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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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大学艺术系表演班。
陆宸宥:“老师”
白羽柔:“嗯?”
陆宸宥凛冽森寒的目光一一扫过班上同学。
班上同学自觉捂住耳朵。
白羽柔见状,这波操作没有酒,我却醉得像条狗。
陆宸宥:“商澈怎么还没来上课,他请假几天?”
“商澈死了。”
白羽柔轻言浅语的几个字于陆宸宥而言宛若平地一声惊雷,先是诧异,不敢置信,再是盛怒,“你说什么?”一个箭步冲到白羽柔面前,怒目而视,眼神宛若淬毒利刃,仿佛可以杀死人。
白羽柔淡定如斯,“我开玩笑的。”一脸无辜,“商澈只是失踪了。”
陆宸宥顿觉劫后余生,貌似不对,“失踪了?”
白羽柔:“具体情况,你要问苏杭。”
陆宸宥蓦然看向苏杭,苏杭迎上陆宸宥询问的目光,“商澈回老家了。”
……
苏羡九蔫啦吧唧的趴在课桌上。
“上课”白羽柔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绘声绘色,班上同学听得全神贯注,心无旁骛。
苏羡九审视白羽柔,这货……是本座认识的那个妖神吗?
苏羡九转移注意力,压低声音询问苏杭,“我想睡你男朋友,可以吗?”
苏杭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苏羡九提高声量,“我想睡你男朋友。”
惦念了千年时光,得不到,终究在骚动。
班上同学:“……”神经病。
温婉:“……”痴心妄想。
苏杭:“……”你去,我保证不拦你。
陆宸宥:“……”三观尽碎。
“铃铃铃”下课铃声。
白羽柔:“陆宸宥,云乔,你们俩来我办公室一下。”
苏杭目送三人渐行渐远,“白羽柔又要作什么妖?”
……
系统须臾:“人家认认真真,兢兢业业的干着女配应该要干的工作,你倒好,身为反派你是不干一点身为反派应该要干的事。”
苏杭:“……”
“她这么厉害,这么敬业,怎么还只是女配啊?”
系统须臾:“她犯了错,为此,被羁押无间炼狱千年。”
……
教师办公室。
白羽柔将两份文件放置在两人面前,“艺人合约,签了。”
语气毋庸置疑。
陆宸宥:“我……”不。
白羽柔眸光微闪,瞳孔幽绿,寒意乍现,“要么签,要么死。”语气不疾不徐,明明谈论的是生死,却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是晴还是阴。
苏羡九不以为然,“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曾经的你,光明磊落,冰清玉洁,匡扶天下苍生,是受六界敬仰的妖神大人,如今的你诡诈多端,威逼利诱,不对,只有威逼,没有利诱。”
白羽柔失了耐心,“签是不签?”
苏羡九,陆宸宥顿觉如坠冰窖,凉寒刺骨。
……
系统鸿蒙:“宿主,友情提醒,你仅剩0.1成功力。”
……
苏羡九秒怂,“签”咬破手指,在签约协议上按下鲜红指印。
白羽柔又看向陆宸宥,陆宸宥强自冷静,正欲也咬破手指……
白羽柔无语,这人是不是智商不在线,好心提醒,“你可以用笔。”
陆宸宥:“……”
尴尬,捻笔在签约协议上签下名字。
白羽柔:“云乔留下,你可以走了。”
陆宸宥如获大赦。
……
白羽柔笑容灼灼,“请坐”
她得解决一下眼前这个不该在剧情里出现的情况。
苏羡九狐疑,她要作甚?先礼后兵?
白羽柔:“你认识我?”
苏羡九嗤笑,“呵,你以为你躲在别人的身体里我就不认识你了吗?”
白羽柔:“我是谁?”
苏羡九:“白绾绾”
白羽柔:“我……失忆了。”
“你我初见那日,你说,他在等我,他是谁?”
苏羡九:“涂山千彦”
白羽柔的脑海之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很快,摸不着抓不住。
白羽柔:“他为什么要等我?”
苏羡九:“你是他的夫人。”
侯一不归人。
白羽柔呆住,两行清泪滑落,泪,冰凉。
苏羡九看着泪眼朦胧的白羽柔有些许触动,涂山千彦爱惨了她,造化弄人,他等候不知归期的她,她却忘了家人,也忘了爱人,甚至忘了自己。
……
白羽柔声音微颤,“三千,查涂山千彦。”
系统三千:“资料传送。”
……
妖界,涂山,妖墓。
白羽柔止步不前,脸色煞白,泪水决堤,模糊双眼。
心脏骤然收缩,痛到无法呼吸。
白羽柔自问,我怎么了?
