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由远及近,不过一瞬,便出现在蛇男身侧,身着同色系的暗红色衣衫,眉骨处有一道醒目的疤痕,看上去有些狰狞。
“我要那个男的。”
她指着贺兰亦玄,垂涎三尺。
蛇男道“二姐”
“你是拿来吃还是拿来用啊?”
蛇女道“用完再吃啊。”
“哈哈”
“你们无耻。”贺兰亦玄憋红了脸也只骂出无耻二字,再过分的他就骂不出口了。
“咻”
修玄宗的宗徽凌空绽放,是宗徽,也是求救信号,他们一行人出来历练,走散了,他们只希望同门看到求救信号,能赶来救他们,他们有自知之明,不是这两只妖的对手。
“走”贺兰亦玄拉着苏月华就开跑。
“想逃?”
妖力四散,剑气纵横,蛇女的目光紧盯着贺兰亦玄,嘴角的笑肆无忌惮。
“砰”
贺兰亦玄被蛇女逼得步步后退,最终落败,身体陷进风沙里动惮不得,蛇女蹲下身子,用手抚上贺兰亦玄的脸。
“好俊俏的小哥哥。”
“亦玄哥哥”苏月华冲向贺兰亦玄,不过被蛇男拦截,紧拥怀中,他将头埋在苏月华的颈窝处,蛇信扫过苏月华纤细的脖颈。
“二姐”
“这个姑娘我要了,他就交给你处置了。”蛇男口中的他指的是贺兰亦玄。
“月儿”贺兰亦玄挣扎着想要起身,蛇女站起来,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处,贺兰亦玄在风沙里陷得更深。
“咳”
白羽柔看不下去了,从空间里取出一张月影楼的面具覆上脸,随即从山石后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路修远。
白羽柔:“你们两只爬虫……”
“你敢说本尊是爬虫?”
白羽柔的话还没有说完,蛇男就不乐意了。
白羽柔:“说爬虫是抬举你,我都没有说你是蛆。”
贺兰亦玄看着嘴巴一张一合的白羽柔,绝杀吗?她怎么在此?她身后跟的是?峨口镇的邪祟之首。
“找死”蛇男放开了苏月华,飞身朝白羽柔袭来。
“蛇血”白羽柔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这两只妖是蛇吧,用蛇血来滋养玲珑幻会怎样?
蛇男飞身而来,撞上无形的屏障,是白羽柔用魂力筑起的结界。
“雕虫小技。”
蛇男虽嘴上这么说,但心下却不敢轻敌,这二人应该早就在此,一直没有现身,自己也没有感应到他们的气息,那么只有一种解释,这二人的实力不可小觑,极有可能在自己之上。
蛇男摇身一变,化出了原形,一条身长十几米的角蝰大蟒,蛇信不停的吞吐着,猩红的眼眸犹如两盏巨大的红灯笼,闪烁着诡异的光。
蛇尾向白羽柔所站的地方扫来,结界崩塌,白羽柔推开路修远之后堪堪躲过,不过瞬间,角蝰大蟒已经将白羽柔缠绕住,一圈又一圈,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角蝰大蟒声色俱厉道“受死吧。”
路修远惊呼道“白姑娘”
路修远举剑袭击巨蟒,被蛇女拦截并调戏道“公子,我陪你玩。”
苏月华趁着这间隙马上跑向贺兰亦玄,将贺兰亦玄从风沙里拽了出来,也在此时,有修玄宗的其他弟子御剑而来。
“白师兄”
“白师姐”
苏月华欣喜的看着赶来的二人,白羽生和白羽烟,他们都是出来历练的,想赶在三院会试之前将自己的灵力再提升。
角蝰大蟒的身体迅速收紧,想用勒死猎物的方法让白羽柔窒息而死,深红色的火焰以白羽柔为中心开始扩散燃烧,火焰里的红莲摇曳着妖冶的身姿。
火焰将角蝰大蟒包裹其中,从外面看,就像是一串烤面筋,大蟒坚硬如玄铁的鳞片被灼烧成灰烬,所剩无几,裸露的皮肉也被灼得猩红一片。
角蝰大蟒吃痛,将白羽柔甩了出去,白羽柔稳稳落站在地,收了业火,角蝰大蟒疼得满地打滚,扬起无数沙石尘砾。
“月影楼”白羽生惊呼。
“是绝杀。”贺兰亦玄补上一句,白羽生紧握拳头,绝杀?白羽柔吗?
“小心”这一声惊呼来自白羽生。
背后传来剧烈疼痛,这是白羽柔来到这个世界使用玲珑幻之后第一次感觉到疼痛,还是如此剧烈。
条件反射的转身,一掌拍向偷袭之人,正落在对方的心口处,因为是条件反射,所以不留余地。
来者退后数米,鲜血自嘴角淌出,他的目光落在白羽柔身上,她是谁?只是一掌,便让自己五脏俱损。
“大哥”
蛇女见偷袭者受了伤,便不再和路修远纠缠,瞬移挡在了偷袭者面前,目光阴狠的看着白羽柔,“阁下是?”
