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将双手负在身后,那浩荡气势,简直绝了。
“吾乃天帝,她乃魔尊。”
听到天帝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白星辰楞了几秒,然后“噗嗤”笑出声。
“哈哈哈,天帝,魔尊,哈哈哈,你们俩是来搞笑的吗?”
“呵呵呵呵”阿令也跟着笑,只不过是讪笑,大叔病的不轻啊。
在此种情况之下,天帝的气势瞬间矮了一大截。
天帝严肃道“本座没有开玩笑。”
……
一神,一魔,一尸,围坐在一起。
天帝将白羽柔与他说的话尽数告知白星辰和阿令。
白星辰极度怀疑天帝所言的真实性,“天帝大叔,你自己相信你自己说的话吗,姜斯年她有什么理由教你对付她自己呢。”
天帝道“她说是天意。”
“天意个屁,她轻而易举就将六界搅得天翻地覆,你让我们去对付她,就好比,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白星辰说罢站起身来,“我这个人呢,惜命得很,而且,姜斯年成为六界共主,于我这个姐姐而言,百利而无一害,我为什么要对付她呢。”
天帝义正言辞道“姜斯年嗜杀,手段狠厉,性格残忍,你当她是妹妹,她只当你是棋子,是链接九霄楼和九霄王朝的棋子,她能设计你一次,就能设计你……”
“天帝大叔”白星辰打断天帝的话,“你又何尝不是把我当作对付姜斯年的棋子呢。”
天帝:“本座与她怎能一样,本座为的是六界众生。”
“大叔,我没有你那么大无畏,告辞了。”白星辰说罢就转身走了。
但,没走几步,就又被绑回来了。
白星辰现在相信天帝真的是天帝了,说好的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尸王在遇到真正的神之时,啥也不是。
“大叔啊,我连你都打不过,我又怎么可能打的过姜斯年呢。”白星辰讲事实摆道理。
天帝没有理会白星辰,而是看着阿令,“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你的祭司,你的七位夫君。”
“我艹,七位夫君,姐们儿,你可以啊。”白星辰双眼放光的看着阿令。
阿令还没从她是魔尊这个事情当中回过神来,云乔啊云乔,你倒是快点醒来啊。
“大叔啊,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并不是你所谓的魔尊苏羡九,我只是……”阿令准备如实告知天帝她只是寄宿在魔尊苏羡九身上的一缕幽魂,但被白星辰打断了,“咳咳,let'stalk。”
于是二人用英语交谈了一番。
白星辰:“你是不是傻,你要是告诉他你并非魔尊,而是寄宿在魔尊身上的一缕幽魂,他肯定会想方设法的驱逐你啊。”
阿令:“那不正好,说不定我就可以回去了。”
白星辰:“好像是哈,但,万一没有回去,反而飞灰湮灭了呢。”
阿令:“你果然很惜命。”
白星辰计上心来,“我俩联手吧。”
天帝虽然听不懂白星辰和阿令在说什么,但是他知道再任由她俩说下去,自己会有危险,所以,他给白星辰施了禁言术。
白星辰:“唔唔唔”
白星辰在心里默默的问候了天帝的十八代祖宗。
天帝看着阿令,“你继续说。”
阿令深呼吸了一下,继续道“我并不是你所谓的魔尊苏羡九,我只是一缕寄宿在她身上的幽魂。”
天帝懵了一下,苏羡九乃上神堕魔,她很强,偌大九霄可与之匹敌之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她怎么可能会被夺舍。
可种种情况唯有被夺舍方能解释。
呵。
也许,不是坏事,魔界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他控制不了苏羡九,难道还控制不了一缕幽魂吗。
天帝温和一笑,笑容抚慰人心,“大概是天意吧,真正的魔尊苏羡九想必不会为了六界众生和姜斯年一战,而会为虎作伥。”
阿令对天帝的笑容无感,“大叔你别套路我啊,我可没有答应你去和那个什么姜斯年打架啊,我告诉你我并非魔尊苏羡九就是因为我不想去和那个什么姜斯年打架。”
天帝道“你的祭司,你的夫君们以及你的魔界子民都在翘首以盼等着你去救他们,你岂能置他们于不顾。”
“是苏羡九的祭司,苏羡九的夫君们以及苏羡九的魔界子民,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阿令撇得干净。
天帝语重心长道“可你现在就是苏羡九啊。”
“我……”阿令无言以对,内心咆哮,云乔啊,你快点醒来啊。
……
涂山。
“公主”
慕容梦神色寂寥,闻声抬眸看向来人,来人是翠柳。
慕容梦柔声询问,“怎么了?”
“太子殿下传来书信。”翠柳递上书信。
慕容梦心生不好预感,急忙将书信拆开来看,“父王被九霄楼带走了,我朝大军节节败退。”
慕容梦将书信紧撰在手中,九度王朝怕是要亡了。
……
天空,阴暗低垂,刀光剑影的混战已经结束,身披战甲的将士纷纷倒毙在血泊之中,浸透鲜血的残破衣裳卷裹着模糊的血肉,仍有垂死挣扎之人艰难的在残肢断臂之中爬行,谋求一线生机,眼神里流露出绝望和希望交织成的恐惧,微弱的呻吟声不断的从嘴里溢出。
尸体堆积成山,鲜血流淌成河!
