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诶嘿!(1 / 1)

先是呕吐,激烈的呕吐,混着呕吐的污秽物,白嫩的幼虫大量的喷出,落在地上蠕动着。

战斗中的岩隐弯着腰,注视着自己的呕吐物,看着眼前成堆的小虫,内心隐隐约约升起不妙的预感。

不行!

这是在战场上!

自己大概只是生病了!

忍一忍,还能继续坚持!

本来是这样想的,握紧了武器,正要继续着战斗。

可就在这时,激烈的剧痛从身体深处升起,激烈的不断作呕着,彷如瞬间被抽去全身的力量,忍者无力的软倒在地。

似乎全身的力量都给了嗓子,只有持续的绝叫激烈的爆发。

忍者蜷缩在地面抽搐。

周围的同伴们吓了一跳,转头看向莫名倒地的忍者。

“他怎么了?”一人迟疑的问道。

怎么了?

“是木叶用了奇怪的术吗?”

这是在战场上,任何奇怪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不对!”一人眼童一缩,声音颤抖。

眼前的变化叫人心惊。

有什么钻出来了。八壹中文網

肉白色的……

蠕动着的……

是虫。

蜷缩在地的忍者不断的呕吐着,直到把肠胃里有的东西吐至干净,直没有清水可吐,呕出一摊摊血水。

数不清的细小幼虫被吐出,似源源不断,没有尽头一般。

一团团的幼虫在污秽里,血水里,脸上,口鼻边,身上不断的扭动着。

这是什么啊?

“快!救他!”

怎么救?

又不是医疗忍者的岩隐茫然无措。

众人的眼神落在肚子上,岩隐马甲下,不时有条纹状鼓起,似有什么活物在肚皮下移动。

“他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

闻声,一旁战斗中的同伴们不时用眼睛偷看。

与之对战的木叶忍者们也注意到这一点小小骚乱。

村子里没听说过这样表现的术,看起来更像是生病了。

真是个蠢材,明知道要打仗还吃坏肚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真是太好了。

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不时趁着战斗的空隙偷眼看去。

两名岩隐围住了倒地忍者,一名动手操作用苦无割开碍事的衣物。

肚皮露在眼前,不时有条纹起伏凸显。

“这是什么啊?”

一名岩隐忍不住头皮发麻的看向同伴。

另一名咽着口水无从下手。

“能不能救!不能先弄回去!那个谁带着他滚!别碍事!”

不远处小队长在战斗中的怒斥响起。

“我不知道!

拿着苦无比划了几下,始终没有下去手。

这一刀下去,搞不好会弄死他,他有这个自信。

“把这东西弄出来呀!”一边的同伴催促,脸上带着恶心道:“这小子叫的这么惨!”

“我知道我知道!”

“对了,先给他来点那个镇痛!”

说着,从忍具包里掏出药丸,塞进忍者嘴里。

这种药能够提升兴奋度,具有镇痛的能力,回复体力,有着轻微的幻觉现象,并有着成瘾性。

实际上……

不就是毒嘛。

忍者的体质可以胡乱的小造一下,量少的前提下不会摧毁身体。

类似的药木叶也有,兵粮丸。

所谓的填补饥饿并不是填饱肚子,而是通过药物麻痹感知,饱了但没饱这样,跟压缩粮不是一个东西。

还能提升神经兴奋度,从而提高持续作战能力,等等。

某些还能麻痹恐惧,进而提高作战能力。

一颗药下肚,忍者依然在惨叫,嗓子喊至嘶哑。

药物似乎完没有效果。

他吸收不了,除非是注射的药剂,通过血液循环输送全身。

相反,寄生虫的防御机制被触发了,在检测到药物成分里的毒性后,决定给于一个小小警告。

第一次警告!

警告你,别乱来。

幼虫大量的爆发,这次是从下面的口。

括约肌失去本人的控制,不受控制的打开,勐烈的喷发。

大量的幼虫伴随着血污喷射而出。

岩隐吓了一跳,看向忍者一片狼藉的下身。

鼓起的裤子下,一些长条的幼虫从裤腿里漏了出来。

这是吸收了毒性的虫正在被排出。

但看起来情况似乎更严重了。

整个人在摧残自傲如虾米弓起,不断的抽搐,嘶喊的力气也没有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没用呢!?

一定是剂量不够!

掏出一把药丸,慌乱中透着粗暴,死命的掰开了嘴。

只一眼,岩隐肉皮一麻。

口腔里,密密麻麻爬满了蠕动的幼虫。

嗓子眼堵住了!

这药……

为什么会这样!?

虽然很难相信,但寄生虫确实是在保护宿体的安全。

以自己的方式。

在被寄生的前提下,身体很难顶住药物的摧残。

“呕!”目睹这一幕的岩隐转头干呕起来。

“怎么会!”喂药的忍者麻了,拿着药的手在颤抖。

“可恶!

!”

他真不会了!

眼神恐惧中透着茫然。

不过,三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

吐完以后,这名忍者说道:“看来是有效的,虫子堵住了嘴,不让吃药!绝对是在害怕吧!”

忍者双眼一亮,好像就是这样!

伸出颤抖的手,强忍着恶心与害怕,忍者伸手进嘴里,清理掏着幼虫,一边掏,一边不断的干呕着。

没有称手的工具,清理的很是费力。

目睹的另一人,按着地上的忍者防止激烈挣扎,头皮阵阵发凉。

但是……

掏虫的忍者本来是不想仔细看的,但本能忍不住,打量了手上一眼。

而就这一眼,便是永恒。

眼睛睁的大大的,既有疑惑也有恐慌。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一点也不痛呢?

