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
“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任务完成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惦念着回家,白羽柔闯进云生的办公室里,云生说过的,这次任务完成就送她回家。
“他不在”
云生的办公室里办公椅上坐着一个白羽柔完全陌生的人,一个女人,一个极其美丽又极其危险的女人。
白羽柔:“你是谁?”
女人自我介绍道“我叫长安,是boss的契灵。”
“抱歉”
“要让你失望了,云生还没有找到送你回家的办法,穿越世界,穿越时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白羽柔:“云生呢?他在哪里?”
长安:“他在受罚”
白羽柔:“受罚?”
长安:“嗯,刀山火海走一遭。”
白羽柔:“在什么地方?”
长安:“无间炼狱,再接一个任务吧,变得再强大一点,现在的你,还不够强大。”
“契约生成容易,解除却很难,你就祈祷他能活下来,他挂了,作为他的契灵,你也就随之消失了。”
一束白光冲入白羽柔的识海中,一份资料以及三个诉求出现在识海里,女人根本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白羽柔很怀疑,云生说送她回家是不是在诓她。
“他没有诓你。”长安似乎能洞悉白羽柔的想法一般。
……
烈日灼灼下,白羽柔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乌青色的死人脸,死人脸上布满了尸癍,吓得白羽柔一激灵,难闻的尸臭味窜入鼻腔,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唉”
“可怜”
“乱世之中,谁不可怜?”
“尸体都腐烂发臭了还未下葬。”
“真是死后都不得安生啊。”
议论声四起,白羽柔抬起头环视周围,围观的群众大多都是粗布麻衣,满脸沧桑,正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白羽柔低下头去打量自己,披麻戴孝,面前挂着一块破烂的纸牌,纸牌上用毛笔歪歪扭扭的写着卖身葬父。
披麻戴孝?卖身葬父?白羽柔的眉头紧皱成了川字,妈蛋,这种狗血剧情也能被自己遇到,白羽柔顿觉有些哭笑不得。
“让开”
“让开”
嚣张跋扈的叫嚣声,来人身上背着枪杆子,挥手驱赶着围观群众,人群分站两边,一个穿着军装的青年男子从轿车上走下来,步步生风,气势逼人。
“是贺长官”
眉峰似剑,透着一股子锋芒毕露的张扬气势,目光闪动间,流露出繁星般璀璨的光彩,仿佛无数的星光倾洒而下。
“抬起头来。”
白羽柔依言抬起头,目光落在青年男子身上,军阀?
“你叫什么名字?”
白羽柔凄苦道“李小妖”
“去买一口薄棺葬了你父亲,换身干净衣裳之后到我府上来。”贺吉说完将一个装满银元的荷包扔给了白羽柔,荷包上绣有一弯新月,缜密的针脚,是上好的绣工。
“贺长官真是仁慈。”
“仁慈个屁,他肯定是看上那个小姑娘了。”
“也是,那小姑娘生得倒是好看。”
白羽柔摩挲着荷包上那一弯新月,贺长官,贺吉吗?
……
军队扬长而去,白羽柔收了卖身葬父的牌子,寻来一架独轮推车,将交易人父亲的尸体搬上了独轮车,随后推着车在小小的县城里寻找棺材铺子。
入夜时分,白羽柔终于找到了一家棺材铺,棺材铺子紧闭着门,门口悬挂着两个白灯笼,风拂过,摇曳不止,凭添几分阴森孤寂。
“叩……叩”
白羽柔叩响棺材铺子的门。
“砰砰砰”
无人应答,白羽柔便改为砸门,她已经在这小县城转悠了大半天,不想浪费时间再去找下一家棺材铺子,因为她所过之处皆引来路人异样的目光,那些目光大多数是同情,怜悯,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女子推着一具发臭的尸体穿梭在大街小巷,那画面,啧啧。
“谁啊?”
