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别动。”
后面的士兵看见卫良上前,呼喊大叫,随后好几个士兵拿着填了上来,将卫良的位置又缩小了一圈。
卫良凝视着王奎和韩福,低声道:“你们两个,可知道,若是此事被查出诬陷的话,后果会如何?”
王奎被吓得一哆嗦,但看士兵将卫良围住,突然胆子又大了起来。
卫良他再厉害,也不可能一打十,一打百。
虽然凭借这一纸文书并不能断定卫良就是太平道的细作。
可王奎就是想恶心一下卫良。
起码也能让卫良在雒阳的名声,挂上黑点。
“卫良,你少在,少在这里诈我们,你就是太平道的贼人,你就是黄巾反贼。”
韩福双眼微眯,默不作声地看着卫良。
似乎在衡量卫良说的。
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
卫良也没有耐心在这里和他们耗着,冷声道:“元才,玄德,韩太守手下的兵不懂规矩,那就杀几个,让陛下来评评理。”
卫良自然没有豪横到,在雒阳这种地方杀人。
若是真这样,就不知道会被多少官员弹劾。
这无异于造反。
卫良这么喊,也就是壮壮声势。
毕竟要是正要杀人,也不会让高干和刘备动手。
这两个人哪里会听自己的,都是心存异心的。
杀人还是要找王越和典韦。
果不其然,高干和刘备听见卫良命令的第一时间,不是冲过来。
而是一脸疑惑地看向卫良。
就像是在说:大哥,你想死别拉上我啊!
可还没等高干和刘备有所行动,韩福就坐不住了。
“卫将军,如今是多事之秋,不是韩某对卫将军的身份有所怀疑,但职责所在,希望卫将军配合韩某调查一番,待此事查明后,若将军是被诬陷的,韩某愿意亲自道歉。”
韩福的一番话,让守门来俩往往看热闹的人,都不由得点头。
卫良暗笑,到底是文官,一张嘴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说的话滴水不漏,还能让人觉得好有道理。
“好啊,那本将军就陪韩大人调查一番。”卫良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韩福长松一口气,他就怕卫良继续闹下去,到时候,让其他府衙来人,自己这边肯定要被彻查。
他是真怕查啊,要不是王奎的老爹王权,自己才不会趟这趟浑水。
没想到卫良如此识大体。
可还没等他高兴,就听见看见王越刷的一下,冲入了人群中。
对着之前拿走卫良文书的军头,一剑砍下。
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那人的左腿,从膝盖以下,已经断成了两截。
“啊!”那人扑通一声坐倒在地,面色惨白,脸上刷的一下,就冒出了无数细小汗珠。
此时韩福吓得够呛,本来还以为是卫良手下的王越擅作主张,当场行凶。
正要呵斥,安排人将王越抓起来。
紧接着就看见卫良笑着,缓步朝着地上的军头走去,“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韩福连忙压制心中的怒意,转为惊骇。
他真的没有想到,十五六岁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卫良,竟然敢如此行事。
“卫将军,你这是何意啊?”
“我是何意?哈哈,我这不是在协助韩大人彻查此事吗?”卫良面带笑意,眼中却充满狠厉,对着那个军头,笑道:“是你自己说,还是让我帮你说?”
“救我,救我。”那军头面带痛苦之色,爬向韩福,但由于王越的刀抵在他的脖子处,导致无法前进。
见卫良还在发难,韩福也是大怒道:“放肆,不要以为你是司隶校尉,就可以如此胆大妄为!这可是雒阳,天子脚下。”
只是韩福刚说完,卫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王越喊道:“再帮他一把。”
王越也丝毫不拖泥带水。
手里的巨剑,一挥,另一条腿的膝盖一下,也同样给斩了去。
“再不说,你的腿可就接不上了。”卫良冷冷地说道。
随后就看见听见那个军头有气无力地说道:“别杀我,别杀我了,是王大人,王大人指使的。”
“哪个王大人?”
军头忍着疼痛,指向了不远处的王奎。
看热闹的人,顿时哗然。
“你胡说八道。来人给我掌嘴。不,杀了他,快来人杀了他。”王奎想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般地跳了起来。
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想摆卫良一道,最后会遭到反扑,不能让这人把真相说出来,不然,不仅是自己,就连父亲的官位,也不难保。
他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杀了那军头。
王奎气急败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抽出身边的一个士兵腰间的佩刀,就冲向那个断了双脚的军头。
然而却被王越给一剑拦在面前。
可他一个读书人,哪里能够挡住东汉第一剑客王越。
只是一个照面,手里的刀被弹飞了出去,跌坐在地上。
“王奎,你这是要灭口?”卫良上前一把扯住王奎的衣袖,“敢做不敢当?”
王奎二十四五岁,然而个子却矮了卫良半个多头。
卫良拎起他,就像是拎个小鸡仔一般。
“卫将军,此事颇有蹊跷,不如……”
“闭嘴。”
韩福正要开口劝和,却被卫良一句话回怼了过去。
“韩大人,本将军在帮你彻查,你不帮忙查就算了,现在还在一边添乱,莫不是韩大人也参与了此事?”
卫良一笑,淡淡地开口道。
韩福原本还压抑着怒火的脸色,顿时更加铁青,“既然如此,那韩某只能去将此事禀告圣上了。”
“哈哈,你也不用拿圣上来吓唬我,你看这是什么?”
卫良手一抽,从王奎的身上拿出了一卷黄皮纸,正是之前卫良交于军头的那份文书。
卫良将王奎朝地上一扔,手将那卷文书给展开。
上面赫然有兵部和将军府的印戳。
“韩大人,你说王奎私自盗取朝廷命官的文书凭证,该当何罪啊?”卫良笑着朝韩福问道。
王奎此时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惹谁不好惹,要去惹卫良。
现在好了,真的是叫人后悔莫及。
如今已经不是那本太平道的经文问题,就王奎私自窃取卫良的文书凭证,就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