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铺天盖地的大水,李奉宁一抬手间,施展了雕刻娑竭罗龙王像所得来的【翻江倒海】。
假观音发出的大水,尽数倒卷而回。
“观音,你在作甚?”假广目操纵着金光巨龙,忍不住呵斥着。
不仅是他,其他假天王都以为假观音施法失误,纷纷皱起眉头,看向假观音。
假观音没有回答,眉头紧蹙,口中念念有词,想将大殿中的滚滚大水倒转而回。
但是,无论她怎么施法,丝毫作用没有。
为何会如此……
无可奈何下,她运转法力,想将大水收进白瓶之中。
可是,这大水仍然不听使唤,向她扑了过来。
她只能一掐佛印,背后的光圈光芒大盛,一股无形之力向前推出,排开了身前盖来的大水。
其他三个天王见假观音如此做,便知这不是假观音的施法失误,而是李奉宁的回招。
他们一边心中震惊李奉宁竟有如此高强的法力,一边各施手段,将向自己铺天盖地袭来的大水排开。
滚滚大水破开了门窗,向外冲了出去。
这顿时惊动了兰若寺里的其余披着人皮的蜈蚣。
不过,它们道行低微,一时也不敢前去那处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免得被斗法波及,白白丢了一条命。
大水全部从身旁冲过后,假观音和假天王便看到了李奉宁。
没有法宝,没有捏道诀,一副完全不像正在斗法的样子。
他们现在眼中的李奉宁,已不再是那个年轻的小修士,反而充满了神秘。
他到底有多高的道行?
假观音等人,看着李奉宁,心中都冒出了这个疑问。
“必须要把他抓来炼成佛尸!”
假观音心中惊讶的同时,也有着十二分的喜悦。
炼成佛尸之人生前的道行越高,炼成的佛尸便越强。
她口中诵了一句佛号,背后的光圈光芒再盛。
随即,她驾驭着柳枝在空中一甩。
顿时,九道金光凭空生出,带着极重的杀伐之力,从不同的方向,朝着李奉宁笼罩而去。
这是她极为厉害的杀招。
她曾凭借着这招,以一人之力,同时将五个颇为不弱的正派长老辈人物炼为血水。
与此同时。
假广目天王则一抖右臂,那条巨大的金龙摆动着龙首,张牙舞爪的,在大殿中忽然拐了个弯,向着李奉宁冲了下去。
假增长天王一掐佛印,在天空中的巨剑忽地嗡嗡作响,其中的“地、水、火、风”四力齐出,化作四色洪流,向着李奉宁攻去。
假持国天王也拨弄着玉琵琶,“水、火、风、雷、土”五种力量,在光芒连闪间,自空中一道道飞出。
霎时间,各色招数,铺天盖地的,朝着李奉宁压了过去。
李奉宁看着宛如前世特效般的各种术法向自己围拢而来,一时间心神慌张。
他慌张的是自己通过雕像得来的招数太多,这一时之间,难以在其中选出几种招数,编成一套最为华丽的组合技,然后打还回去。
他先是见到了假广目的巨大金龙,想起了自己有一个【娑竭龙王法相】,便将其显化了出来。
这【娑竭龙王法相】的大小,刚好显化到不突破大殿的大小,但几乎比假广目的巨大金龙大了一倍。
与此同时,丹田中的【青云剑】也被祭了出来,以应对其他招数。
李奉宁操纵着【娑竭龙王法相】在假广目的金龙上一咬,一下将其咬碎,化作点点金芒,在大殿中洒下。
【青云剑】在空中一晃,光芒一盛,其中的“地、水、火、风”四力流转而出。
下一刻,硕大的山石、滚滚的浪潮、灼热的烈焰、如刀般锋利的狂风凭空生出。
假观音那九道自认为必杀的炼人金光,假增长天王和假持国天王所放出的各色术法,一时之间,便被【青云剑】所生出的四力尽数抵消。
娑竭龙王法相?!
青云剑?!
假观音和三个假天王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他们这个京城雷音寺中,也只有普渡慈航能够显化出法相。
而李奉宁祭出的这把剑,无论是样式还是神通,都与传说中增长天王所持的法宝极为相像。
而且,这眼前的修士,确实只凭着这两样物事,便把他们的神通全破了!
他到底是谁?
假观音和三个假天王在一瞬间思索万千,搜索枯肠,都想不到修真界有着这样一个人。
突然,假观音看着【娑竭罗龙王法相】,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千手观音和你是什么关系?”
李奉宁没有用言语来回答她。
用来回答她的,是忽然在大殿中迸现的【千手观音法相】。
假观音瞪大了眼睛,心中震惊非常。
她怎想到,一直心念的千手观音,竟是李奉宁,他们竟是早就见过面了的。
假观音等人正欲施法攻击,眼前忽然被金光填满。
下一刻,四个躯壳尽皆被千手观音的手掌拍碎,四个乌黑的圆球在空中悬浮起来。
李奉宁操纵着【千手观音法相】,将这四个乌黑的圆球尽数控制住,思忖着怎么将家中的小白狐叫来,让她取一下这四个蜈蚣精的妖丹,提升一下她自己的道行,以致日后她能帮自己做多点事。
然后再帮自己将这四个蜈蚣精全部洗净,如法泡在酒缸里。
正思索间,突然,李奉宁见到了假观音的残躯碎片之中,掩盖着一个小木雕。
李奉宁心生好奇,施展起御物术,将这个小木雕摄在手中。
这是个观音菩萨小木雕,木雕的木质极好,不过李奉宁却不认识这是什么木。
这个小木雕的雕刻技艺也不错,不过李奉宁却感觉比不上自己。
这个木雕上面遍布着殷红的符文,显得甚是诡异。
不知怎的,李奉宁总感觉这殷红的符文蕴含着一种特殊的力量。
这诱得他将自己的心神,往着殷红的符文浸入而去。八壹中文網
随着他心神的浸入,就在刹那间。
他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殷红的圆形大阵,其上的阵线极是繁复,阵上歪歪扭扭地布满了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