“来了”
棺材铺子终于开了门。
白羽柔:“我想买一口棺材。”
“没做没做,没有现、货了。”
店铺老板挥手示意白羽柔赶紧走,就像是在挥赶惹人厌恶的苍蝇一般,语气也极不耐烦。
“明明有”白羽柔不甘心往里张望,看着店里放着好几口已经做好的现成棺材,不明白这老板为什么不做她生意,有钱不赚不符合常理。
“姑娘,那三口棺材是我家自备的,这战乱的年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归天了。”
“呃”白羽柔竟无言以对。
“砰”
店铺老板关上了门。
“老板”
“您可以再做一口,您还有时间的,我爹的尸体都发臭了,我把我卖身的钱都给您,您就卖一口棺材给我吧。”白羽柔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语气及其的凄苦。
白羽柔:“老板”
“唉”
隔着一扇门,白羽柔听见了店铺老板一声轻轻的叹息。
“吱呀”
棺材铺子的门再次打开,老板将白羽柔领进了棺材铺,卖了白羽柔一口棺材和一些纸钱,没有多收白羽柔的钱。
在店铺老板的帮忙下,白羽柔将交易人父亲的尸体安置进了棺材,随后封棺打上了长钉。
“寻一处朝阳的地方下葬吧。”
白羽柔:“嗯”
……
白羽柔不懂风水,至于棺材铺老板说的朝阳之地她也辨不清,推着棺材出了县城,朝一处比较高的坡地而去。
山林间,寒风戚戚,白羽柔找了一块比较开阔的地方,拿出棺材铺老板送的铁锹开始挖坑。
……
破晓时分,白羽柔终于将交易人的父亲下葬了,看着面前的黄土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白羽柔:“少了点什么呢?”
“啊哈,墓碑。”
白羽柔从独轮推车上掰下一块木板,随地捡起一块尖利的石头在木板上刻下“慈父李氏之墓,李小妖立。”
白羽柔将木板做成的简易墓碑插在了坟头,至此算是做完了一件事。
“咕……咕咕”
肚子传来因为饥饿而抗议的声音。
朝阳的光芒洒落在这片土地上,白羽柔寻着来时的路回县城,一路上遇到很多人,大多是贫苦百姓,衣服上打满了补丁,手上满是老茧,眼神迷茫。
入了县城,白羽柔驻足在一馄饨摊前,“好香,老板,来碗馄饨。”
“好嘞。”
鲜香四溢,皮薄馅大的馄饨,白羽柔用勺子舀起馄饨送入口中,再喝一口汤,热气弥漫脾胃,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
白羽柔一边吃着馄饨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和人,这里像是民国末时期。
白羽柔:“老板,这些人行色匆匆,他们是要去往哪里?”
“唉”
“乱世之中,自然是逃命。”
白羽柔:“那老板你为何不逃?”
“我啊,家在这里,根在这里,那儿也不去。”
白羽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种情怀她可没有,她自认肤浅,认为活着才重要,活着才有希望。
……
贺府。
中午时分,白羽柔找到了给自己银元的那个人的府邸,不知道这个贺长官是不是交易人的诉求人物贺吉。
“哪里来的叫花子,滚滚滚。”
白羽柔刚上前,便被站立在门口的哨兵驱逐。
“你才是叫花子,你全家都是叫花子。”白羽柔怼了回去。
“哎呀”
哨兵抬手作势要打白羽柔。
“住手”
清冽的声音传来,两个哨兵马上低眉垂首退下了。
贺吉皱眉道“不是让你换身干净衣裳再来吗?”
