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郡。
随着郡守府被攻破,整个冀州彻底被张角掌控。
冀州所有的世家大族,全都被张角屠戮一空,并且许多消息都被封锁,不论是洛阳还是其他地方的人。
全都被蒙在鼓里,没有人知道这恐怖的消息。
如是知道冀州已经被张角占领,洛阳那些大员们,应当是没有心情算计刘安了吧。
这一幕在历史是没有出现过的,但在刘安的干预下,这恐怖的情景出现了。
而且这消息死死的被锁在了冀州境内,其他地方的人全都不知道冀州已经被张角掌控。
这虽然少不了贾诩谋划,当主要是张角的动作是在太快了,不过几天的时间,整个冀州就沦陷了,这个时代的人无法想象的。
邺城。
张角站在城中最高的高塔上,城中的喧闹砍杀声传入耳中,双眸倒映燃起的火焰,目光却无比的平静。
好像城中许多的家破人亡,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一样,脸上带着一副悲天悯人的面容。
让人无法把他跟反贼放到一起,更不会认为那些命令是他下的。
“何必如此。”贾诩唏嘘的声响起,看着那些大户人家升起的火焰,他脸上神色平静,语气跟脸色显得有些矛盾。
“大汉十三州,我尽量都给你们过一遍,后面的事情还需要文和兄多多费心。”
张角声音透着疲惫,温和的脸上带着一丝病态:“我也想慢慢来,甚至想再见见公子,但身体不允许啊。”
贾诩闻言,脸上带着惋惜,却不知怎么安慰他。
为了确保能迅速的攻破城池,他付出了一些代价,这些代价就是他的生命。
现在他已经无法确定,自己能否如最初的计划那样,带着黄巾把各自扫一遍了。
虽然最初的时候,就知道这个计划无法完成,但只是占据了一个冀州,他已经开始感到力不从心了。
但想想这些年他见过的悲剧,那还悲剧的幕后黑手,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打扫一下,而后再让刘安来收拾垃圾。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看着天际的残阳,张角脸上浮起一抹笑,呢喃道:“我们走吧,朝廷的大军应该快来了。”
贾诩带起狐狸面具,两人一起下了高塔。
邺城刘家。
家主刘瑾跪坐在大厅的案几后,大厅中是城中其他小家族的家主,他们脸上焦急的看着上首的刘瑾。
见他一脸的平静,他们紧张的情绪却没有得到一丝缓解。
但他不说话,众人也不该出声,而是彼此相互打量着,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焦虑。
院落中站满的护卫,没能给他们提供一点安全。
“诸位无需担忧,那些消息真真假假,那黄巾贼真的敢对我等举起屠刀?”刘瑾放下茶杯,笃定道。
“若是他们真的敢下杀手,难道其他郡的豪族,没有一个人逃出来不成。
如今还未哪个豪族成员过来求救,或是传出被灭族的消息,就说明那些黄巾贼不过是多普通人,或是一些小富之家动手罢了。”
“砰~”
就在他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大门被破开,张宝带着一群黄巾力士冲了进来。
院中所有人皆被吓了一大跳,他们刚有一丝放松的情绪,立刻又紧张了起来。
“杀!”
少顷。
刘瑾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眸,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不敢杀,专门杀的就是你们这些蛀虫。”张宝呸了一声,一脸不屑道。
只是瞥了周围吓傻的众人一眼,而后淡淡道:“全杀了吧。”
“饶命,将军饶命。”
“求将军饶了~”
“···”
周围的黄巾力士没有在意这些人的求饶,而是冷漠的挥动了手里的武器。
——
邺城五十里外。
“报~”
传令兵来到卢植跟前高呼道:“秉将军,邺城已经被全面攻陷。”
传令兵骑在马上,把情报递给卢植后,便驱马离开。
卢植看完情报后,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双眸燃烧着浓浓的怒意。
‘满城世家家主全被诛杀,无一幸免。’
副将卢伟见到情报的内容时,眼里也满是不可思议。
“将军。”卢伟抱拳,声音冰冷道:“他们怎么敢,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嘛!”
“通知全军加速前进。”
——
“将军,朝廷的兵马已经到底一里之外了。”青色狼头骑兵对着一金色狼头男子道。
“列阵!”男子淡漠道。
两字落下,男子身后三千骑兵同时举起手中长矛,一股肃然的杀意弥漫开来。
三千骑兵动作整齐划一,宛若一个整体,就跟一个人一样。
淡青色的风在他们周围浮动,好像要把人托起一般。
少顷。
卢植军的先锋军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眼中,金面男子眸光浮起金芒。
“冲!”
声音轻吐,整个队伍随风而动,卢植先锋将领看着那气势拉满的三千骑兵,整个人呼吸一滞。
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等他在醒过来的时候,见到的是卢伟那张黑脸。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全部倒在了地上?”卢植的声音也随着传来。
王鼎眨了眨眼,思绪逐渐恢复了过来,他看了看周围的情景,脸上浮起一丝不解。
“将军问了话落。”耳边响起卢伟暴躁的声音,情绪带着浓浓的不满,好像他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
卢植倒是没有着急,而是淡淡的看着他,眼里带着思索之色。
这先锋军是五校中的越骑,可谓是汉家精锐,而且近年来各地叛乱不不断。
各地平叛的身影可是少不了北军五校,他们的实力自然不用说,但眼前这诡异的一幕,让他新生震撼的同时,也非常的好奇。
到底是什么人,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被这样一直千人军队剿灭。
没错,是剿灭。
王鼎没有鸟他,而是站起身,看着一眼满地的下属,脑海不由浮起那金色狼头面具男子的身影。
身体忍不住到了一个寒颤,对着卢植抱歉道:“将军,我等遇到了一只骑兵。”
“一支骑兵,一支骑兵就把你们全部放倒了,而且为什么不把你们杀了,只是放倒?”卢伟带着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个照面,我就直接不省人事,在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见到你们了。”
王鼎讪讪道。
几人闻言,皆是产生了深深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