微叹,骆子阳怕是要栽了。
叶遇安有把握他即使知道了也不会说。
“冷吗?”靳天逸抓起他的右手要替他暖,却觉得他手比平时还热乎些。
楚淮朝他使了个眼色,靳天逸收到,坏笑着用两手替他煨:“是挺冷的。”
他一边说一边煞有其事地摸。
楚淮:“……”
众人先回去休整,晚间在楚淮的二楼吃过饭,楚淮眼睁睁地看着骆子阳屁颠屁颠地和叶遇安手牵手上了楼。
叶遇安在楼梯上往下看,对上楚淮揶揄的视线,冲他甜甜的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楚淮倚在门边,心下啧啧赞叹。
叶遇安因为是鬼不是住户,所以不能单独拥有自己的一层楼,他方才在饭桌上三言两语就哄的骆子阳拍着胸脯让他和自己住一块儿。
厉害了。
他从前要是遇上像叶遇安这样的,指不定也会多看几眼。唇红齿白的,又乖又省心,舒坦。
……
晚上。三楼。
骆子阳在给自己打地铺。小叶细胳膊细腿的,他怎么好意思让人家睡地上,只好把大床留给他,委屈下自己。
“骆哥。”
骆子阳听见叶遇安叫他,扔下手中的枕头走到浴室门口,浴室门开了条缝,热气扑面而来,水汽氤氲,叶遇安一双红通通的大眼睛露了出来。
“骆哥,我洗完才想起来没带衣服,”他顿了顿,扒着门沿,不好意思道,“我……可以穿你的吗?”
门又开了些,骆子阳的视线不住下移,两眼发直,只觉得口干舌燥。他没想到小叶身材什么好。
他不敢再往下看了。
“不行吗?”叶遇安眉眼藏笑,略带失落道。
“行行行,你等着,马上!”骆子阳做贼似的立马转身去翻衣柜。
叶遇安叫住他,红着脸说:“……还有内裤。”
骆子阳脊背僵了僵,小叶穿他的内裤……
骆子阳拍了拍自己发热的脸,暗骂自己,乱想八想什么呢。小叶没带衣服,问他借很正常。
几分钟后,叶遇安穿好衣服出来,头发上还噙着晶莹的水珠,脸微微泛粉。
骆子阳坐在床上看着他发呆,没想到自己的衣服穿在别人身上能这么好看。明明就是一件很普通的衬衫。
骆子阳抓起床头的矿泉水瓶不由自主地灌了口。
叶遇安出来后又突然倒回去,再出来时手里拿着条黑色平角短裤。
骆子阳目光艰涩地看着他:“你没穿……?”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视线不要下移。
叶遇安脸红地还给他:“……有点小,穿不上。”
心情复杂的骆子阳:“……”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小叶好像比自己还高一截。
骆子阳抱着枕头默默地躺到了地铺上,打开了电视机。幸好小叶没有拂他的面子执意让他睡床。
电视上正在放广告:“更大更粗更长,xx教你做硬汉,祝您一举成功!”
骆子阳瞪大眼睛,立马摁掉了电视。这不是在带坏祖国的花朵吗?!
叶遇安在他背后无声的笑,不好意思道:“骆哥,没事的,我死的时候18岁,死了7年了,真实年龄25了,也就这具躯体,一直都没有再变化。”
骆子阳惊喜:“啊……我也25。”
他神神秘秘地凑近叶遇安:“18岁就……去世,不对,这个词不好,驾鹤仙去?溘然长逝?与世长辞?”骆子阳纠结了起来。
叶遇安牙都要咬碎了,才堪堪忍住:“没事,就嗝屁了,骆哥,你想问什么?”
骆子阳眼亮晶晶的:“我就想问,你那什么没?”他说完就有些不好意思。
叶遇安嘴角弯了弯,装傻:“什么?”
骆子阳嬉笑:“就做啊。”
“做什么?”叶遇安诱哄。
“makelove!”骆子阳英文都蹦出来了,脸涨的通红,叶遇安看着,觉得格外诱人,心尖发痒。
叶遇安突然看着骆子阳俊又浪荡的脸,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用眼睛描摹,一遍又一遍。
“怎么不说话,”骆子阳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有也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
叶遇安打断了他,乖乖巧巧地坐着,垂下眼睑,平静地说了两个字:“做过。”
他袖子里的手不住的颤抖。
“欸?可以啊,”骆子阳惊讶,“那你嗝屁后她……”
突然一阵沉默。
骆子阳看他眼眶有点发红,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问的,我嘴贱!”
“你别哭啊……我!那个!”
叶遇安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突然就笑了起来。花明柳绿,万物生春。
他只是不记得我了。
“骆哥,我没哭,对不起,我之前那句骗你的,”叶遇安红着脸说,“我就……不太好意思承认,承认自己没……”
骆子阳猛地松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我懂我懂,男人嘛!要面子很正常!”
……
叶遇安熄了灯静静躺在床上。地铺上骆子阳已经睡着,还打起了小呼噜,一下又一下,像只猫。
叶遇安往床边挪动,扒紧床沿,用手指戳了戳骆子阳。
呼噜声顿时没了,骆子阳半睡半醒,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缝,正好对上叶遇安黑亮亮的眼睛。
“咋了?”他有点起床气。
叶遇安往上揪了揪被子,身体抖了抖:“骆哥,我冷。”
骆子阳看他那样,气顿时消了,认命道:“我去把空调开高点。”
叶遇安摇了摇头,让他别爬起来:“我身体里冷,调空调没用的。”
“那怎么办?”骆子阳傻眼。
叶遇安不好意思道:“你能不能抱着我睡?”
……茻果
两天后晚八点,众人登上了巴士,前往门票价值288rmb的欢乐游乐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