“你叫贺吉吗?”白羽柔不答反问。
“大胆,敢直呼长官名讳。”
刚退下的哨兵又凑上前来斥责白羽柔,白羽柔闻言莞尔一笑,自己真的是走了狗屎运了,刚来便遇到了交易人诉求的主要人。
“我的钱用完了,没有钱买干净衣裳了。”白羽柔这才回答了贺吉刚才提出的问题。
贺吉:“跟我进来”
“嗯”白羽柔跟着贺吉步入贺府,很陈旧的宅子,府中有婢女。
贺吉:“来人”
“老爷”一眉目慈祥的婆子迎上前来站在贺吉两步开外,俯身行礼。
贺吉吩咐道“带她去梳洗。”
“是”
白羽柔跟在婆子身后穿过廊堂,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贺吉在看着她,看着她的背影。
“小姐,这是你的衣裳,老爷命人新裁的。”
白羽柔蹙眉看着婆子手中的粉色衣衫,上好的布料,她以为贺吉买她回来做婢女的,现下看来并不是。
白羽柔:“我不喜欢粉色,有没有颜色深一些的衣服。”
“没有”
白羽柔:“哦”
婆子退出了房间,白羽柔环视周围,这房间也不像是给婢女住的,算了,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褪下粘腻的衣衫,抬脚跨入热气腾腾的浴桶,身体瞬间被暖意包围“真爽”
……
白羽柔洗漱完毕,换上了那套粉色的衣衫,类似于旗袍,上面绣着大片的牡丹,灿烂夺目,湿漉漉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
“吱呀”
房门被从外往里推开,贺吉走了进来,目光落在白羽柔湿漉漉的头发上。
贺吉:“过来”
白羽柔楞了一秒,缓过神来马上走到了贺吉面前。
贺吉:“拿一块布巾来。”
“是”
候在门外的婆子马上递了一块布巾到贺吉手上,接下来贺吉的举动惊到白羽柔了,贺吉居然给她擦头发,白羽柔很别扭只想逃离。
贺吉:“别动”
白羽柔:“哦”
贺吉的手上动作很轻柔,神情很专注,白羽柔微微仰头注视着贺吉坚毅的脸庞,认真的男人果然是魅力难挡。
贺吉:“好了”
“去吃饭吧。”
头发还是半干的状态,贺吉将布巾递还给婆子,伸手牵过白羽柔去往饭堂,贺吉的手常年握枪,手心处有薄薄的茧。
白羽柔看着自己被贺吉牵着的手,这什么鬼,什么剧情走向啊?
贺吉:“都是你喜欢吃的菜。”
白羽柔看着满桌的精致餐食,美食当前,白羽柔也顾不得贺吉的话有什么不对,顾不得此前贺吉根本不认识李小妖,又怎知她喜欢吃什么菜。
“谢谢”白羽柔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贺吉看着白羽柔,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好看的弧度,虽知眼前的人与自己心心念念之人大相径庭,只是有一张七分相似的皮囊的而已,可饶是如此,他也开心不已。
……
白羽柔在贺府过着米虫的日子,有婢女服侍,有绫罗绸缎穿,有饭吃。
“真是好运气。”
“是呀,长了一张和新月小姐相似的脸。”
“一个赝品罢了。”
婢女们的议论之词一字不落的传入白羽柔的耳朵里,一张相似的脸?赝品?原来贺吉把她当做了另外一个人,重要吗,于李小妖而言重要,于白羽柔而言不重要。
“小妖”贺吉回来了,聚在一起八卦的婢女们低眉垂首鸟作兽散。
贺吉:“小妖,我带你去听戏,你最喜欢的贵妃醉酒。”
白羽柔笑道“好”
贺吉果然是把自己当做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叫做新月的女人,该是贺吉心上的朱砂痣吧。
……
梨园中,只有贺吉和白羽柔二人,白羽柔感叹一句真是有钱有势,听个戏还包场,台上的角儿咿咿呀呀的唱着。
白羽柔听过二十一世纪的流行歌曲,听过古时的清新小调,唯独没有听过戏曲,此时听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你可知道贵妃醉酒的故事?”
