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都被带去了附近的派出所,但因为提前打过招呼,墓地的工作人员都一口咬定是自己摔的,哪怕那个被扎了一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刀伤,但他坚持说是被钉子扎的。
没有闹出人命,最重的伤也只是中毒,只能算是民事纠纷,没人告,就没法立案,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周朴刚才还帮助众人包扎,属于见义勇为,自然更不可能被关,被提前放了出来。
不过他没立刻离开,在得知江鳄找不到工作,没有生计来源之后,他打算给江鳄介绍一份工作。
提前找到了墓地的公司的董事长,谈了合作的事情。
如此暴利的生意,对方自然不想跟别人分享,当场就拒绝了。
三刀哥报出了徐帮的身份,可对方虽然惊讶,但却依然没有同意,说出了后台背景,市局有人支持,希望不要闹得那么僵,不然对谁都没好处。
这话一说,三刀哥就不服,掏出刀子就要对方见血,对方的两个保镖也同时掏出了枪,对准了周朴他们两个。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房间里只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
“朝我开枪!”周朴挡在了枪口上,直接朝着保镖挑衅。
这下反而把对方看不会了,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主动找死的。
“我这保镖手里的可是真家伙,万一走火了可就麻烦了!”
“有什么麻烦的,我又没有武器!直接开枪好了。”周朴前进一步,用胸口顶住了枪口,把保镖逼得连连后退,直到逼到角落。
见保镖迟迟不敢开枪,把对方的枪给抢了过来。
“放下枪!放下枪!不然我开枪了!”另一个保镖被吓到了。
瞄准周朴的脑袋大声喊道,生怕周朴会拿枪反击。
“别废话,要么开枪,要么把枪给我!”周朴故技重施,朝着另外一个保镖走了过去。
“嘭”一声枪响。
众人都是一惊。
三刀哥手一抖,奋力的刀片划过董事长的脖子,一刀鲜红浮现,接着喷出鲜血。
董事慌得浑身发抖,软倒在地,手术死死捂住脖子,但指缝里还是不停渗出鲜血。
周朴将人手枪从吓得坐倒在的是保镖手里抢过来,直接收进了手表空间。
跑到董事身边,掰开了捂住伤口的手掌,让三刀哥帮忙控制住。
董事被真的吓坏了,望着周朴胸口衣服上一个洞口,上面还在冒着淡淡的白烟,这是真的中弹了啊,这是真的不要命啊,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中弹了他还活蹦乱跳的。
更让他惊恐的是,周朴太狠了,给了他一刀,还嫌他死得不够快,硬把他的手指扒开,想要看着他把血流感。
不知道是不是声带被割到了,他拼命地张大嘴巴,想要呼救,可是喉咙里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还有就是鲜血喷出的嘶嘶声。
恐惧把他包围,感觉浑身的血液在迅速变凉。
看到周朴最后拿出手术刀和针线,吓得眼睛都要掉出来了,这是嫌他伤口喷血还不够快,打算再扎个眼出来吗?看着周朴将刀口扎向了自己,他吓得直接昏了过去。
周朴使用将轻轻咬破指尖,趁着伤口还没有愈合,挤出一滴血液,迅速用御水术,将他雾化吸入董事体内,将他麻醉催眠。
这才切开伤口露出血管,开始缝合起来。
两个保镖哪里见过如此彪悍的黑道,又是用胸口堵抢眼,又是手术切割脖子,吓得想要偷偷溜走。
被三刀哥发现,给揪了回来,几个耳光打得脸都肿了,最后被绑了起来,拿着小刀在两人眼前晃动,吓得他们心肝都要跳出来了,生怕也被抹了脖子。
好一会儿周朴才舔着手上的血迹,拉开了三刀哥:“不要那么冲动,差点被梅董的命搞没了!”
“老大,你中了枪没事吗?”三刀哥望着周朴的胸口担忧地问道。
“没事,有避弹衣的嘛!”周朴不想暴露自己太多。
“你不怕他们打你的头?”
“大不了一死!再说他们可不一定有机会朝我脑袋开枪!”说完转头望向了两个被吓得退后的保安,“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我哥们对你们太粗鲁了,我替他向你们道歉,这些钱是我的赔偿!”
