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开的剑,转眼就扎到我肩膀上来。
我疼的一闭眼,还好,那刺破的血口不深,我接着抓剑身,试图往外拔……
同时,看凤宴戎也在帮我往外拔。
还是左右手互相博弈。
抵抗中的他一只眼赤红全是血丝,一只眼的墨绿就越发深邃。
野兽一样低低呜呜的嘶吼从凤宴戎紧咬的牙关里传来,他的手跟我的手方向不一致……
旋转间,给我肩膀的血口,直接炫成血洞。
搅动间,痛的我眼前一阵发黑又发白。
最后,越拔,反而那剑越往里了!
“对……不……起……”
凤宴戎在我快支撑不了的时候,终于找回一丝神智,我也在这时,抬起另一只手,直接咬破中指的血,硬拔不行,我拿血,想在他身上,还是哪里,写祝由文来破他的邪蛟之气。
可是,我还没开始写,抬手就被他打落。
接着,他身上忽然戾气冲天,一把抽出剑来,就直接给我一脚从楼梯口,踹飞到楼梯的拐角窗口!
“哈哈哈哈!”
踹我的,俨然不是凤宴戎,他发出陌生猖狂的笑声时,我眼明手快的抓住了窗户,才没摔下去!
但我胳膊受伤,等我费劲爬上来,凤宴戎已经不见了…
我胳膊被戳痛的厉害,一路滴着血,我捂着跑到屋子里,就眼看到他从另一个窗户跳出去,走了!
我想喊,可是胳膊疼的倒抽气,能走过来不错了…
往下看,窗户底,我们本来要抓的女降师,身下一大片的鲜血晕开,早死去多时……
我实在疼的厉害了,坐在破碎的窗下,脑袋一阵阵发紧。
玄沉墨的事还没解决,凤宴戎的蛟变,对我来说,真的是雪上加霜了。
可要命的还不止于此,门外地上被我扎晕的执法仙司部人员都转醒了。
当他们摇摇晃晃的起来,我第一个反应是——
想跳窗,逃!
可不说八层楼我不敢跳,就说我起不起得来都是问题!
只能眼看他们朝我走过来…
然后,我终于眼前一黑,彻底躺平,被带走了。
我被带走的路上,迷迷糊糊又醒了,醒了,但没睁眼,感觉有人给我包扎伤口,同时讨论着关于凤宴戎和我的事。
大概是说凤宴戎变蛟了,肯定要出大事。
我阻止他们办公,出事,我要全权负责。
也有几个小声说,现在鬼常乐因为牵扯到阴兵的事,也在接受审查,玄老也被关了。
这次——
再没人保得了我!
奇怪的是,我听着这些竟没有任何的波澜。
甚至伤口都不觉得疼,心里只有两个念头——
我要救他们,我要救自己……
仙司部,是位于一栋表面为物流公司,实则,进入暗门之后,就另有天地的大厦中。
他们到的时候我就被叫醒了。
跟他们走过大厅,过暗门,然后,我被直接关押到一间四面都是墙,只有一张单人床的单房中。
像牢房,床上有几只老鼠和不知名的虫子在钻来钻去…
我没过去,在门关闭后,站着强行让自己注意力集中到呼吸上,然后,用站桩来简单恢复丢失的气血和气息。
只有气定,神才静,心静才能平复气血,再思虑如何救人,自救!
就这么,一面调整着气息,一面调整着心态。
拼命的想着,坚信着,我一定可以想出办法!
若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谁还能信?!
可该死——
思来想去我真的想不到。
打卦?没钱!我身上的东西,除了玉佩全都被没收了。
努力告诉自己不能乱了心智,可几次三番,随着时间推移不知多久后,我还是想不到任何办法……低头,蹲下,终于是鼻子发酸抑制不住的流了眼泪出来。
就哭一分钟。
我跟自己说就一分钟,而且,不许哭出声!
可没想,刚哭没几秒,门忽然打开,我赶紧起来抹掉泪,外头的光刺眼,我适应了下,就听到门外人说,我可以走了。
我愣了下,问,是哪种走?
猜测莫非是凤宴戎好了?
那人也不说话,就往外走了一步,说赶紧,别浪费时间。
我就往外走出去。
好一会儿,发现这居然是出去的路。
我再问他,我是怎么出来的?
他还是不肯说。
只把我哪儿来带哪儿去,重新到物流公司的暗门处,推开后,让我自己出去……
我从暗门走出来后,整个就是……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是,外头等我的人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