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等等我。”
魏佳丽在身后辇着,无奈李泰脚步如飞。
“哎哟。”魏佳丽一声娇叫,李泰这才回过头去,只见魏佳丽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眉头拧成了一团。
这个主也是得罪不得的,毕竟人家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李泰赶紧返身过去,扶了她一把问:“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魏佳丽莞尔一笑说:“人家,唉……你咋这样呢?”
看着她一副娇羞的样子,李泰这才缓过神来,是的了,刚刚被破瓜的女子身体是会有不良反应的。
“不好意思,是我粗心了,慢点走。”
魏佳丽轻轻点了下头,一脸的欢喜。
这一趟行走,平白地又捡了个女人回来。
只是她身体特殊,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一定会招来结党营私的罪名。
魏征老儿的名气太大,和他结了亲,会不会让李世民产生不好的想法?毕竟,魏征以前是李建成的人。
两个人回到宫中,朦胧看到他平白地带回来一个侍女,警觉地问:“魏王殿下,这位是谁?从哪儿来的?”
李泰正要解释,魏佳丽说:“姐姐,我是尉迟将军府上的仕女,他们看魏王体弱,不放心便让我前来侍候。”
“这样啊,来了好啊,多一个人侍候魏王我也省心一些。只是不知妹妹年庚几何,姓甚名谁?”
李泰生怕魏佳丽说错了话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忙说:“是啊,是啊,你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尉迟将军也真是的,我说我自己可以的,他偏不信。”
魏佳丽一听便知道他是不愿意她暴露身份,笑笑说:“我自幼进宫,自己姓甚都不知道,在尉迟将军府上了,他们就叫我白玫瑰,魏王要是不乐意你就替我取一个名字吧。”
白玫瑰黑玫瑰都是贬义,魏佳丽怎么会取这样一个俗气的名字?
李泰寻思了下,说:“我是个喜欢读书的人,不如你就叫如画吧。”
魏佳丽立即欢喜地说:“好,这名字起得好,我就叫如画好了。”
汪小洋匆匆从外面回来,看屋里多了一个女子,大呼小叫地问:“这又是从哪儿来的?”
李泰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说:“汪小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竟然把我扔在尉迟将军家就没了影。”
汪小洋连呼冤枉,说:“我是被尉迟将军派去给他买喂马的马料去了,主子,你不体恤在下,还埋怨我?”
这就怪了,尉迟敬德自己府上有的是人,干吗要指挥他的人?
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难道让魏佳丽出现是他设的局?可是他为什么要设这个局呢?
以前也没有听魏征说过他有女儿啊?怎么会冒出这样一个女子来?
李泰越想越不得劲。
他最担心的是,他和魏佳丽春风一度会不会使她怀上李家的种子?
这时候,就听到传旨太监的声音:“魏王殿下接旨。”
这时候下哪门子旨意,他心中还不痛快的很。
汪小洋答应一声:“来了,公公请稍候。”
李泰忙整理了下衣服,出门迎旨,只听得那太监拿着一张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上诏曰,因魏王体态肥胖,行动不便,以后上朝可乘轿辇,钦此。”
李泰一听,这可是前所未有后无来者的恩赐啊,允许他乘轿子上朝,这是真的吗?
“魏王,还不接旨谢恩。”
太监的提醒把他从疑惑中惊醒,“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说:“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直到太监离去,李泰都觉得晕晕乎乎地的,他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突然变胖,李世民会下这样一道诏书。
这种恩宠一定会引起朝中非议的。
不行,他必须得找他说个明白,他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想到这里,他立即换了衣服就要进宫,却被魏佳丽一把拉住:“魏王这是意欲何往?”
“我得进宫,我不能接受皇上的特殊照顾。”
魏佳丽反问:“为什么不能?这可是好事啊。”
“什么好事?只不过会惹人嫌罢了。”
李泰能猜想得到,此时的东宫里,李承乾一定会气的要死,皇上对他的特殊照顾一定会摧毁他作为太子的坚持防线的。
“魏王,你要是这样的话就等于抗旨你知道吗?”
魏佳丽神情严肃,俨然是另一个魏征。
“可是,明日早朝,群臣们一定会对这件事进行热议,我的名声也会受到很大的破坏,我不想成为出头鸟。”
“魏王殿下,这是皇上要赐予你的恩惠,又不是你争取的,于你何干,至于那些王公大臣,他们乐意怎样是他们的事。”
魏佳丽字字珠玉,不由让李泰刮目相看。
他何尝不知道不接受就相当于抗旨,问题是他欣然接受李世民也一定会不满的。
他一个小小的魏王,何德何能享受这样的特权?
可是,他心里还是不得劲,他总得谦让一下子吧,于是不管不顾地朝太极宫去了。
李世民正在和房玄龄把酒言欢,看到他心情更好,问:“魏王,联赐予你的特殊高兴吗?”
李泰“扑通”一声跪下回道:“父皇,儿臣正是为此事而来。”
“噢,这是为何?你难道不高兴吗?”
李泰说:“当然高兴,可是这样的恩赐儿臣不能接受,朝中有好多老臣,他们都是我们大唐的开国功臣,他们都没有享受到这样的待遇,我却?”
李世民哈哈大笑,对房玄龄说:“宰相,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我这个儿子就是憨厚可爱,他不肯接受我的恩赐。”
房玄龄尴尬地说:“魏王果然如皇上所言,是个谦逊之人。”
李泰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只好说:“多谢房公夸奖。”
李世民正色道:“魏王不必担心,我是皇上,愿意将恩宠赐予谁就是谁,甭管他们怎么说,只要我高兴就好。”
李泰还要拒绝,就被他打断了:“明日早朝,你就乘辇而来,看看哪个敢说个不字。”
“遵旨。”
拒绝不了,只好接受。
只怕是第二天的早朝一定会有好戏看。不说别人,就是房玄龄看他的眼神都让他瘆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