两人见周朴递钱过来,吓得不敢接受,连连摇头,见他皱眉,又吓得连连点头,怕接得不够快惹他发火,干脆用嘴叼住,连连感谢。
在他们眼里,周朴根本就是一个亡命徒,不,比亡命徒还要恐怖,看他舔血的动作,就知道他是个资深的变态,精神绝对不正常的那种。
精神正常的人哪有主动往枪口上撞的,面对这种人,谁不害怕啊。
墓地董事长梅董很快被水泼醒,看到被绑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两个保镖,又看到周朴两人朝他笑得好恐怖的样子,不由吓出一个机灵。
发现自己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又回来了,这下更害怕了,哪敢再拒绝周朴,只要肯放过他,就算把墓地的生意全部让给周朴也同意。
周朴也不想把事做绝,同时也不想急着和梅董背后的势力正面冲突,于是以参股的形式,入股墓地公司,占据大约四成的股份。
这样的话,明面上还是梅董拥有最大的决策权,但周朴已经拥有了很大的话语权。
解决了墓地公司,周朴就去迎接最后被放出的江鳄。
这次江鳄并没有之前那么冷漠了,周朴开车送他去了墓地。
他望着重新竖起的墓碑,朝着周朴鞠躬感谢,并表示墓地的费用,他会尽管赚钱还他的。
“不着急,我和墓地的梅董是好朋友,价格给得很公道,花不了几个钱。这不是他有好几个员工受伤了嘛,墓地缺人管理,找我帮忙要人,你看有没有空,帮忙我去顶个位置!”
把江鳄安排进墓地公司,是周朴主动帮他解决工作问题,既然他不愿意回帮派,其他工作又不好找,到墓地工作对他来说正合适,还可以多陪陪他的爷爷奶奶。
之所以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是知道江鳄性格孤傲,不肯接受施舍,这才说成请他帮忙,这是周朴的一份善意。
“可我没有干过墓地的活,什么都不懂啊!”江鳄对面天上掉下来的好工作,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啊,慢慢学嘛,我也不懂,不过我已经跟梅董打过招呼了,会有人教你的!”
“谢谢,谢谢!”江鳄激动地拍拍周朴的胳膊。
“都是兄弟,不用见外!”
周朴本想再多聊一会儿,但接到了章霞的电话,只得拍拍江鳄的肩膀,约好有空见面,就匆匆离开了。
江鳄赶紧地目送周朴离开,能留在墓地工作,能陪着爷爷奶奶,对他来说是最幸福的工作。
正要去找墓地的其他工作人员打听情况,眼角的余光瞥见地上有一张黑得发亮的卡片。
捡起来一看,发现材质很特殊,像是玻璃却太薄,像塑料却又太硬。
上面也没有什么字迹,也不知道是谁丢的。刚才他只见到了周朴,怀疑是他丢的东西,掏出了老式手机才想起自己还没存周朴的电话。
只得先收着再说,等下次见到了再问问。
没走几步就有一群人迎了上来,带头的一身名牌西装,这才知道墓地的董事长亲自来欢迎他了。
不但热情的接待了他,还直接提拔他这个没有任何经验的新人成了部门主管。
不但给了他认为是天价的工资,还给他安排了单人的宿舍,规格条件都是最好的。
晚上他躺在宿舍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来是从监狱的通铺出来,换成单间让他很不习惯,二来是周朴的安排太好了,让他感觉有些受之有愧。
虽然知道他是新一届的徐帮老大,但他和周朴毕竟没有任何交情,能怎么热心地帮他,他心底还是十分感激的,甚至觉得亏欠了周朴。
感觉到裤袋里有什么东西膈应,掏出来一看才发下是白天见到的那张黑卡,摩挲着卡片的边缘,发现十分锋利,一不小心手指就被划开了一个口子,简直就连刀片一样。
透过黑卡对着天花板的大灯看,可以看到彩色的光斑在黑卡上流转。
突然黑卡浮现一个恐怖的女人头颅,露出渗人的诡异笑容。
突然地变故吓了他一跳,手一滑,卡片掉在他的额头上,额头一阵刺痛,拿起来一看,发现卡片的一角染上了鲜血。
伸手一摸额头,发现手术沾了鲜血,这才明白额头被锋利的卡片划出了口子。
心里暗叫倒霉,准备去卫生间照着镜子查看伤口大小。
才站起来突然眼前一黑,卡片像是有磁性一样,飞起来贴到了他的额头上。
诧异的他赶紧用手去揭,揭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好像卡片长在他额头上了一样。
过了十几秒后,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一群蛇在头顶爬过。
接着就发现卡片突然朝着他的右眼飞来,他赶紧用手去挡,却挡了一个空。
强烈的刺痛感让他捂着眼睛在床上打滚,血水从眼角渗出,染红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