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李承乾设家宴招待各位兄弟。
周如画劝他:“魏王殿下还是不要去的好。”
李泰不解地问:“太子高宴,怎能不去?”
胡蝶在一边怂恿:“是啊,东宫宴席怎么能不去呢?我愿意陪魏王一起前往。”
李泰道:“这种事就不劳你了,朦胧陪着我去就行了,省得被人家以为我们有多重视似的。”
莺儿抿嘴乐道:“魏王说的也是,平日里太子总是瞧不起众位王子,你带个侍女去羞羞他。”
朦胧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
几近日她老是恶心呕吐,正想找机会去找太子说说。
“好吧,刚好上次太子妃让我做了些针线活,顺便给她送去。”
周如画说:“魏王听听,我们的侍女都比东宫的侍女强,她们的手工活都让我们的人来做了。”
李泰脸色一沉说:“以后这样的事不允许再发生,他们是东宫,比我们高一等,他们的活也要我们的人去干吗?”
朦胧见李泰不高兴,忙唯唯诺诺地答应着,刚说了一句话,一个反胃,就大声干呕起来。
李泰眉头紧皱问她:“你这是怎么了?要是这个样子明日怎么随我去东宫?”
朦胧强忍住恶心,说:“可能是吃坏了肚子的缘故,不碍事的。”
匆匆离开。
三个女人面面相觑。
女人呕吐除了是吃坏了肚子就是怀孩子,看她这样子八成是和李泰有了那层关系。
“你们看着我干吗?看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周如画说:“魏王,看来妾身要恭喜你了。”
李泰大声问:“何喜之有?父皇去了洛阳,太子监国,我何喜之有啊?”
看他一脸忧愁,周如画忙打住了,劝道:“太子监国是迟早的事,你只管编撰你的《括地志》,何必这样?”
李泰大叫:“妇人之见,纯粹是妇人之见啊。”
说完,拂袖离去。
东宫,歌舞升平。
太子李承乾每一次监国,心情大爽。如今,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他能不高兴吗?刚好可以趁此机会将李泰这个眼中钉拔去。
几杯酒下肚,李承乾借口要出恭回到了卧室。
房珍珠安排了朦胧早就在那里等他了。
“太子殿下,奴才怀了龙种了,特来给你报喜?”
李承乾立即眉开眼笑,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一双手不老实在凸起的地方揉撮起来。
“真的,这种事奴才可不敢骗你。只是,奴才如何才能来这里相陪左右呢?”
女人撒娇的声音让李承乾的骨头都酥了,说:“马上就可以了,最晚后天你就可以入住东宫了,美人,我真是太高兴了,我李承乾终于要当爹了,哈哈。”
听话听音,朦胧本来就是个心机女,听了李承乾的话,一把推开他问:“你什么意思?是要杀了魏王吗?”
“少胡说。”
李承乾一把捂住她的嘴。
朦胧挣扎着拿开他的手说:“你告诉我,是不是想趁皇上不在杀了他?”
李承乾反问:“这不是你的愿望吗?要是他没了,你自然就成了我的人。”
“可是你要怎么害他?他可是有功夫的。”
李承乾道:“本来我还有些不放心,如今你不是来了吗,今天晚上他大醉而归,你将这个给他喝下,保准他这一觉睡去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说完,李承乾将一包药递给他。
朦胧毕竟是个女子,哆索着问:“真的吗?我害怕。”
“美人,这可是你们唯一的机会,你不是想和我一起生活吗?你也看到了,房珍珠那个女人是个废物,这辈子是下不出个蛋来的。你的儿子将来一定是太子的太子。”
“真的?”
朦胧惊喜地问。
李承乾抚了她的头发说:“当然是真的,你看到了,他深受皇上宠爱,有他活着一天,我这太子之位就一天坐不稳。只有他死,我才能坐稳这把椅子。”
“好吧,太子可不能食言啊。”
“怎么会呢?你虽然现在无名无分,可你是第一个为我怀孩子的女人,你放心,如若我反悔,天打五雷轰。”
朦胧一把捂住他的嘴说:“我不要你起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好。”
宴席毕,朦胧陪着李泰回到魏王府。
朦胧将药泡到茶水里递给莺儿,看着她服侍李泰喝下然后就回到了自己房中休息。
她恨莺儿。当年她们俩一起入宫,一个给皇后当了贴身侍女,一个到了皇上身边。她自己没有成为皇上的枕边人,反而是莺儿博得了魏王的好感,被封为魏王妃。
借她的手处死李泰,真可谓是一举两得。
第二天一大早,朦胧早早来到魏王寝宫前,令她奇怪的是,一直没有传来李泰死亡的消息,这让她惊慌失措。
要是完不成任务,李承乾那儿怎么交代?
她知道他喜欢的不是她怀了他的孩子,而是她可以踏踏实实地帮他除掉李泰。
奇怪,屋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昨天晚上服侍李泰的莺儿还没睡醒?
“不好了,魏王殁了。妈呀,这可怎么办啊?”
突然从屋内传来莺儿的尖叫声,朦胧的心一下子快乐起来。
幸福来的实在太突然了,他死了,她就可以实现自己的远大抱负了。
“怎么了?魏王殿下怎么了?”
朦胧一把掀开床上的帷幔,果然看到李泰平平地躺在那里,一边的莺儿脸如死灰。
报应,真是报应。
门外,胡蝶和周如画疯了一般的奔过来,一把掀开她,扑向床上的李泰。
“这是为什么啊?怎么会这样?他不过是参加了太子的一次宴会,就没命了,一定是有人要害他。”
周如画怒气冲天地说完,将目光落在朦胧身上。
“周妃,你看着我干吗?”
“朦胧,你告诉我,昨天晚上魏王回来的时候是不是醉的不醒人事?”
“是的,她给他喝了醒酒茶,我才离开的。”
把责任推给莺儿,这简直是最好不过的借刀杀人。
周如画看了看胡蝶,说:“姐姐,你是一宫之主,你说。”
胡蝶强忍着悲痛,说:“莺儿,你到底给魏王喝了什么?或许魏王还有救?他可是我们的天啊。”
莺儿一脸懵懂,说:“我没有啊,只是给他喝了茶水而已。”
“杯子呢?把杯子给看看。”
周如画歇斯底里的大叫。
莺儿说:“喝完完茶水后,我将杯子清洗后就扔掉了,魏王将痰吐到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