贺吉问,白羽柔迟疑了一下,李小妖应该知道吗,不应该,随即答道“不曾听过。”
贺吉:“唐朝有贵妃名杨玉环,闭月羞花之姿,得皇帝盛宠,却不知足,妄想得到更多,我不希望小妖成为和杨贵妃一样贪得无厌的人。”
白羽柔将目光从角儿的身上移到贺吉身上,他在警告自己,白羽柔回想自己这些天在贺府是做了什么越矩之事吗?
白羽柔:“老爷是警告小妖吗?”
贺吉:“府中婢女议论的事,你也猜到了七八分吧。”
白羽柔:“嗯”
贺吉:“她们说的是真的,你只是一个替代品。”
白羽柔:“我不会成为杨贵妃那样的人,杨贵妃她是真的很爱唐玄宗,而我不爱你。”
“乖”贺吉闻言勾唇一笑,伸手摸摸白羽柔的头,白羽柔第一感觉,这男人好妖孽。
白羽柔:“小妖会谨记老爷的叮嘱。”
贺吉撤回了手,以审视的目光看着白羽柔。
“砰”
“砰……砰砰”
枪声四起,台上的唱演之声戛然而止,贺吉起身拉过白羽柔护在怀中。
“贺长官,是陈锋的军队。”
“来得好”贺吉不怒反笑,目光里带着阴狠,“告诉兄弟们,打赢了这一仗,山东就是我们的了。”
“是”
军队?打仗?多么危险的乱世啊,怪不得李小妖愿意用余生来换取贺吉的安全。
“砰”
“砰……砰”
枪声不断的冲击着白羽柔的耳膜,耳朵有些嗡鸣,贺吉一直将白羽柔护在身侧。
“轰”
“哗”
炮弹的冲击力让周围的房屋不堪重负,纷纷化作瓦砾,满地皆是尸体,鲜血染红了街道,这就是那段中国世上最灰暗的历史,人命如草芥。
贺吉:“保护好她”
“是”
贺吉:“别乱跑,等我回来。”
白羽柔乖巧的点点头,“嗯”
贺吉抱了一下白羽柔。
贺吉将白羽柔推到他的副官面前,自己带着属下去冲锋陷阵,眼眸中的那股子狠劲儿挥之不去,野心写在脸上,注定了他在乱世之中成为一代枭雄。
这一仗,贺吉胜了,他将陈锋的辖地占为已有,白羽柔也从小县城来到了山东的首府泉城。
贺吉:“我回来了。”
白羽柔侧目看着贺吉,回来了?言下之意他是泉城人,也是,那穷山恶水的小县城怎养得出贺吉这样的人。
……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眨眼而过,白羽柔觉得这个任务简直不要太简单,贺吉那般强大,怎么会需要别人保护。
不过白羽柔还是分出了部分魂力附着在贺吉身上,以免他真有不测,自己便能第一时间感知。
“小姐”
“有一位姓张的小姐来访,说是老爷的旧识。”
白羽柔:“老爷不在,让她改日再来吧。”
“那张小姐说是来找你的。”
白羽柔:“找我?”
“那便请进来吧。”
“是”
白羽柔不再葛优躺,而是正襟危坐,打量着被丫鬟请进来的张小姐,烫着时下最流行的卷发,额前推了水波纹,化了淡妆,穿了蓬松的公主裙,一张脸算不得很漂亮。
“你就是贺吉带回来的女人?”
白羽柔:“嗯”
“你知道他为什么带你回来吗?”
白羽柔:“不知”
“因为你长得像他爱的那个人,你只是一个替代品。”
“哦”白羽柔很淡定,她猜想这个女人喜欢贺吉,但是讲真,她配不上贺吉,当然是单从外貌上来讲,她并不知这个女人的家世如何。
“你不生气?”
白羽柔的反应出乎张玉燕的意料。
白羽柔:“为何要生气,我是替代品不假,而你,连替代品都不是。”
张玉燕:“你……”
论损人的功夫,白羽柔炉火纯青。
“哗……”
张玉燕快步上前端起白羽柔身侧圆木桌上的冰冷茶水倒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一连串举动看呆了白羽柔,弄啥嘞?
