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
姜西问。霍时寒道:“我要说什么?”
姜西:“她真的和我有血缘关系?”
“按照调查的资料,她确实是你的亲生母亲。”
霍时寒给出了答案。姜西了然。怪不得。罗素夫人看她的眼神不对劲。霍时寒问:“知道了真相,有什么想法?”
姜西沉默。她一直没说话。如果是18岁的她,肯定会很欣喜,能够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渴望亲情。可现在的她21岁,早就在姜家的荼毒下不再渴望亲情,也不再相信亲情,至于亲生母亲,她可能也没多少感情。陪伴,才是最重要的。她的亲人只有泾川镇的那个老头子。还有旁边坐着的霍时寒。“所以,你今天才带我过去的吗?就是为了让我见她?我和贺岸那个二五仔真的是姐弟?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姐弟关系?”
姜西皱了皱眉头。霍时寒语气淡淡:“准确来说,是同父同母。”
“哈?”
罗素夫人只有一个丈夫,很神秘。谁都不知道是谁。她的三个儿子以及失踪的女儿都是和那个神秘的丈夫生下的,虽然兄弟之间的感情在外人看来并不是很亲近,可都是同一个父亲。也有人好奇想要挖掘罗素夫人背后的神秘男人到底是谁,最后无功而返。“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她会告诉你。”
霍时寒提醒。姜西认真:“我看起来像是好奇的样子?”
霍时寒看她,道:“有点。”
“我确实好奇,不过我并不想去询问什么,而且我个人觉得,这两者之间并不冲突。我对我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多一个亲人少一个亲人与我而言,生活并不会有多么大的差别。”
姜西说的是认真的,她确实不在意。早就过了在意的那个时候了。“贺兰家,想让姜俏俏代替你。”
霍时寒说。姜西:“什么?”
霍时寒大概解释了一下。姜西瞬间黑了脸。“贺兰雯是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是吗?姜俏俏那一脸小白花的样子怎么可能是罗素夫人那样的女强人血脉?再者说,姜俏俏上次还得罪了贺岸,选择的这个人还真是有够没脑子的。”
姜西吐槽。她最讨厌的就是自以为是。贺兰雯的自以为是蠢到她。两个她最讨厌的人居然合作。“回家吧。”
霍时寒道。姜西开口:“姜俏俏这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笑死,贺兰雯还打算让姜俏俏做罗素夫人的女儿嘛?结果没有想到吃了闭门羹。怪不得姜俏俏过来我跟前试探。”
“你怎么说?”
姜西傲娇:“当然是毫不留情的怼回去。”
她的性格,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必然不能够。“看样子,把你单独放出去也没关系,你不会吃亏就好。”
霍时寒安抚性的看着姜西,摸了摸她的头,老父亲的口吻让姜西头皮发麻。怎么回事?!这个口气,太语重心长了吧?回到家后,霍时寒接到了电话。霍家老宅打过来的。让他过去一趟。霍时寒:“我要回老宅一趟。”
姜西点头:“去吧,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霍时寒看着姜西,“有什么需要让管家和佣人处理,我很快回来。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姜西无奈的摆了摆手,总觉得霍时寒把自己当成小孩子看待,让她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霍时寒眼眸如沉,说道:“如果你能够好好的照顾自己,我也不用这么费口舌。”
“我发誓,好好照顾自己。”
姜西笑眯眯。她害怕霍时寒不相信,举起手发誓,并且开口:“放心,我一定会乖乖照顾自己,等你回来。”
霍时寒看她这幅样子,转身出门。到底是养了个女儿还是养了个妻子?!有时候,他自己都分不清。凤鸣别墅。霍时寒走进去,气氛诡异,瞬间凝固。“坐。”
霍老太爷开口。他已经出院,状态还算不错。可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苍老了不少。霍时寒坐下,问道:“您有事?”
“景言全身重伤,是你干的?”
霍老太爷开口。他没有任何的隐晦,也没有任何的铺垫,开场直入的问了出来。“是。”
霍时寒也没有任何的隐瞒,回答。霍老太爷皱眉:“理由。”
“我不太能理解没有牵引绳的疯狗跑到别人家里乱咬,甚至还把主人弄伤。爷爷,如果您遇到这种情况,会不会把那条疯狗拉出去埋了?”
霍时寒语气淡淡沉沉,看不出情绪。霍老太爷忍着怒气,这是什么比喻?!“那是你亲弟弟!”
他道。是他把霍时寒养成现在这个冷血无情的样子,他是自己这么多年最成功的艺术品和杰作。可此刻,他居然和他培养出来的霍时寒讨论亲情,有些许讽刺。“爷爷,当初你教育我的时候,可没有告诉我亲情二字,自古以来只有成王败寇,流血牺牲也是在寻常不过的事情。何况,我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过我的弟弟。他跟没打狂犬疫苗似的,上赶着咬人,我只不过是提前行使一下霍家家主的权利罢了。”
霍时寒说了很长的一段话,极其有礼貌极其和善的跟霍老太爷解释这件事。他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老头子越生气。可却没有办法!该死!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为了你的那个小女人,你把景言弄成那个样子,如果我们族人知道,你猜他们会怎么想?景言再不济,也是我们霍家里人。”
老太爷冷冷的提醒,这事儿做的太过分了!而且!太明目张胆了!他都知道霍时寒假做的事情,其他人怎么会不知道?!尤其是他那个折磨人的父亲?!“我做事情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这是霍时寒的回答。霍家的族人算什么?!他只考虑自己在乎之人,至于其他人的想法,对他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他也不在乎。“等下你父亲会过来,你给他一个解释。”
霍老太爷扶额。霍时寒问:“他儿子伤了我妻子,我还没有让他们给解释,现在怎么让我给他解释?!”
哪儿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