“不重要”白羽柔的目光在偷袭者和蛇女之间徘徊,他们应该是这大荒山土生土长的妖物。
白羽柔:“我来此寻神芝草。”
“几位长居此处,想必是认识神芝草的吧。”
偷袭者和蛇女异口同声道“不识。”
白羽柔闻言轻蹙眉头。
“白姑娘”路修远也走向了白羽柔,路过白羽烟身边之时楞了一下。
路修远:“他们应该是大荒山的守护者,百妖录上的火家四兄妹,他们定然知道神芝草在何处。”
白羽生听见路修远唤白羽柔作白姑娘,便笃定了心中所想,眸光里的猜疑显露无疑,她不是灵根被废,修为尽散吗?
白羽柔:“我来此,只是想取神芝草救一个人,并不想与诸位为敌。”
蛇女坚定道“不识神芝草。”
呵。
白羽柔冷笑道“当真不识?”
白羽柔祭出了烟霞,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周身是掩藏不住的杀伐之气,路修远愕然的看着白羽柔,他戎马一生,自身也不具有这样浓烈的杀气。
“好狂妄的后生”
又有一男子从天而降,落站在白羽柔前方不远处,手中白光翻动,尖利的冰刺铺天盖地的甩向白羽柔。
白羽生飞身上前挡在了白羽柔面前,挥剑与冰刺相碰,白羽柔楞了一下道“多管闲事。”
“我好言相劝,你们非是不听。”白羽柔横握烟霞,注入强大的魂力,剑气激荡。
“最后一问,神芝草有没有?”白羽柔催动了玲珑幻,眼眸变成了金色,这样的四只妖兽,比起幕林子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她不敢轻敌。
“我等在这荒山里活了千余年,也是活够了。”偷袭者说罢率领其余三只妖齐齐袭击白羽柔。
烟霞在白羽柔的手中翻转生花,剑术变化莫测,身影快如闪电,剑气凌厉,剑身划过坚硬的蛇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路修远”
“把他拎开。”
白羽柔口中的他指的是白羽生,路修远来不及思考,便提着白羽生的衣领退至安全范围内,后知后觉自己为什么要听命于白羽柔?
业火自白羽柔脚下蔓延数十米,原本浅棕色的沙土一瞬间变得焦黑,抬手将烟霞悬于前方,魂力渡之,一化百,百化万,长剑围绕着四条巨蟒飞舞,形成牢不可破的剑阵。
身下是缭绕的火焰,周围是极速飞舞的长剑,上方是魂力织就的无形的网,他们逃不掉,就像是翁中的鳖,砧板上的肉,只能任白羽柔宰割。
“真是倒霉。”
“千年前碰上了个用冰的,千年后碰上个用火的。”
“今日恐怕在劫难逃。”
……
“大哥”
“你认识她?”
白羽烟的目光从白羽柔身上转移到白羽生身上,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是十分肯定,白羽生躲闪的别过头去。
“在峨口镇见过一面。”白羽生怕白羽烟不相信自己的话,又补了一句“当时秦王也在。”
白羽生不敢去看白羽烟,对白羽烟他做不到撒谎,所以他转移目标,将手中的长剑指向了路修远,“你是谁?”
路修远瞥了白羽生一眼,傲娇的自我介绍道“本将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路修远。”
紫檀木棺椁里的凶尸,白羽生想起重阳的话。
白羽生:“其余邪祟身在何处?”
路修远:“无可奉告。”
白羽生:“你……”
……
“砰”
“砰”
四条蟒妖被灼烧至重伤,砸落在地扬起漫天风沙,躺在焦黑的炭土上奄奄一息,白羽柔敛了业火,收了烟霞,走到四只蟒妖身边,慢慢的蹲下身子。
“我生来,没有喝过蛇血,也未尝过蛇胆,今日倒是可以尝尝鲜。”白羽柔的话于四只蟒妖而言,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偷袭者道“神芝草在那扇门里。”
白羽柔望向他所看的地方,那一扇自地底下升起来的石门,幽暗无光,犹如无底的深渊,好似会吃人一般。
偷袭者继续道“石门中有封印,千年前妖神白海棠所设,你破了封印就能取得神芝草。”
偷袭者倒是希望眼前的这个人能破了千年前白海棠设下的封印,封印一破,他们兄妹就自由了。
白羽柔站起身来走向石门,千年之前自己设下的封印,全无记忆,自己为何要在这里设下封印呢?封印什么呢?
白羽柔抬脚步入石门,石门消失了,好像从未出现过。
贺兰亦玄等人急忙奔向石门消失的地方。
“阿远”
“阿远”
白羽柔消失,躲在暗处的人就按奈不住了,她亲眼目睹了白羽柔的强大,不敢贸然从白羽柔手上夺人。
“阿远”
“阿远”
一声声悠远的呼唤,一个紫纱遮面的紫衣女子,由远及近的出现在路修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