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呀！】
程萧也不介意，却貌似对凌靳风的事格外八卦，几秒钟的功夫又扯到了他的身上。
【昨天估计是你走了之后，凌总就倒地不省人事了，还是我把他送去医院的，不过也奇怪，后面他很快就转院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所医院，还想着要不要去探视他呢！】
但殷素素对凌靳风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只觉得是他罪有应得，简单地回了一个【嗯嗯】二字，便想结束和程萧的对话。
【萧萧，我不和你聊了，我还有事，我先去忙了】
她找了个最寻常的借口。
【好】
无一例外的，殷素素同样把程萧和她的最新聊天记录给删除了。昨晚凌靳言就睡在她这里，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去查看她的手机。
除了微信有人联系她外，电话也不排除有人联系她的可能。
她退出微信，点进了通话软件。
所有的联系人她都防备地没有备注姓名，这是她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而且，极个别的电话号码，她已经熟记于心了，其中就包括鲁兰的电话。
根据记录来看，她确实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每天都有打，但都以单方面挂断电话结束，因为她的手机不在她手上，她接不到的。
只是，她找她干嘛？
她忘记了她们之间再无任何瓜葛了吗？
这话，还是她讲得。
殷素素一动不动地失着神，事已至此，值不值得已经无济于事了。
但鬼使神差的，她还是把电话打了过去。
早在她准备出国的当晚，鲁兰的微信就被她拉黑了，也幸亏她拉黑了，不然更多的内容将会呈现在凌靳言的眼前。
她和徐朗的聊天记录并没有什么，徐朗被她拉黑过，剩下来的信息寥寥无几，还帮了她的忙，反向地证实回国后他们俩人的交情并不深。
她想，这或许也是凌靳言不强制追究的原因吧！
“素素，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鲁兰的语调有些激动，不同于以往的命令和要求，她先是问候了一句，“这段时间，你都上哪去了？我去过你住的地方，你也迟迟不开门，你不住那了吗？”
“嗯。”
殷素素闷哼了一声。
在没有完全地摸清鲁兰的意图之前，她决不能贸然地交代自己的情况。她吃了多次这样的亏，提防总是不会有错的。
她从不相信一个会在短时间内发生巨大的转变。鲁兰变得如此这般得有人情味，实在是耐人寻味。
“你真不住那了？”鲁兰的嗓音一下子拔高，“那你住哪了？”
“素素，你该不会真出国了吧？”
“我们不是早就约定好了吗？我已经让你见到了那孩子，我现在也只不过是在兑现你给我的承诺而已。”
殷素素另辟蹊径，没有正面回应她是否出国的问题，而是在试探鲁兰是否说到做到。
“是，我是这么答应你了，可是，素素，可是……”
鲁兰的心一沉，原本底气十足的腔调像是发生了反转，“你还会回来吗？还会回国吗？”
“我和你爸爸年纪大了，只，只剩你一个孩子了……”
等待她的是一直未做声的沉默……
终于，
“不知道。”
殷素素只给了她模棱两可的三个字。
这要搁在之前，鲁兰定要火冒三丈地骂上一句‘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又不是个人形在那，做个决定还这么费劲？’
但这次，她什么都没说，听了殷素素的话后，她仿佛陷入了沉思。
“素素……”
“殷秘书，我现在就需要你的帮助，你快出来给我搭把手，时间已经很晚了，耽误了凌东的病情康复，我们谁也担待不起。”
沈之颜直接推门而入。
她双手抱胸，连门都不敲，进来后，快速地打量着房内的所有景象，压下心底的震惊，见殷素素坐在床边，灵机一动地想出了这一番话。
本来，她是想来偷看一下里面是什么情况，还以为殷素素不在房内，结果被撞了个正着，只能出此下策。
“就这样吧！我有事，先挂了。”
殷素素挂断了鲁兰的电话，有些意外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沈之颜。
忆起了凌靳言的交代，她又这么说了，她没有不配合的道理。
“好！我这就过去。我先换身衣服。”
殷素素扫视了一眼沈之颜的着装，很简约干练的打扮，如果脸上狰狞的表情能稍加调整的话，看得人心里会更舒服点。
“嗯，那你快点！”
有了凌靳言的同意，沈之颜在使唤殷素素这方面跃跃欲试。
这次她过来事出有因，并不是真要她配合凌东的康复，因为康复的那一套流程已经做完了，只是说辞而已，凌东现在正上着语言课呢，暂时不需要她。
……
鲁兰清楚地听到了殷素素那边的响动。
她不会听错的，有人在叫她去搭把手。
那人貌似还提到了凌东。
凌东？
那不就是琪琪的孩子吗？
素素她还没有出国？还在国内？
她现在还和凌家的二子处在一块？
思及此，鲁兰的脸色是变了又变。
她迫切地想要了解其中究竟是什么情况，但很明显地察觉到了殷素素没有对她说实话。
她这是要干嘛？
明明和凌东在一起了，为什么不对她说实话？
鲁兰想到了再打一通电话过去，但很快电话就被挂断了，连消息都发不出去。
她急得团团转。
唯有盼望着殷素素良心发现，像刚才那样给她打过来电话了。
……
殷素素到达指定位置的时候，她已经看不到沈之颜的影子了，唯有李霞还站在门外向里探着头。
“李婶，”她走过去，招呼了一声，“凌东呢，他不是要做康复训练吗？”
寻着李霞的视线望过去，她看到了凌东端端正正的小小背影。
他坐在小椅子上，他的正对面是一块大屏幕，屏幕的一旁站着一个年轻的女老师，正嘴巴一张一合地示范着发音的技巧。
这是？
“殷秘书？你也过来了？”
李霞有些意外殷素素的出现，她竖起食指放在自己的嘴上，拉着殷素素去了一旁，确保开口的音量不会影响到里面后，她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