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
漠北凝:“你来漠府,所为何事?”
云乔:“我要走了。”
漠北凝:“去哪里?”
云乔:“妖界?”
漠北凝:“作甚?”
云乔:“参加婚礼。”
漠北凝:“穆王可同去?”
云乔:“同去”
漠北凝闻言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穆寒,此去,千万不要再回来了。
漠北凝叮嘱道“切记,勿要再对任何人提起你不是苏羡九。”
云乔重重点头。
……
九荒王宫,御书房。
“王上,穆王爷求见”随侍来报。
穆勒稍加思量,“宣”穆寒背后的两个女人,都不可小觑。
穆寒踏进御书房,“微臣拜见王上”低眉俯首,恭敬有加。
穆勒:“王叔免礼”
穆寒:“王上,微臣要离开上京了。”如释重负,“微臣从未想要谋夺王上的王位。”
穆寒直视穆勒,“我知你心仪云歌,恳请你善待她。”
“微臣告退,这一退,余生不见。”
穆勒:“王叔”双手紧握成拳,“保重”穆寒要走,他应该高兴的,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
“阿勒想要成为像王叔一样神勇无敌之人。”曾几何时,穆寒是穆勒的信仰。
……
玄七走进奈何客栈。
客栈掌柜迎上前来,“客官,吃饭还是住店?”
玄七:“找人”
客栈掌柜将玄七审视一番,“客官要找谁?”
玄七:“萧骁”
客栈掌柜请来萧骁。
玄七:“萧公子,好久不见。”
萧骁讶异,“云霓”
相互审视。
玄七:“走吧”
萧骁:“去哪里?”
玄七:“九霄楼”
萧骁:“……”便宜师父,血脉尊贵,背景强大,修为逆天。
……
妖界,青丘,王宫,长生殿。
白羽柔,白芊芊对坐玉案前。
白芊芊审视白羽柔,“绾绾”欲言又止,绾绾的妖身还在极寒渊,面前之人真的是绾绾吗?
白羽柔:“我知你不信我。”意料之中。
白芊芊:“你我是双生血脉,若你真的是绾绾……”再度欲言又止。
白羽柔:“你验证吧,我也很想知道我究竟是谁。”
白芊芊如释重负道“遥清,开始吧。”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就是绾绾。
遥清领令,“是”
遥清双手结印,阵法笼罩白羽柔和白芊芊,些许诡谲,些许虚幻。
白芊芊的意识落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感知沉重压抑,忽然,星芒乍现。
星芒之中,一个女人站在巍峨城楼之上,眉目轻蹙,瞳眸里尽是悲哀,城楼之下是战场,战火绵延,血流成河,白骨飘零,鲜血侵染大地,草木枯萎。
画面一转,风雨飘摇之中,一个女人持剑而立,脊背挺得笔直,她的对面站着一人,那人白衣白发,裸露的皮肤上符文遍布,女人轻勾唇角漾开一抹轻狂笑容,进而与其厮杀。
画面再转,又一个女人,世界之巅,龙椅之上,玩弄权术,诛人诛心。
画面转了又转,杀戮不休的画面接憧而至。
白芊芊眸光微闪,幽光乍现,眸光穿透那些女人的躯壳看到白羽柔的魂体,无一例外。
阵法散去,白芊芊看着白羽柔,眸子里除了惊惧还是惊惧,“绾绾”
白羽柔被白芊芊的眼神吓到,“你……看到了什么?”
白芊芊迟疑道“卑劣诡诈,心机深沉,薄情寡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白芊芊连连摇头,不敢置信。
白羽柔补充道“杀人无数,嗜血凶残。”
白芊芊:“绾绾……”气急攻心“噗”口喷鲜血,悲从中来随之晕厥。
白羽柔:“……”她被我气吐血了?
……
妖界,涂山。
明珏凭空出现,怒气翻涌宛若惊涛骇浪。
“明珏大人”妖奴迎上前来,“千彦大人有请。”
涂山千彦早已料到明珏会来。
三生殿中,白纱缥缈,空旷寂寥,涂山千彦是六界第一美人,容颜精致,风华绝代,清冷孤傲,空灵圣洁。
“你来了。”涂山千彦声音微弱。
明珏看着涂山千彦纤弱的背影,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涂山千彦转身回眸,与明珏四目相接,明珏满腔的愤懑责怪在触及到涂山千彦那双清澈的眸子之时化为乌有。
扪心自问,若是苏羡九沉睡千年不醒,自己又能否等候千年。
明珏心疼道“你又瘦了。”
涂山千彦:“是吗。”
明珏:“听说你要成亲了?”