心,仿佛被拉扯,被生生撕碎。
白羽柔抬手抚上墓门,轻推墓门,墓门大开,妖墓里,棺椁无数。
鬼使神差,仿佛受到召唤,白羽柔径自走向一樽墨玉棺,棺椁上镌刻着繁复的纹路。
“何人胆敢擅闯妖墓?”妖墓里涌进一批侍卫,手持长剑,长剑萦绕凛冽寒光。
白羽柔自顾自抬手抚上玉棺,心,宛若被刀扎针刺,无助亦绝望。
棺首镌刻着棺中妖的名讳。
白羽柔看着那几个字,蚀心铭骨。
孤独,委屈,不甘。
她孤身一人行走三千世界,游历异世,千万人之中只有她一人。
唔。
气血翻涌,情绪起伏不定。
涌进妖墓的一批侍卫面面相觑,眼神交汇,最终持剑袭击。
呵。
白羽柔自嘲一笑,好难受,她行走三千世界,被杀死无数次,濒临死亡的感觉极其难受,可此时此刻,比死亡还要难受,心,闷闷沉沉。
“你是谁啊?”白羽柔面对棺椁,背对侍卫,无数长剑没入她的后背,她纹丝不动。
“我没有一丝一缕有关于你的记忆,却为你心痛至此。”白羽柔推开棺椁,棺椁内,尸骨莹白。
“噗”
口吐鲜血,鲜血洒落尸骨。
涂山瑟瑟踏进妖墓,看到一个年轻女人伏在阿爹的棺椁之上,眼泪滚满脸颊,后背插满长剑,整个人,悲伤,沉痛,凄凉。
涂山瑟瑟怒问“阁下姓甚名谁?因何打扰家父安宁?”
家父?
白羽柔转移目光,轻蹙眉头审视涂山瑟瑟,半妖之身。
白羽柔敛去情绪,抹去眼泪,“你是涂山千彦的女儿?”
涂山瑟瑟:“你认识家父?”
白羽柔:“涂山千彦是妖,你是半妖,那你母亲……是人吗?”
涂山瑟瑟的脸色倏然阴沉,什么叫,你母亲……是人吗?
涂山瑟瑟:“家母乃修真之人。”
原来,你已有新欢,渣狐狸,白羽柔凭空消失。
可是,他等了你很久很久,是你迟迟不回去的啊。
涂山瑟瑟上前合上涂山千彦的棺椁,目光落在墨玉棺左侧的青玉棺上,青玉棺里锁着阿爹最爱的女人。
涂山瑟瑟推开青玉棺,棺中妖,蓝衣白发,冰肌玉骨,容颜精致妖娆,妖身万年不腐,呼吸微弱但尚存。
……
苏羡九诧然看着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的白羽柔,“你哭过?”
白羽柔心情不佳,怒喝,“滚”
苏羡九悻悻然撇撇嘴,要不是本座仅剩0.1成功力……依稀记得,全盛时期和白绾绾干过一架,被虐杀得体无完肤……往事不堪回首。
白羽柔深呼吸几次,情绪波动太大,难以平复。
……
夜凉如水,白羽柔紧抱着自己窝在沙发里,目光呆滞,身体单薄,苍凉。
我究竟是是谁啊,苏羡九是不是认识以前的我?
她记忆伊始之人是白星河,在那之前,她没有一点记忆。
“小白,接电话,小白,接电话。”手机铃声。
听到白星河的声音,白羽柔安定了些许,她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喂”
“本少爷绑架了林歌。”来电之人嚣张。
“本少爷在宴夜酒吧一号包厢,限你一个小时之内滚过来,你迟到一分钟,本少爷就剁林歌一根手指。”对方自顾自说完,径自挂断电话。
想吃小龙虾。
白羽柔驱车去往宴夜酒吧,在路上,拨打牧笛的电话,“喂”
“来宴夜酒吧一号包厢给我剥龙虾。”
牧笛:“……”卧槽,无情。
……
夜宴酒吧,舞池里众生摇曳,灯红酒绿,气氛奢靡,眼神迷离,推杯换盏,纸醉金迷。
两个西装革履,眼戴墨镜的硬汉朝白羽柔走来,“沈小姐,请。”
一号包间。
“沈小姐,很准时。”
白羽柔循声看去,说话之人身材魁梧,一脸恶相,眸子里是不遮不掩的邪气,一件花衬衫半穿半脱,袒胸露腹,怀中抱着如花似玉的美人,一双大手在美人身上游走,美人娇嗔,欲拒还迎,把玩着男人茂盛的胸毛。
白羽柔:“……”辣眼睛。
白羽柔转移目光,只见林歌匍匐在地,脸颊青紫,唇角挂血,眼神愤怒。
林歌没有想到白羽柔会来,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一只脚踩回去,白羽柔看向那只脚的主人,是一个身材矮小,眼冒精光的男人。
白羽柔收回目光,自顾自坐下,王者之威,淡漠尊贵。
“哐”
门被从外往里推开。
外卖小哥:“谁定的小龙虾?”声音微颤有点慌。
“我”白羽柔示意外卖小哥把小龙虾放在酒桌上。
“你为什么要绑架他?”白羽柔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沈小姐,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而你,帮了不该帮的人。”
呵。
白羽柔嗤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本小姐姓沈,家父沈天耀,是领亚集团的董事长。”
乌鸦诧异,也仅是诧异,“沈小姐,本少爷混的是黑道。”
“哦”白羽柔作恍然大悟状,看着乌鸦的脸,直视着乌鸦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家兄沈云谏。”
乌鸦顿住在美人身上游走的手,沈云朵,沈云谏,一字之差,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