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望德这段时间一直安排着人注意着唐晚的动向,他们陆家动了贺江枫,他便也要让他们尝尝重要的人受苦的滋味。
最重要的是,抓住唐晚之后,陆君尧的软肋便被他捏在了手里,不愁他再对贺家动手。
奈何,从那天晚宴发生冲突过后,这段时间唐晚都没有出过门。
好不容易等到唐晚来参加珠宝设计之星大赛,贺望德却发现陆君尧也在。
他本不想当着他的面动手,毕竟这样一来,成功的几率会更小。
可如果他今天不动手,恐怕后面机会越来越少。
所以他先让人跟着唐晚的车,打算等到人少的时候,在僻静一点的地方动手。
贺望德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这次下了血本,请来的都是国际上那些在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他们不仅身手了得,还什么事都敢接。
这一次,他不仅要给贺江枫报仇,还要将唐晚捏在手里,让陆君尧不敢妄动。
若是有了陆家的支持,贺老爷子重新接受贺江枫,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就在贺望德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人跟着唐晚的时候,手底下的人发现他们越走越偏。
“贺总,目标人物的动向越来越偏僻了,接下来怎么做?”
贺望德看着手底下人发过来的坐标,发现是通往陆宅的方向。
他沉着嗓音开口:“跟过去,让前面堵截的人做好准备。”
“我总觉得……”手底下的人欲言又止,“贺总,您说他们会不会是察觉到了什么?这条路虽然通往陆宅,但绝不是最近的那条路……”
贺望德思索了几秒,开口问道:“查清楚了他们车上人的身份吗?”
“基本上查清了,前面一共两辆车,八个人,分别是陆君尧,唐晚,陆渺,陆熠,慕时衍,秦漠,席诏和一个生面孔,暂时查不到信息……”
听到手底下的人传来的消息,贺望德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做出决定,“那就今天动手。”
过了今天,如果唐晚一直待在家里,他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时机。
陆君尧和秦漠虽然厉害,但是他们也只有两个人。
席诏的身份或许会带来一些麻烦,但是只要不动他,应该问题不大。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贺望德的神色变的阴冷起来。
今天晚上的行动,势在必行。
*
另外一边,秦漠和慕时衍将车故意开到了偏僻却又不算太反常的路上。
两人的速度不快不慢,身后的车始终跟他们保持着同样的距离。
随着道路越来越偏僻,路上很快就看不到行人了。
大约又行驶了十多分钟以后,秦漠和慕时衍将车停在了路边。
跟在身后的人看见他们停车,眉头紧皱了一下。
他们安排在前面堵截的人还未出现,他们怎么停了下来?
不过时间容不得他们多想,将现在的定位发给同伙之后,便领着人下了车。
他们人身上都带枪,不过那两辆车都是防弹级别的,根本无法穿透,只能先过去将人逼下来。
前面的两辆车停了下来之后,陆君尧、席诏和无尘缓缓下了车。
其他人,被留在了车上。
他们只有三个人,而身后的车在停下之后没多久,又接连二三的停了三辆车。
一共下来了十五个人,周身都带着阴冷肃杀的气息。
为首的人握着手里的枪,冷声开口:“我们并不想伤人,若是放弃抵抗,还能减少伤亡。”
陆君尧和无尘都不是话多的人,他们两人目光冰冷的没有一丝情绪的望着对面,整个人身体蓄势待发,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倒是席诏,全身戒备的同时,轻笑着开口:“哪来的阿猫阿狗,真以为自己能伤人?”
为了保险起见,秦漠留在车上保护唐晚,慕时衍保护陆渺和陆熠。
车上,陆熠望着外面一触即发的紧张局势,担忧着开口:“姐,他们不会是贺家来报复的人吧?”
陆渺紧皱了一下眉头,她也没有想到,珠宝设计之星大赛过后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看着那些人手里的武器,她便知道,对方这次是下了大血本,一副势必要达到目的的模样。
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按道理说,如果贺家只是想报复贺江枫被打一事,没必要下这么大的血本,可如果不是贺家,谁又有这个胆子和动机在京都对我们动手?”
陆熠冷笑了一声,“肯定是他们,除了他们,还能有谁?我看他们就是嫉妒你比宋禾南强,拿了冠军他们不服。”
陆渺:“……”
她拧着眉头,“虽然我也觉得是贺家,但肯定不是这个理由。”
看外面这个架势,恐怕要九位数才能搞得定,贺望德没必要因为她赢了比赛而动手。
慕时衍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哂笑了一声。
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他没有半点紧张的情绪,反而怡然自得的坐在车里,一副看戏的表情。八壹中文網
“贺家肯下这么大的血本找人过来,肯定不只是为了报复,恐怕另有目的。”
陆渺瞬间就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怎么说?”
慕时衍轻笑着扫了一眼外面正在对峙的人,有条不紊的开口:“最近尧哥对贺家动手了,贺家估计是狗急跳墙,想抓住尧哥的软肋,让尧哥收手,并且,支持贺江枫重回贺家……”
听到他的解释,陆熠紧咬了下牙,“他们做梦。”
当初贺江枫花言巧语的欺骗他姐姐的感情,骗了人十几年感情,所有京圈的豪门都参加过了他们的订婚宴,他现在还记得,贺江枫在订婚宴上给陆渺的承诺。
他说他会一辈子宠爱陆渺,尊敬陆渺,事事以她为先,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陪在她身边。
说来可笑,这诺言没过多久,就被他亲手打破了。
贺江枫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诺会爱陆渺一辈子,也同样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说要退婚,说他有了自己真心喜欢的人。
陆熠说完这两个字,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又沉了几分,有些慌张的开口:“那他们今天来的目的,是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