张玉燕委屈巴巴道“你……”
“你为什么要拿茶水泼我?”
“就因为我说你长得像另一个人吗?”
“啪……啪啪”白羽柔拍手称快,赞叹道“好演技”
“阿吉”贺吉回来了,在张玉燕自泼茶水之后回来了。
“她拿茶水泼我”张玉燕委屈的眼泪掉落下来,可怜兮兮的忘着贺吉,白羽柔在想,若是李小妖本人,此时一定会着急的解释。
“小妖”贺吉向白羽柔投来询问的目光。
白羽柔:“老爷,你知道的,小妖出身贫苦,这茶叶比小妖的命还要金贵还要值钱,小妖怎么会拿这茶水去泼这位漂亮姐姐呢。”
“这漂亮姐姐一进来就跟小妖说,小妖长得像极了老爷所爱之人,这位漂亮姐姐似乎对老爷所爱的那人有很大的敌意。”
白羽柔反咬一口,论演技,她绝对在张玉燕之上,而且贺吉绝对会相信白羽柔,白羽柔于贺吉而言,就是一个不经世事,毫无心机的乡野丫头,不会撒谎,至少不会对他撒谎。
贺吉:“张小姐,我这贺府不欢迎你,你走吧。”
张玉燕:“阿吉……”
贺吉拔高了声量,怒道“走”
“哼”张玉燕剜了白羽柔一眼,不甘心的离开了。
贺吉问白羽柔“你还好吗?”
白羽柔笑道“小妖没事。”
贺吉抬手抚上白羽柔的脸颊,用指腹抹去了白羽柔的眼泪,动作格外的轻柔。
贺吉:“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白羽柔摇摇头道“不委屈”
贺吉:“走吧,我带你去逛逛泉城。”
白羽柔:“嗯”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贺吉换下了军装,只穿了简单的便服,那股子狠劲儿消退了不少。
“是日本人”
“他们怎么又打人?”
“太嚣张了。”
一家酒楼门前,聚集了不少的围观群众,依稀可以看到,几个身穿和式武服的青年男子正在对一个中国人拳打脚踢。
“住手”贺吉快步上前,拨开围观群众从那几个日本人手里拉过了被殴打的人。
“八嘎”
那几个日本人显然喝了不少的酒,双颊泛红,眼神迷离,张牙舞爪的扑向贺吉,贺吉的那股子狠劲儿又上升了,拳拳到肉,三下五除二将几个日本人放倒在地。
“好”
“好”
“打得好”
围观群众止不住的欢呼。
“谢谢”
“谢谢”
被救之人不停朝贺吉道谢。
“客气了”贺吉揽过白羽柔,在围观群众的欢呼声中准备离开。
“站住”
酒楼之中又冲出一帮日本人,说着蹩脚的中文,将贺吉和白羽柔围在中间。
“上”
二话不说直接拳脚相加,白羽柔被贺吉推出包围圈。
“花姑娘”
没有加入战斗的两个日本人向白羽柔靠近,脸上的淫、荡神色毫不掩饰。
“小妖”
贺吉一分心便让日本人钻了空子,一日本人手持碗口粗的铁棍砸向贺吉的后脑勺,瞬间见血。
“贺吉”
白羽柔不淡定了,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日本人冲到贺吉身边,都tm见血了,那么粗的铁棍,砸脑袋啊。
“贺吉”
“贺吉”
“花姑娘”那些日本人很不识相,挡着白羽柔不准备让白羽柔离开。
“滚”白羽柔身上的杀伐之气瞬现,比起贺吉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花姑娘”
日本人不知死活的继续靠近白羽柔,而贺吉此时已经陷入昏迷,白羽柔可谓是心急如焚,贺吉若是死了,那还得了。
白羽柔催动魂力控制着那根砸了贺吉的铁棍。
“咔擦”
一根铁棍被震碎成大小不一的铁块,那些铁块以极快的速度的穿过那些日本人的身体,留下一个个血窟窿,这场面极其诡异。
“杀……杀人了。”
“杀人了”
人群四散,如了白羽柔的意,白羽柔背着贺吉回了贺府,“来人啊”
“快来人”
最先冲上来的是贺吉的副官。
“去请大夫”
“是”
贺吉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白羽柔拉着他的手,为他渡魂力,贺吉啊贺吉,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就玩完儿了。
“大夫来了”
经过大夫一番诊治,确定了贺吉没有大碍,白羽柔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呼”
“小妖,你杀了日本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贺吉的副官一脸慌忙的冲了进来,满脸的惊疑不定。
白羽柔:“嗯”
“我要是不杀他们,死的就是我和贺吉了。”
副官在白羽柔面前来回走动,焦躁不安。
白羽柔:“日本人找上门了?”