涂山千彦:“嗯”
明珏:“不等她了吗?”
涂山千彦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道“等不到了。”
语气之中疲惫难掩,说出这四个字,似乎耗尽了他所有心力。
涂山千彦眸光微闪,突然轻勾唇角漾开一抹肆意狂妄的笑容。
明珏见状大惊失色,“魔灵”
“夺舍一千多次,这具身体终于要属于我了,哈哈哈哈。”魔灵嚣张至极。
涂山千彦挣扎反抗,拼尽全力夺回身体主导权,他看着明珏,目光哀求,“明珏”
“我想她”
“我还想再看她一眼。”
明珏看着涂山千彦,心有不忍,成全道“我带你去。”
妖界禁地而已,有何去不得。
……
妖界极寒渊,雪花漫天飞舞,极寒渊深处有一樽青玉棺椁,青玉棺椁之上镌刻繁复符篆。
白羽柔审视棺中之妖,陌生又熟悉,自己看自己,感觉很奇怪。
“妖神大人,请看。”
白羽柔循声看去,“什么?”
“诛仙剑,妖界第一神兵,您的法器。”一把长剑,剑鞘古朴,剑柄苍劲。
遥清双手奉上诛仙,白羽柔拔出诛仙,剑身震动发出嗡鸣,似是欢欣雀跃。
诛仙剑,其名与弑神剑有异曲同工之妙。
剑身莹白,剑锋峥嵘。
遥清欣慰一笑,此人就是妖神大人无疑,只因为诛仙剑千年之前就已经封剑,除去千彦大人,再无人能拔出诛仙剑。
思及千彦大人,原本挂在唇畔的浅浅笑意瞬时消失殆尽。
白羽柔察觉到遥清的情绪变化,“有话要说?”
遥清:“妖神大人”
“千彦大人,要成亲了。”
听闻千彦大人,白羽柔呼吸一窒,这个名字,似曾相识。
“他渡你妖丹,以魔灵续命,那魔灵一年夺舍一次,一千年便是一千次,他苟延残喘等你千年,你为什么不回去找他?”脑海之中乍现零碎画面。
白羽柔目光阴冷,“玲珑,我是否有部分记忆被封存?”
玲珑沉默。
“三千”
三千也沉默。
“千机”
千机沉默。
白羽柔愤愤然,仨破系统。白羽柔敛去眸子里的阴冷,“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事事休。”
白羽柔将诛仙剑插回剑鞘扔给遥清,“此剑,我用不上,赠予他人吧。”
遥清不敢置信,妖神大人怎么会绝情如斯?
“啪”
“嚓”
笼罩极寒渊的结界被打碎,凛冽寒风灌进极寒渊深处。
一红一白两抹身影掠进极寒渊深处。
遥清目光一滞,低眉俯首虚虚一拜,“拜见千彦大人,拜见明珏大人。”
明珏:“……”一入妖界禁地便遇上妖界女帝和妖界祭司,这运气,日了狗了。
白羽柔的目光被涂山千彦抓牢,她走过三千世界,遇见林林总总无数美男,如此精致妖娆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拜见君上”
“拜见君上”
两只狐狸同时朝白羽柔行礼,将她错认成了白芊芊。
遥清怔住,明珏大人错认也就算了,千彦大人怎么也……,无怪乎千彦大人,如今的妖神大人和曾经的妖神大人确实大相径庭。
涂山千彦走向青玉棺椁,每走一步,萦绕着他的忧伤就加重一分。
“绾绾”
“我来看你了。”
涂山千彦止步,抬手抚上青玉棺椁,他看着白绾绾,目光极致温柔。
白羽柔暗戳戳的问遥清,“他喜欢我吗?”
