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晨3点的广场边,一人一鸟正在边走边聊。
这时候一阵凌厉的破空之声响起,姚冲还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事,觉得身上受了重重的一击。
然后整个人就飞了起来,足足在空中停顿了好几秒钟才重重地摔落在水泥地上。
然后他的身体不停的往后翻滚着,直到撞倒了路边的护栏才勉强停住。
这个对手也太强大了。姚冲以前碰到的所有武者,在姚冲开了八卦仙衣的防护罩之后,无论什么样的攻击力打过来,就像打到了铁板上。
而且都会得到反噬。反弹的力量,就足以把武者打倒,而姚冲基本上都是纹丝不动。
现在只是一击就把他击出了五六米远。
看来来的至少是宗师这一级别的高手。
姚冲马上站了起来。
还好这一击虽然强大,并没有给他身体造成任何伤害。八卦仙衣毕竟是法器,形成的防护罩卸掉了绝大部分的力量。
他的眼前不远处出现了一道人影。
这是一个中年人,手中握剑,脸色阴沉的瞪着他,嘴里冷笑连连:“好大的胆子!”
他叫吕斌,是兜率宫的宗师。
他虽然嘴巴上说的凶狠,心中确是非常的震惊。
在发现了宾馆内兜率宫的弟子吃了大亏后,他马上追了出来。
接近了姚冲之后,吕斌毫不犹豫,一剑砍出。
这是一把削金断玉的宝剑,不知道杀过了多少人。
但这次在结结实实的劈中姚冲之后,就看到姚冲在地上滚了几圈,毫发无伤。
吕斌顿时犹豫起来,整个人停顿了一下,对当前的情况有点看不懂了。
姚冲喊道:“你是不是找错人了?用剑劈我干嘛?还好我皮糙肉厚,不然就被你戳死了。”
“别装傻了。你做的事我都看到了。”吕斌双眼怒睁,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仿佛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俯瞰苍生的众生,而姚冲只是他手中最卑微的尘埃而已。
“我做了什么?”姚冲感到了压力,但他就是要装傻。
“你得罪我们兜率宫了,今日必将你挫骨扬灰,永世不得翻身!”吕斌大怒道,虽然他一时并不清楚兜率宫的那些弟子去哪里了,姚冲绝对是罪魁祸首。
“是吗?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姚冲笑了。
“你还敢嘴硬。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
这时狂风从寒月鼎中蜂拥而出,扑向吕斌。
这次姚冲不要命的往鼎里面输送灵气,发出了有史以来的最强风暴。
他和吕斌斗了几句嘴,就是为了争取这一点点时间。
吕斌没想到他一时犹豫,已经失了先机。
但他稳稳站在那里,犹如定海神针一般,任由那狂风猛烈的冲击,巍然不动。
姚冲大为吃惊。
这股来自寒月鼎的狂风可是无往不利的利器啊。
只要狂风一出,就能轻轻松松的把武者卷入到寒月鼎或者紫金葫芦内。
这是用了这么多次之后,第1次失手。
他看到吕斌只是稍微停滞了一下,随后在狂风围绕之中一步一步的向姚冲走了过来,口中还在冷笑:“哪里来的什么妖风?这也能难得住我吗?”
说话的同时他手一挥。
姚冲只看到一道闪电般的光亮闪过,他都来不及躲藏,就听到胸口发出“咚”的一声,低头一看,一把飞刀落在了地上。
原来是吕斌发出的一件暗器击中了他的胸口。
“你的金钟罩铁布衫练得很好啊。”吕斌嘿嘿冷笑一声,心中怀疑,能挡住自己的宝剑和飞刀,难道他是一个横练宗师?
姚冲自然不会去纠正他的错误,不过他也不能站在这里当靶子被他打呀。
于是姚冲顺手取出了龙印,灵气输入,龙印变成了笔记本大小。
他把龙印对准吕斌的方向砸了过去。
“咚”的一声,吕斌手中的宝剑挥出,正好击中了龙印。
龙印反弹回来。在宝剑的一击之下,再也维持不住笔记本大小,变回了只有拳头大小了。
姚冲接住龙印放进怀里。这可是下品法器,在人身上的印的印文还能对冥界来的阴物有威慑力。当下也来不及细看,龙印是不是受了损伤。
但宗师的威力有了明确的了解,下品法器是不堪一击的,不必再使用了。
看着吕斌在狂风环绕之中慢慢走近,姚冲知道今天不会善了。
即然如此,他也把杀手锏拿了出来。
姚冲一开始还不想用它,就是因为它的味道。
他拿出了黑蛟金斗,心念一动,一股粪水喷向空中,形成了一个一平方米大小的水雾,在这个水汽氤氲、雾蒙蒙的空间内,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味道,让人闻之作呕。
飘到了吕斌的头上,然后粪水开始落下。
吕斌先是闻到了一股极臭的味道,连忙屏住呼吸。
随后拿起宝剑,舞的风雨不透,但根本抵挡不住无孔不入的粪水。
粪水在马桶里放了数千年,有着极其强大的腐蚀力,连修真者使用的法宝都能轻易腐化掉。
宝剑虽然千锤百炼,却也无法承受这种剧毒,碰到之后立即被腐蚀的千疮百孔。
吕斌一看大为心疼,这个是他随身携带数十年的宝剑,虽然不能说价值连城,但也是一件不可多得之物,就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
现在居然破了相。吕斌也不敢用宝剑来抵挡粪水,把它插进了剑鞘之中。八壹中文網
作为宗师,他已经能感受到天地间的元气,并在身体周围利用元气形成一层护体罡气。
这层罡气可以大幅减少外界对于自己的攻击伤害。它能轻松挡下敌人的刀砍斧劈等致命性的打击,而且还会反弹回去给敌人一定程度上的反杀。
一滴粪水落在了吕斌体表外的护体罡气上面。
凝聚寸许厚的护体罡气竟然支撑不住粪水所含的腐蚀性,被粪水轻松穿透,粪水周围的罡气化作云气四散消失。
这滴粪水随后穿过吕斌的衣服,落在他的皮肤上,顿时皮肤就被穿了一个小洞,鲜血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