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子珝魏林夕送回了家,然后直接去了百户所。
夜不归宿,魏林夕还以为会被说一通,结果大家出乎意料的都没问,一问才知道,原来安子珝一早就打过招呼了,只有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三嫂县城的灯好看吗?”
安雨乐看到魏林夕带回来的灯笼,比大林镇的要精致一些。
“还成吧,东西挺好吃的。”
其实在魏林夕看来,一般般,但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去压马路也觉得开心。
所以魏林夕给这些灯蒙上了一层滤镜,自然看着什么都挺好的。
“怎么,镇上的灯不好看?”
魏林夕虽然没在入夜后看到镇上的花灯,但她去张罗摊位的时候看到了街道两边挂着的灯,也没有很拉胯。
“我觉得不怎么样,就是出去透透气,要不然母亲肯定不让我出去,不过对于某些人要问问灯好不好看了。”
说着,安雨乐的眼神就到了孙妙雪的身上,显然是意有所指。
“哦,那我问问某人,镇上的灯好看吗?”
魏林夕从善如流,看着孙妙雪笑着问道。
两人的一唱一和,将孙妙雪说得脸像红的涂了胭脂一样。
“表嫂!”
害羞了,还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不过逗小姑娘什么最好玩了,魏林夕乐此不疲。
她到现在也没反应过来,安子珝因为因为如此,所以很喜欢逗她。
“哎,我和四姐被二哥看着,就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就被勒令回来了,不像有些人,逛了那么久,又是买花灯又是买小玩意的,听子明说他还吃了好多吃的。”
安雨乐作势叹了口气,造作的模样引的齐棉绒都笑了。
“大嫂你怎么也!”
“好了好了,你们别拿妙雪笑,当心下次朱家小哥不好意思上门了。”
齐棉绒这一句看似说和实则威力巨人,孙妙雪直接捂着脸像是羞的恼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子珝还给我套了一对珊瑚耳坠子呢,可好看了。”
魏林夕一早就把那对珊瑚耳坠子带上了,说得时候还轻轻晃了晃,点点鲜红的珊瑚映的她的脸更白嫩了。
她说起来没有丝毫害羞的样子,好像所有的害羞都在昨晚留给安子珝了。
“真好看。”
安雨欣离得最近看到之后夸了一句。
“这点珊瑚算什么,从前咱们家什么好东西没有啊,你别被这点小东西糊弄了,显得小家子气。”
安雨乐说话还是这样,有时候会戳人肺管子,但熟悉了都知道其实她这句没有恶意。
“你懂什么,重要的不是东西,是你哥哥的心意,只要他肯用心送我根木头雕的簪子我也喜欢,若是不用心随便给什么金银玉的宝贝我也不稀罕,我又不是和这些东西过日子。”
其实魏林夕说谎了,她稀罕,不管金的银的玉的,她都稀罕,不过她地给妹妹们树立正确的观念,只能含泪说不稀罕了。
“不过光有心意也不行,有句古话说的好,贫贱夫妻百事哀,没有馒头的爱情是一盘散沙。”
顿了顿,魏林夕突然又补了一句,怕这些小姑娘被那些话本里的故事给骗了。
唉,果然家长难当啊。魏林夕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前边一句还能听得懂,后边那句是古话?”
魏林夕说话一向大胆,她们都已经习惯了,但最后这一句她们还真没听过。安雨乐皱着眉想了想,确实没听过。
“你没听过不代表没有,记住就行了。”
魏林夕开始耍赖了,只要解释不了她就这么搪塞过去。
“虽然话古里古怪的,但你们三嫂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只是遇到一个好郎君不易,真遇到了是福气该好好珍惜。”
“遇不到,遇不到也不必委屈自己,只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总有家里为你们撑腰。”
平常齐棉绒都是听她们说,很少说这样的话,这次也不知道是触动了她心中的哪一根弦了,让她肯多说这些话。
在座的之后安雨乐知道一点内情,外人看着侯府世子和世子夫人相敬如宾,但她却知道两人关系并不像大家看到的那么好。
甚至她曾经偶然听到父亲和母亲私话,说大哥在外边养了一个外室,又置宅子又置地,极尽宠爱,所以才很少回府。
甚至这外室还是在他成亲前就有的。
父亲听后没有意外,像是早就知道一样,母亲当时让父亲多约束一些。
安雨乐当时听了很生气,生气大哥怎么能这样,甚至想去质问大哥,想将这些事告诉大嫂。
后来是她身边的嬷嬷拦下了她,都是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