遥清心想,我只能说曾经喜欢。
遥清不作答,白羽柔便看向明珏,这不是云乔,啊不对,苏羡九的夫君之一吗。
明珏:“君上,祭司,我们出去吧,让他们单独叙叙。”
白羽柔略感无语,和一具躯壳有什么好叙的,“那个,我不是白芊芊。”
白羽柔指着白绾绾道“我是她。”
也许她不是为了寻找云生而来。
时间仿佛停滞。
呵。
白羽柔尴尬一笑。
遥清道“两位大人,她所言不假。”
明珏看一眼青玉棺椁里的白绾绾,又看一眼白羽柔,一脸茫然。
涂山千彦缓缓看向白羽柔,白羽柔迎视涂山千彦审视的目光,嫣然一笑道“小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我?”
涂山千彦闻言一怔,紧接着胸腔里气血翻涌“噗”口喷鲜血随之晕厥。
白羽柔:“……”他也被我气吐血了?罪过罪过。
“千彦”明珏急忙搀扶住涂山千彦。
白羽柔看着纤弱的涂山千彦,他看上很轻很轻,宛若一片雪花,不知何时就会融化,宛若海市蜃楼,不知何时就会消失,一想到他会融化,他会消失,白羽柔的心就疼得发紧。
明珏审视白羽柔,“你当真是白绾绾吗?”
遥清道“明珏大人,她拔出了诛仙剑。”
……
涂山千彦悠悠转醒,脑海之中浮现昨夜种种,“绾绾”
“我在”
涂山千彦循声侧目看见近在咫尺的绝世容颜,这张脸,多少个午夜梦回频频出现,他很害怕昨夜种种只是梦。
触及涂山千彦的眼神,白羽柔心头一跳,这眼神,真爱无疑。
“我扶你起来。”白羽柔搀扶涂山千彦起身,让他靠坐在床头,涂山千彦一瞬不瞬的看着白羽柔,他生怕他一眨眼,白羽柔就消失不见了。
白羽柔:“对不起。”八壹中文網
涂山千彦:“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白羽柔:“我也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但是她总觉得,她亏欠涂山千彦甚多。
涂山千彦:“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白羽柔:“我不是故意的。”
涂山千彦轻勾唇角漾开一抹温润笑容,忘了就忘了吧,我很快就不是我了。
“小哥哥笑起来真好看。”白羽柔的眼被涂山千彦的笑晃花了。
涂山千彦闻言一怔,唇畔笑容凝固了,眼前之人,很真实又很陌生。
白羽柔察言观色的本事炉火纯青,哪怕只是轻微的情绪波动,她也能察觉,感受到涂山千彦的情绪变化,她别开目光。
“听说你要成亲了。”
涂山千彦的思绪被拉回,“嗯”
想要与她解释,要成亲之人不是他,可又怕她心怀愧疚。
听闻涂山千彦的回答,白羽柔的脑海之中乍现墨玉棺椁,棺椁之中尸骨莹白。
白羽柔笃定自己有部分记忆被封存。
“仨破系统,我命令尔等解封我的记忆,如若不然,我就自曝天元,与尔等同归于尽。”
仨系统集体沉默。
白羽柔怒了,“玲珑”
系统玲珑终是道“封印你记忆的是boss,我等只是系统,无法将之解开。”
系统三千:“你灵魂不灭,是在人间工作室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契灵,你杀不死自己。”
涂山千彦惊讶,眼前之人突然之间就杀气缠身,宛若自地狱而来的杀神,她是因为我要成亲而衍生杀意吗,若是如此,她对我,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爱呢,不,她不爱我,她所爱之人,是阎修。
“绾绾”
听到涂山千彦温润的声音,白羽柔压下心中愤怒,敛去骇人杀气。
“小哥哥”
“你是否曾渡我妖丹?”白羽柔忆起昨夜脑海之中乍现的零碎画面。
涂山千彦闻言神色微变。
“你是否已等我千年?”白羽柔的目光紧盯着涂山千彦。
涂山千彦躲开白羽柔的注视,是,我曾渡你妖丹,我已等你千年,我深爱你,可是,我命不久矣。
你知晓这些作甚,不过凭添心中愧疚罢了。
那段泛黄的时光,我记得便好了。
突然,魔气乍现。
“妖神白绾绾”
“百闻不如一见,这般容姿可谓天有地无,六界绝也,无怪乎涂山千彦会惦念你千年之久。”
“只可惜啊,情深不寿。”
白羽柔试探道“魔灵?”
