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稀奇,我到现在已经见过他两幅面孔了。
常年淡然高冷的,痴汉的,可却从未看过他这样可怕的眼神,好想要毁天灭地一般。
陈墨骂完就原地消失了。
我有些慌,想找他。
可肚子疼的厉害,现在没项链,只能又钻到卫生间里头……
这次我的症状更严重排的全是血…
我怀疑我是得了急性肠胃炎一类,想打电话叫120救护车,可又没手机,最后好不容易走出卫生间,就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村长一家人在我面前嘘寒问暖,问我怎么样了。
我说肚子不怎么疼,但还虚,身上挺痒,长了好几个红包。
村长家的儿媳给我拿了药涂,其实他儿子跟我差不多大,但他早早不上学了,在家里种地,是病的最严重的一个。村长又给我递过来一杯浑浊的水给我,说喝点井水吧,这里的井水都是受过白泽神的庇佑的。
我看到那浑水,第一反应是拒绝。
我闹肚子时分析过,我吃的都没问题就是喝了口浑水,也许就是水闹的!
可不等我拒绝,村媳妇搓手说,“小妹妹,你是不是觉得脏啊?其实俺们村里人都喝这个山泉,就你们城里人叫什么农夫山泉,有点甜,你昨天不也喝了吗?是不是……嫌弃啊——”
这么说,我就真不好意思拒绝了。
想着昨天都喝了,接过来,又要喝。
可没等我喝进去,手腕一凉,像被什么给打了,痛得要死。
碗立刻就翻了。
眼看翻到地上的水居然哧哧的冒烟,我傻了,村长一家人也愣了下,接着村长主动解释说是地太干了的缘故,我还想再看个明白他们就把我围着架了起来,要带我去吃饭。
我这时意识到他们好像有问题。
但什么问题,我没想到。
后来吃了饭,肚子不怎么疼,我就又继续干活。
经过昨天的扎针驱邪,村里人都活动起来。
村长把他们都安排到山上的庙里,像医院病床一样排列一起的病床让我方便扎针,并且他们还给我单独安排了工作间。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背负如此重任。
责任心和使命感若熊熊之烈火让我又重新振作起来,继续扎针一整天,竟不觉得累,可到傍晚,还有几个人没治完,我的肚子就又又闹起来。
肚子一整天没发作,我还以为好了,谁能想比昨晚更凶。
我没去两回就晕了。
等再醒过来,人已经在工作间的小床上,屋子里,外面都是黑漆漆的,没什么动静。
我看了看确认房里没人,去了一趟鬼域。
我这两天都没有联系家里,我怕我爸妈着急,得告诉他们一声我手机丢了。
只是,我也不确定我手机在不在鬼域。
鬼域没了胡灵灵挺不方便,更别提还多了许多的病人,陈墨还在“我家客厅”凌乱又有序的给重病的村民们扎针治疗,他看我来了,问我怎么样,很明显早知道我的症状了。
我想起上次他消失前骂的脏话,反问他怎么样?上次怎么忽然骂国粹。
陈墨脸色难堪了,扫了扫我问我来干什么?
我说我找不到手机了,问他有没有看到,说完打算去鬼域里“我的房间”找一下,没想到的是,我刚转身后面传来了陈墨话说——
“别找了,不在这,就算找到……也坏了。”
他三连说完,我有些惊讶,难不成他是知道我手机的下落?
接着他丢过来一个熟悉的红色手机说,“先用这个。”
他低头继续忙手底下的村民,我在外面忙碌的时候他也没闲着,我看到一些气若游丝的已经转有些人气了。
有了手机我就赶紧出去打电话。
只是打开红色手机屏幕看到我师父的自拍就莫名眼热。
擦了一下眼角,我就给我爸妈打过去电话报平安,顺便预告他们,我接下来有段时间忙碌,可能不会一直打电话,改成三天打一次。
没想到爸妈一点都不担心还说陈墨已经告诉过他们了,让我放心去教授那学习…我奇怪教授是谁?但也没说漏嘴,想着下次问陈墨!同时也很感谢陈墨帮我转达。
陈墨在忙,我也没再回鬼域去,不曾想陈墨出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