云歌立于城墙之上,俯瞰城墙之下被鲜血染红的大地。
“云将军,不好了。”
“王上被九霄楼带走了。”
云歌无言,九荒王朝真的穷途末路了。
……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也没能掩盖住刀剑没入血肉的声音,战争肆无忌惮的夺走每一个将士的性命。
扶风机械的挥舞着手中的剑,他已经筋疲力尽。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前世,贺兰望舒用了将近二十年时间才一统九霄。
重活一世,扶风以为他有机会可以扭转九州王朝的败局,但他遭遇了一个名为“姜斯年”的变数。
“殿下,走。”
扶风被御剑而来的浅月带走。
浅月道“殿下,王上被九霄楼带走了,扶苏王爷与前来带走王上的九霄楼修士交手,被重伤了。”
“噗”
扶风吐出一口血。
……
九霄大陆彻底陷入了乱世,而造就这个乱世的罪魁祸首,此时正在无妄禁地。
白羽柔喃喃道“封印未破,你还在这里,那么那个和你有着一样炽天使神格之人是谁呢?”
呵。
白羽柔突然邪魅一笑,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我不好过你岂能快活。
……
……
得暮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指点之后,苏杭准备做点什么。
就在这时,怨煞之气疯长。
忘川河上奈何桥,白羽柔优哉游哉的走着,桥上亡魂自动为她让出一条路来,对她是又恨又怕。
在桥尾布汤的孟婆如临大敌。“姜少主”
苏杭飞身而至。
“姜少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姜少主造访冥府有何指教?”苏杭莫名有点心虚,她刚谋划着要怎么对付姜斯年,姜斯年就来了。
白羽柔将苏杭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是炽天使神格没错,放眼天使星云,身负炽天使神格之天使只有缇娜。
白羽柔祭出弑神剑,剑指苏杭,杀机勃勃道“好久不见啊,你还好吗,我,不太好。”
苏杭被十度弑神指着,顿时就慌了,“姜少主,有话好说。”
她对自己何来如此浓烈的杀意?
呵。
白羽柔轻蔑一笑,继而怒道“说你大爷。”
白羽柔说罢就杀向苏杭,这一击,白羽柔用尽全力,夹带着满腔愤怒和怨恨,苏杭祭剑挡之,弑神剑与离火剑相撞,剑气激荡,周遭魂魄尽数魂飞魄散。
身为苏杭影子的暮茶感受到苏杭有危险瞬移而来,稳稳接住极速后退的苏杭。
苏杭堪堪站定,心下惊骇,姜斯年之强大,远超她的想象。
“姜少主……”苏杭想问白羽柔此举何故,但白羽柔没有给她问话的机会。
白羽柔与苏杭交手,招招直击对方要害,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置对方于死地。
奈何桥被白羽柔一剑斩断,奈何桥断,忘川河掀起巨浪,彼岸花被忘川河水覆灭。
白羽柔屹立半空之中,剑指苏杭,嗤笑道“如今的你,真是不堪一击。”
“姜少主言下之意是认识曾经的我”苏杭惊疑,她笃定姜斯年今日所为是因为旧恨,只是不知与姜斯年有旧恨的是她自己还是被她占了名分的贺兰允葭。
“我所珍爱的一切拜你所赐被毁灭殆尽,我不好过,你焉能快活。”白羽柔说罢,目光落在暮茶身上。
苏杭的心微不可查的慌了乱了,飞身跃上半空之中与白羽柔对峙,挡住了白羽柔看向暮茶的视线,“一人做事一人当。”
苏杭此举证实了白羽柔的猜测,那个面具男于她而言不一样。
白羽柔再度攻向苏杭,却在刹那之间倏然调转剑锋冲暮茶而去。
她惯会抓人软肋。
苏杭惊呼“暮茶”
听闻暮茶二字,白羽柔硬生生收了手,但暮茶还是被弑神剑气重伤,覆在脸上的面具破碎了,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就这样撞进了白羽柔的眸子里。
白羽柔迟疑道“暮茶”
暮茶被重伤摇摇欲坠,魂体可见度淡了几分,他抬眸与白羽柔对视,如果她没有收手,自己必定已经魂飞魄散,她为什么突然收手了。
“暮茶”
苏杭瞬移而来挡在暮茶面前,剑指白羽柔,怒不可遏道“姜斯年,你过分了。”
苏杭说罢,主动发起攻击,在此之前,她一直只守不攻,为自己,为冥府留有余地,但,白羽柔伤了暮茶,不知为何,苏杭就觉得自己的底线被触碰了。
雪茶以及百万鬼将阴兵多次想要出手,但都被苏杭喝止,苏杭知道,除她自己以外的任何阴魂对上白羽柔,都讨不到好果子吃,必定会魂飞魄散。
白羽柔和苏杭打了很久,冥府已经被二人破坏得满目疮痍,但她二人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白羽柔打乏了,“我灭不了你,但,我可以封印你。”
白羽柔故技重施,以已身魂力为引,筑就魂印。
……
一直心惊胆战,百思不得其解在人间第一契灵白羽柔和自家宿主有何瓜葛的须臾咆哮道“苏杭,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