魔灵得意一笑,“正是区区在下。”
杀机瞬现,杀气萦绕,魔灵被震惊,但有恃无恐道“你若杀我,涂山千彦必死无疑。”
白羽柔病娇一笑,“敢威胁我”杀意不减反增,“呵,是你要成亲还是涂山千彦要成亲,喜欢那个女人的是你还是涂山千彦,我猜,是你。”
魔灵眸光微凝,神色微变。
白羽柔:“那个女人只是一介凡人,我杀不了你我还杀不了她吗。”
魔灵分外笃定道“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妖神大人,受万妖敬仰的你,不会杀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羽柔笑不停,仿佛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
魔灵恼怒,“你笑什么?”
白羽柔止笑,表情变得极其认真,“阁下有所不知,我杀人无数。”
白羽柔声音寒冷,“马上离开他的身体,否则,我定让你要娶的那个女人,人魂寂灭再无来生。”面无表情,宛若杀人机器,指尖燃起红莲业火,业火中摇曳妖冶红莲。
魔灵惊诧,“地狱之火”
白羽柔:“我是白绾绾,但不是千年之前的白绾绾,时间,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它可以改变一切,也可以覆灭一切。”
魔灵秒怂,“他以我之力续命,我离开他的身体,他也必死无疑。”
白羽柔:“把身体还给他,不准再夺舍。”
魔灵:“我不夺舍,他也只有几日光景可活,他的妖心,枯萎了。”
话音落地,眸光微闪,涂山千彦回来了。
白羽柔:“小哥哥”严肃认真的承诺,“我会护你周全。”
他也只有几日光景可活,他的妖心,枯萎了。
魔灵的话萦绕在白羽柔的耳畔。
涂山千彦温和一笑,绾绾啊绾绾,你周全我才无恙。
涂山千彦:“绾绾”
白羽柔:“嗯”
涂山千彦:“天气不错,陪我出去走走吧。”
青丘王宫,白雾皑皑,烟波浩渺。
白羽柔巧笑倩兮,调侃道“这天气的确不错。”
涂山千兮再次愣住,他的绾绾不苟言笑,清傲孤冷,宛若高岭之花,面前之人,唇畔始终荡漾着浅浅笑意。
涂山千彦:“绾绾与以前大不一样。”
白羽柔瞳眸里寒芒微闪,“千年时光,足矣彻彻底底的改变一个人。”
她害怕涂山千彦知晓她心机深沉,手段狠辣,杀戮无数,她觉得涂山千彦很美好,相比之下,她太卑劣。
涂山千彦:“绾绾此话何意?”
白羽柔:“依稀记得有人告诉我,她认识的白绾绾,光明磊落,冰清玉洁,是匡扶天下苍生的大义之人,而我,不是那样的人。”
白羽柔弯曲手指敲击脑袋,我的记忆,被遗忘还是被封印。
涂山千彦:“跟我来”绾绾唇畔的笑不达眼底,难掩疲惫,瞳眸之中,几分沧桑,几分颓废。
青丘山下,海棠花开,白羽柔被惊艳,海棠花漫山,红色花瓣,金色花蕊,像极了娇滴滴的美人儿,花海之中,暗香浮沉。
“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蒙蒙细雨中。”白羽柔摘下一朵娇艳的海棠花。
涂山千彦看着被白羽柔摘下捻在手中的海棠花,“绾绾,你曾说,鲜花应该自绽自败。”
白羽柔:“小哥哥,我不是千年之前的白绾绾,鲜花,就应该在开得最美之时被摘下,这朵海棠,能被我摘下,是它的造化。”
仨系统默默吐槽,病娇。
默默跟在二人身后不远处的明珏:“……”如斯狂妄,莫名有点熟悉。
“妖神大人”遥清寻来,“君上醒了,请您移步长生殿。”
白羽柔:“哦”看向涂山千彦,“小哥哥要同去吗?”
