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翎觉得他的逻辑甚是奇葩。
“你只是站在你自己的位置思考罢了。”
“不，你误会我了。”
斋月笑：“请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真的不是坏人，如果我是坏人我完全可以让你们从进入昆仑山就神秘消失。”
纪翎质疑他：“你没想过？”
“……的确想过，也确实让赤霄动手。”
听到赤霄的名字，纪翎挑挑眉，面上更冷了一点。
“但我绝对不会对你动手以及无辜人士动手。”斋月说的道貌岸然：“不论如何我们都是正派修士，绝对不能自相残杀。”
“说起来，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纪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斋月顿时沉下脸：“我不可能告诉你昆仑山的灵脉在哪里的？”
谁要问你这个，你不说我也能找到。
纪翎顿了顿：“我要问的是赤霄。”
“赤霄？问他干什么？”
“他怎么从无垠之水中出来的，是你救得他？”
赤霄听完愣住了一会儿，然后似乎感觉这个问题很有趣，笑了会儿，才压住笑：“我以前也以为是自己救了他……毕竟那时候我是想找到你的，顺藤摸瓜找到了赤霄，当时的赤霄还在无垠之水中，我过去将他放出来。”
听到他最后一句话，纪翎脸色又冷一分。
“先听我说完。”
赤霄很快说道：“我以为我救出他，他一定非常的感激我，却没有想到，他上来第一件事情便与我打起来，他妖术厉害，连我都吃了亏，他当时的眼神充满戾气与杀气，似乎……似乎在痛恨我将他放出来，我……真的是很不解呢。”
赤霄继续说道：“这个不解一直延续了很多年，直到你们在来之前，我才真正清楚他的想法。”
赤霄带着一丝有趣的笑：“我大概猜出来，无垠之水其实并困不住他，他之所以乖乖待在无垠之水中，大概是要赎罪，他可能还认为你是在惩罚他，惩罚他的伤害，于是选择乖乖受罚，认为你一定会将他放出来，毕竟你曾经……对他那么好。”
纪翎听得后背都难受起来。
赤霄怎么有脸想的。
他那么算计自己，自己险些死亡，经历过那么多痛苦，她会原谅他？
做梦都不敢那么梦！
“而且我觉得他心里应该是有点怪你的。”
纪翎嗤笑一声：“他怪我，凭什么？”
“他觉得自己已经在无垠之水中待那么久，是赎罪了，为什么你不能去看看他，为什么你会忘记他，所以他怪你。”
“……”纪翎：“我无话可说。”
所谓的伤害难不成可以抵消吗？
想什么呢？
“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说起来我还算是了解你的，你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原谅背叛之人的。”
斋月笑一声：“不过赤霄他毕竟是妖兽，上古妖兽，你让他能够明白人类的想法多少还是为难他了，我说这么多其实是想要告诉你，我是将赤霄放出来了，但是我不放他也能出来，你没有必要将这件事算在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