“嗯”
白羽柔料到日本人会找上门,却不想来得这么快。
白羽柔:“我去见见吧。”
副官怀疑道“你?”
白羽柔:“那贺吉现在成这样,那我不去的话,你去?你要去就快去吧。”
副官为难道“那还是你去吧。”
贺府大堂里,一群身穿和式武服的青年男人站成一排,杀气四溢,眸光凌厉,他们的面前放置着被白羽柔所杀的那些人的尸体。
“是你杀了他们?”为首之人厉声质问,怒气难掩。
“是”白羽柔承认得爽快。
“中国功夫果然高深莫测。”
白羽柔纠正道“不是功夫,是术法。”
“术法?”
白羽柔邪笑,“诸位想见识一下吗?”
白羽柔催动玲珑幻里的怨邪之气附着在那些已死的日本人身上,那些尸体瞬间直起了身子,睁大了眼睛,眼眸充血,狰狞无比,吓的那些日本人连连后退。
白羽柔:“你们以后再敢来招惹我,我就让你们死后都不安生。”
“还不滚。”
日本人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至于那些尸体便留了下来,业火四起,那些尸体便化作了灰烬。
“打扫一下”白羽柔对还在惊诧当中没有回过神来的副官说道。
“今日之事,谁敢告诉老爷,我也让他不安生。”白羽柔的眼神一一扫过府中的人,那些人噤若寒蝉,无人敢直视白羽柔,白羽柔心知自己做得太过火了,可是她收不住呀。
“小妖”贺吉清冽的声音传入大堂,白羽柔听见之后心里咯噔一下,被抓现行,真tm的见鬼了。
“老爷,你听我解释。”白羽柔讪笑着回头看向贺吉,贺吉也看着她,眸光里是疑问。
“小妖”贺吉再叫了一遍。
“老爷,我错了。”求生欲促使白羽柔马上低头认错。
贺吉:“小妖”
白羽柔:“在”
贺吉:“我是谁?这是哪里?”
白羽柔一脸懵b“啊?”
白羽柔冲到贺吉面前,贺吉身上那股子狠劲儿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迷茫不定“小妖”他抓着白羽柔的手,就像抓住救命稻草。
贺吉又问,“我是谁?”
“你叫贺吉”白羽柔暗自思量,难不成是伤到了脑子然后失忆了?变成了二傻子?
贺吉:“这是哪里?”
白羽柔:“你的家”
贺吉:“我记得你,你叫小妖,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虽然失忆了,但是思路很清晰嘛,不过为什么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这是那里,却唯独记住了李小妖?
白羽柔:“我是你买回来的”
贺吉:“……”
“我饿了。”
白羽柔:“副官,准备吃的。”
贺吉:“我要吃你做的”
白羽柔:“啊?”
贺吉固执道“我要吃你做的”
白羽柔讪讪应下,“哦”
贺府厨房里,贺吉在拿柴生火,白羽柔在灶头刷锅切菜,厨房外是窃窃私语的丫鬟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