涂山千彦回过神来,白羽柔那句,“我不是千年之前的白绾绾”萦绕在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涂山千彦摇摇头。
白羽柔:“那么,后会有期。”
白羽柔走后,涂山千彦身形一晃,嘴角浸出鲜血,险些栽倒在地。
“千彦”明珏瞬移而来搀扶住涂山千彦。
涂山千彦:“明珏,我时日无多,仅有几日光景可活,这几日,我想伴在绾绾身侧,涂山之事,烦请你替我周旋。”
明珏欲言又止,奈何情深向来缘浅,“嗯”
……
九霄王朝,帝京,酒肆茶寮,争长论短,众说纷纭。
帝京城最大的茶楼,九霄茶楼之中,高朋满座,人声鼎沸。
“砰”
惊堂木落桌,众人齐刷刷看向说书台,说书先生须发花白,年纪颇高。
“话说,帝京白家和九霄楼关系匪浅。”
“九霄王朝大将军白麒麟和九霄楼之主姜兰朵竟然是那般关系。”
“天下人皆知,九霄楼姜氏血脉是九霄大陆的传奇,生来必定是超灵根,必定是天赋无双,这就无怪乎白家嫡女白星辰会是冰系超灵根。”
说书先生侃侃而谈。
“听说白星辰和姜斯年是双生姐妹,一个是冰系超灵根,一个是雷系超灵根,姜氏血脉,果然天赋无双。”
“一个是白家嫡女,一个是九霄楼少主,啧啧,让人艳羡啊。”
“艳羡什么,白星辰不是灵根被废,修为被散吗。”
说书台下,七嘴八舌各抒己见。
“砰”
惊堂木再落桌。
“灵根被废,修为被散又如何,姜斯年放话了,老朽给尔等学一下啊。”说书先生有模有样道“灵根被废,修为尽散,本小姐也比尔等废材强上百倍。”
“还有,还有。”
“我阿姐是翱翔九天的凤,岂是你一朵盛世白莲可比,凤凰涅槃归来之日,就是你这朵白莲花凋谢之时。”
“好生狂妄有没有。”
“可人家有狂妄的资本啊,父亲是九霄王朝大将军白麒麟,母亲是九霄楼之主姜兰朵,外公是十八镜大宗师姜啸天。”
“后台强大呗。”
“白星辰被冷清秋废灵根,散修为,冷清秋师承九霄学院执剑长老席幕,白家不敢问罪,可姜斯年无惧啊。”
“就在几日之前,姜斯年闯入九霄学院为白星辰讨公道,第一个拦住姜斯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前和白星辰有婚约的安流火的小妹安沐沐,安沐沐被姜斯年废灵根,散修为,姜斯年又提出要挑战九霄学院之首风雁南,若是胜了,让九霄学院交出冷清秋任由她处置,若是败了,她就自废灵根,自散修为。”
“诸位,风雁南可是十六镜高手,九霄大陆有几个十六镜高手啊,寥寥可数。”
有人问“姜斯年胜了还是败了?”
有人答“那肯定败了呀,任她姜斯年天赋无双,也才二九年华。”
“你知道个球,姜斯年大败风雁南,还毁了风雁南的法器太渊。”
“放屁,太渊可是高阶仙兵,怎会轻易被毁。”
“姜斯年的法器莫不是天权。”
“非也,姜斯年的法器其名弑神。”
“弑神,好嚣张。”
“砰”
惊堂木又落桌。
“那位兄台所言不假,姜斯年大败风雁南,毁其法器太渊。”
“姜斯年正欲对冷清秋动手之际,又有一人出面维护冷清秋,听说维护冷清秋之人来自神界,真身是一条应龙。”
“应龙”
“应龙”
说书台下一声声惊呼。
“姜斯年与那人交手,啧啧,那场面,山崩地裂。”
“姜斯年莫不是又胜了?”
“不但胜了,那应龙还被姜斯年废去半身鳞片。”
“好厉害。”
“二九年华便有如此修为,可见不久的将来,九霄大陆的巅峰定是姜斯年无疑。”
说书先生捋了捋白须,继续说“姜斯年又去了九荒王朝。”
“她去九荒王朝作甚?”
“诸位可知九荒仙门之首漠家?”
“知道,知道。”
“听说姜斯年被漠家大少爷漠北岸轻薄了,姜斯年贵为九霄楼少主,被轻薄,怎能忍,漠北岸当即就被姜斯年伤得那叫一个重,折磨得那叫一个惨。”
“姜斯年吩咐随从,去找一把锋利的短刀来,我要把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然后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涂抹蜂蜜,再让食人蚁蚀咬他的脉络,啃食他的血肉,如此,可谓极刑啊。”
“咦”
“咦”
说书台下一片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