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魏林夕从安子珝怀里醒过来,她三天没敢往安子珝身边凑。
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太差了,居然迫不及待地就上手了,他们才刚认识啊。
虽然没往安子珝身边凑,但该给的关心却没落下,还悄悄给他开了小灶,弄了点好吃的给他。
这可是只有安子珝,三岁的安宝意才有的荣幸。
而安子珝呢,本来等着魏林夕来和他道谢,但等来等去只等到小骗子更加疏远他。
不管面上如何的温良,但心中总是骄傲的三公子,这次也不伺候了。
人家不来找他,他难道还主动凑上去?
于是一个羞愧,一个傲娇,在旁人眼里流放还甜甜蜜蜜的小夫妻,不知道为什么开始闹别扭了。
连钱氏都主动来问魏林夕,她是不是和安子珝吵架了。
魏林夕差点捂着脸逃走,她能怎么说,说她觊觎小哥哥,然后脑子烧坏了没忍住下手了?
安子珝呢,是不是发现了自己的龌龊心思,所以才不搭理她的?
现在的魏林夕脑子里那个弯儿还没转过来,忘了在外人眼里,他们根本不清白。
魏林夕偷偷看了安子珝一眼,又飞快地转过头。
安子珝光明正大地转头看了魏林夕一眼,在心里长舒一口气,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咚!
低头不敢和安子珝对视的魏林夕,没发现他停下来了,直接撞在了他的背上。
“啊对”
“禁声,有蹊跷。”
安子珝微眯双眼,拦住了还要前行的安家人。
魏林夕立马捂住的嘴,谨慎地看着四周。
下一刻,突然从山坡上冲出来一伙拿着大刀,凶神恶煞的汉子。
衙役们立刻摆开架势,抽了了腰间的刀对峙。
“什么人!”
张力厉声一喝。
“你爷爷们!”
“哈哈哈哈哈”
“大胆!敢拦朝廷命官,没见你差爷身上的衣服吗!”
王小三皱眉喊道,也看出这些人不是善茬,想将人震慑走。
“屁的朝廷命官,不就是一群臭当差的,这山这路都是爷爷开的,想从这过,要你爷爷我同意才行!”
一群劫匪和衙役们对上,双方都没有退让的意思,战斗一触即发。
其他人也紧张到了极点,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第一次遭遇抢劫的魏林夕,站在人群里低声念叨。
“你为何会知道这些这些江湖语言?”
“啊?”
还真有啊!魏林夕一个震惊,她怎么总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呢?
“读书破万卷?”
魏林夕尴尬地笑了笑。
“乡野长大就是没规矩,还大言不惭!”
安雨乐看到劫匪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挺直了背站着,还不忘讽刺一下魏林夕。
“子珝啊,那些衙役能不能行啊。”
二老爷有些担心地凑到侄子身边。
“破财消灾,不然咱们凑点过路钱?”
一路上都不怎么吭声的刘姨娘突然开口道,她已经吓得脸色都白了,躲在李氏的身侧。
然而,衙役们和劫匪们谈得并不愉快,甚至不知道说了什么直接将那群劫匪惹恼了。
“男的打死,女的抢回去生娃!”
劫匪中的头儿大喊一声,举起大刀大喝一声朝着衙役冲过去。
挖槽,你这就不讲道义了!
魏林夕脑子一懵,不是劫财,是想一锅端啊。
其他人也都变了脸色,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善了,要么就是你死,要么就是我死。
衙役们拦下了第一波劫匪,但没想到在两旁的路边还窜出了一伙人,赤手空拳就冲上来。
这些劫匪像是蝗虫过境一样,站在外边的人先倒了霉。
魏林夕将车上的安宝意丢给小齐氏抱着,然后抽出了棍子,拿在手里一副要和劫匪拼命的样子。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的,就连八岁的安子明都虎着小脸拎着棍子站着。
倒是安子文两股战战,居然和刘姨娘一起躲在了板车下边。
“二哥,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可以堂堂兴平侯府的公子,父兄皆是战功赫赫!”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我现在就是个流犯!”
大概是对生命的威胁让安子文突然生出了一点勇气,可这点勇气也只在于敢和妹妹吵架。
安雨乐没空再教训哥哥,因为已经有劫匪冲进来了,而且是直接冲着她这边来的。
劫匪也是有目的的,谁让她们这里都是姑娘呢。
好几个劫匪一起冲过来,安子珝和二老爷阻拦不及,真让一个钻了空子。
“啊!”
安雨乐尖叫了一声,她手里的棍子直接被劫匪夺过去了,眼看连人都要被夺走了。
魏林夕瞅准了时机,拿着棍子尖锐的一头朝着劫匪的后腰窝猛地戳过去。
“挖槽,哪个狗东西敢偷袭你爷爷。”
一阵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那劫匪有些站不住,回头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就被魏林夕和钱氏母女一阵乱棒给打趴下了。
钱氏母女一开始不敢,但魏林夕太勇武了,给了她们无限勇气。
魏林夕可是一个人长大生活,地痞流氓也见过,而这些劫匪看着凶狠,大多数瘦的都和个猴似的。
都是血肉之躯,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