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雪芙眼中探究的意味明显，殷素素清清嗓子，故作镇定地回头看了一眼，回了声“没怎么”，便头也不回地就要走开。
“诶？”
“素素，你急什么？”
“你等等我呀！”
李雪芙可不依，殷素素的这回答明显不是她想要听到的。
“有事找我？”
殷素素不喜和李雪芙交流。
她来皓月不是来交朋友的，只要表面上过得去，她都不会过多地干涉。
“没，没什么事，”李雪芙被殷素素无意间散发出来的气势憷到，犹犹豫豫，“就想和你聊聊天而已。”
聊天？
她俩的交情什么时候到了可以谈心的地步？
之前她们有过争执，李雪芙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见殷素素没有拒绝，李雪芙狗皮膏药似地紧随其后，脸上笑嘻嘻，“素素，你刚才肯定没说实话，对不对？”
“你快说说，在办公室里面，你都干了什么。”
“怎么一出来就娇羞得很，像恋爱了似的。”
李雪芙不依不饶地自说自话，话里的目的却很明显，一直在引导殷素素往解释她和凌靳言的关系上扯。
闻言，殷素素清澈透亮的双眸骤然一缩，不动声色地审视起李雪芙来。
众所周知，能在皓月工作的人个个都是行业的翘楚，哪怕平日里表现得再愚笨，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问题必定会跳出来维护。
很巧，李雪芙就是这样的人。
殷素素很有理由相信，她想方设法地想要打探自己的动态怕不是受了王珍妮的教唆？
“你觉得呢？”
殷素素把问题抛回给了李雪芙，同时，收敛了笑意，眸色犀利地看着她。
没有边界感的人就应该被这般对待。
别人的私事为什么要告诉她？
“什么我觉得呀？”
李雪芙没想过殷素素会问她，她又不是当事人，怎么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素素，你在开玩笑吧，我不知道呀！”
“是你先和我开玩笑的。”
最后一句话，彻底隔绝了聒噪的李雪芙，让她哑口无言。
殷素素回到工位上，距离午饭时间还有半小时，她再处理完手头上的一点事情就忙得差不多了。
……
饭堂
“问出点什么没？”
王珍妮知道李雪芙有在总裁办公室门外等殷素素出来，所以借着吃饭的由头，和她坐在了一起。
俩人各打了一份饭，漫不经心地吃着，实则注意力全部给到了不远处的殷素素身上。
“没。”
“殷素素她的嘴可严实了，什么都没有透露出来。”
李雪芙耷拉着眼皮，一副懊恼至极的样子。
“不过，”
她的画风一转，瞧着有些偷偷摸摸，“她从总裁办公室出来怪异得很，眉目含情的，像被人滋润了一样。”
为了让王珍妮觉得她是一个好的盟友兼饭搭子，李雪芙故意夸大其词，意味深长一笑。
“被人滋润了一样”这话可不兴说，任凭谁听了都会想歪。
“你确定吗？”
王珍妮听后心里刺挠得厉害。
殷素素她怎么敢的？表面上装得纯情无辜，背地里可劲得荒唐淫乱，学长该不会真的是她的男朋友吧？
一直迟迟未下这个定论，是王珍妮打从心底里觉得殷素素不配，但真要是李雪芙说得这般……
“可能，大概吧！”
李雪芙支支吾吾了几声，一切都源于她的亲眼所见，当然了，她也添油加醋了几分。
但她又怕事情如果对峙起来会暴露，只得老实交代，单纯地过了一把嘴瘾。
“什么叫可能、大概？”
王珍妮一下子就恼怒了。
她就不该对她寄予厚望的，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
“素素，你旁边有人吗？”
殷素素安安静静地吃着饭，时不时刷着手机上的热点新闻解乏，突然，耳畔传来温润的男声，她收起手机，抬头一看，竟然是刘放。
“没人。”
她轻轻地摇摇头，识相地让出了一旁的座位，喊了声，“刘助！”
“嗯，好久不见，看到你在这里，我就过来了。”
刘放从容一笑，扬了扬手上的托盘，放下，在殷素素的左侧落座，并询问了她最近的动态。
“还好，我一直都这样的。”
殷素素疏远地笑笑，和刘放聊天的兴致并不高。
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愿意独自一人刷着手机，吃着饭，还自由！
“上次多亏了你，和索亚的那个合作已经谈下来了，两方互惠共赢。”
刘放突然提及，殷素素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件事。
“是吗？那恭喜刘助了。”
她继续礼貌地笑笑，心里却掀起了不小的波澜：这实属是叫人意料呀！姬修德那厮在搞什么鬼，怕不是准备憋着坏吧！
“素素，你的功劳不小，改天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
刘放眼里藏着笑意，温和地盯着殷素素。
俊男美女的组合总是更能引起别人的注目。
刘放一过来，李雪芙和王珍妮俩人立马就注意到了，看着总是被青年才俊捧着聊天的殷素素，俩人人性的阴暗面在这一刻被无情地放到最大。
凭什么好处都让殷素素一人给占了？
“不用吧！”
“刘助，举手之劳而已，您不用太客气了。”
殷素素想着拒绝，也这么做了。
要她和一个不熟的男人吃饭，这比让她吃什么都要痛苦。
但刘放比她想象中更加得坚持，她和他又不熟，见他如此，她更不好拒绝了，只能先允下来。
反正‘改天’是哪天也没有细说，说不准转头，刘放就给忘记了，殷素素自我安慰道。
“嗯，行！”
刘放看穿了殷素素的小心思，眼底划过一丝好笑的意味：这顿饭他还真的是发自内心地想和她一起吃。
“刘助，您先吃着，我吃完了，就先走了。”
殷素素吃了个半饱，就准备溜之大吉。
她总感觉刘放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希望是她的错觉。
可就在她刚要起身的时候，她很明显地感觉到有人从后面推了她一把。
她一个没站稳，径直就要往地板上摔去。
幸运的是，刘放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了她。
殷素素惊魂未定地趴在刘放的怀里，而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护住她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