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每天听戏已经花了他不少钱了。
“是是是你都是好心,不过要不是你顶着个侯府公子的名头,人家早就将你赶出去了。”
安雨乐不客气的说道。
当时安子康喜欢的那位是京城许多达官贵人都在捧的,他就干巴巴的几封信,还多是批评,人家喜欢才怪呢。
“而且他不仅听戏,还会唱呢,只是被三叔骂了一顿,以后就再也不唱了。”
大约是聊开了,安雨乐丝毫不心虚的揭安子康的短,不远处的另外两桌的人也都听到,只是都没什么反应。
“没想到六弟还有这本事呢,要不你给我们唱一段?咱们就在家悄悄的,不让人知道。”
魏林夕打趣道。
她一直以为安子康这种视财如命的性格是流放之后养成的,没想到是与生俱来,就算是捧戏子都舍不得花钱。
“六弟唱一段呗,他呀比上次咱家请的戏班子唱的都好呢。”
听着安雨乐的话,魏林夕回忆了一下上次请戏班子的情况,不像她听过的那些戏曲,就有点像杂糅了二人转的京剧。
汗她其实不怎么喜欢。
“我不唱,你们给钱了吗?”
安子康还傲娇起来了。
“来来来,唱好了这些都赏给你。”
魏林夕财大气粗的从筹码中捡了两颗碎银子仍在桌子中央,好像抛出去的不是小小的碎银子,而是两块金饼似的。
“你若是唱的好让你三嫂开心了,我这里也有赏。”
安子珝坐在另一桌,头也没抬的说道。
“好嘞,大爷小姐们,你们就请好吧。”
安子康嘚瑟兮兮的将银子踹了起来,语气特别想街头卖艺的人,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不过唱小曲也没影响安子康继续在麻将牌桌上大杀四方,反而是魏林夕听着听着走神,给他喂了好几张牌。
平心而论,安子康唱的不错,不过魏林夕一个门外汉依旧没听出唱的是什么,只听着婉转悠扬。
安子康居然是唱旦的,这就很厉害了。
最后魏林夕在牌桌上输了钱,但还是好心情的多给了安子康一些,让他受宠若惊的又多唱了一段。
李氏和三老爷以前是很爱听戏的,也有喜欢的角儿,但来到北地之后,就算是家里不缺钱了,也很少听戏了。
没办法,他们听不惯,也不喜欢。
其实在他们耳中,安子康还差得远呢,和正经的角儿比起来是鱼目和珍珠的区别,但谁让现在没有珍珠呢,也只能是让鱼目先混混了。
屋里燃着火盆,茶水热奶茶都没断过,又有麻将混着终于撑过了子时。
厨房里已经开始下饺子了,但吃了一晚上干果瓜子的人根本吃不下,每人只吃了两个应景。
安宝意早就困的被丫鬟带回去睡了,大家吃完了饺子也都各回各屋,只是打麻将打的居然并不怎么困。
大年初一本来是拜年的时候,只是安家在这里并没有什么本家亲戚,所以初一也没人来,倒是睡了一个好觉。
雪下了一整夜,哪怕是扫过的地方,早上再看又没过脚踝了。
早饭大家是一起吃的,吃之前还和长辈们拜了年,没成亲的小辈都是有银子拿的,安雨乐看着几个荷包里的钱,终于弥补了一些昨天输掉的私房钱。
“这次可便宜六弟了,昨天赢了我们的钱,今天还有压岁钱能拿。”
安雨乐看着安子康手里的荷包,眼睛发亮,安子康也顾不上检查,赶紧将荷包揣进怀里。
过年几天都没什么事情做,本来是有孙妙雪和朱耀文要回来的,只是刚下过雪路上难走,孙妙雪肚子又大了,所以托人送了消息过来,说过几天路好走了再来。
这时代可都是土路,又没人清雪,马车确实难走,朱家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就是孙氏心里心里一直记挂着孙妙雪。
闲来无事,魏林夕就窝在小书房里写写画画,将接下来一年的计划写在了纸上,包括不限于这一年的目标,还有预计再开几家铺面。
她最想做的是开一家糖水铺子,四季春曾经上过奶茶,很好卖,所以开一家应该生意也不错。
而且他们应为用的羊肉多,所以有了长期供应的几家养羊的人家,牛奶没有,但是羊奶却不缺,而且价格还相当的便宜,成本不高。
其中成本最高应该就是糖了,但是对于安家来说,这是花钱最少的。
所以今年还是要多中一些甜菜啊,要熬糖,熬糖啊。
魏林夕郑重的再写下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