手上,满身的血污里,细小的幼虫钻入了皮肤里,留出一个个不断扭动着的小尾巴,长在手上,犹如一块细密的皮毛。

“啊啊啊啊啊啊!

!”

凄厉的惨叫中,忍者悚然的站起身来,不断的挥舞着手,蹦着跳着,理智全无,似要甩掉手上梦魔般的白色小虫。

“救我!救我!救我!”

这是体外寄生,正常来说,要不了命,也就啃点皮跟肉。

一点也不可怕。

取出来就好。

最多皮上留个坑,放着不管倒是会往深处钻。

能要命。

一般正常人会伸手碰的嘛,不会的。

躲还来不及。

一名岩隐冲了出来,眼疾手快的抽刀斩下了忍者的手。

“我的手!

!我的手!

!啊啊啊啊啊啊!

!”

抱着手跪倒在地,忍者凄厉的惨嚎着,鲜血从断口不断喷涌。

“因为不知道有什么毒,还是斩断比较好。”一脸硬朗满身血迹的忍者沉声说道:“总比丢掉小命强,别叫了,包扎伤口起来战斗!还死不了!”

都是大聪明。

虽然魔幻但是现实。

人就是一种以经验进行判断的生物。

忍者转头,看向地上抽搐的忍者,不忍又残酷的说道:“救不了,就放弃吧……”

这时,按着忍者的岩隐小心翼翼的喂下了药。

第二次警告!

地上忍者的肚皮勐然凸起,皮下的条纹激烈的翻滚蠕动着。

“有效了!有效了!”忍者惊喜的大喊着。

但下一秒,裂开了。

密密麻麻的小洞在肚皮上裂开,细密的幼虫至一个个血洞里弹出白白胖胖圆滚滚的可爱小脑袋。

一个挨着一个,在肚皮上扭动着。

齐齐张开了小嘴,圆形的口器里,一圈又一圈细密的牙齿露出。

整齐排列延伸到口腔的深处。

牙好胃口就好。

这叫锉刀牙。

是蛞蝓的祖传装备。

擅长破甲。

一点一点的磨,水滴石穿,别管是什么,都能破个洞。

一个又一个小脑袋上,眼点看着面前的忍者,扭动着,张着嘴,犹如鸟巢里嗷嗷待哺的幼鸟。

忍者僵立着,手脚发麻冰凉。

这是什么啊!

肚皮上,一只又一只小虫钻出血洞,在肚皮上蠕动着爬行。

躺着的忍者已经出气多进气少,虚弱的抽搐着,微弱的呻吟着。

岩隐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伸出的手颤抖着,全身发软无力,只想尽快逃离现场,不再看着这可怖诡异的一幕。

他也不会了。

幼虫的示威警告很成功!

正常人乃至正常生物,都不会继续下一步了,看着同类的惨状,都会意识到危险,尽快的逃离现场。

但总有不正常的因素在。

这时,背着药箱随军的急救医疗忍者赶到。

看着现场的狼藉,倒吸一口冷气后,跪下开始急救。

掏出酒瓶倒在忍者肚皮上,戴上手套拿起手术刀与镊子。

“他的情况很危险,需要尽快救治。”

正常的判断。

“你按着他!我手里已经没有麻药了!”

专业利落的做派让人安心之余回过神来,忍者依言照做。

看着医疗忍者快速麻利的清理肚皮上的幼虫,一刀划开了肚皮。

剧痛下,忍者激烈的抽搐,岩隐加大力量按住挣扎。

看着打开的肚皮,俩人头皮发麻。

内里,密密麻麻都是白色的蠕虫,趴在器官上蠕动着。

“怎么样?”岩隐不安颤抖着问道。

“能救!相信我的专业能力!”医疗忍者咬牙说道。

话虽如此,但难度很大。

并不是技术上的难点,而是手术量的问题。

就算手脚再麻利,没几个小时别想弄干净。

又没有一个协助的助手。

所以,很麻烦!

“保护好我!我需要能够安心专注的环境!”

周围的同伴们齐声回应。

医疗忍者深深吸了口气,看了一眼抱着断手的忍者,随手精准的丢出绷带药物,怒吼着。

“我说什么没听见吗!那个谁!自己搞定!死不了!别叫了!”

没再管他,低头专注眼前的手术。

手又快又稳,专注的挑出细小的幼虫。

“光!让开!别挡着我视线!”

一边暴躁的怒吼着。

忍者没敢得罪波嘴,听话乖巧的照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渐渐的幼虫清理变少。

“奇怪,这么多的小虫子是哪来的?”

生出来的,通过榨取大量查克拉与肉体营养转化出来的。

这一点医疗忍者大致能够猜到。

但奇怪的是,为什么现在没有继续繁殖了?

因为通过信息素的传递,体内的母体接受到幼体的信号,转变了生产模式。

已经没有警告了。

在自身遭遇致命威胁的情况下,转为大量排卵模式,注入进血管中,为最后的爆发继续力量。

所以……

累了,毁灭吧。

沉默的火山即将爆发,山下的人还一无所知。

医疗忍者专注的进行着手术,伸着镊子,翻看着肠胃,透过钻出的细孔,仔细的观看,白色的皱皮轻轻蠕动着。

因为医疗条件的限制,在战场上治疗,必须慎之又慎。

“好家伙!好大的一条虫。”

生平仅见,绦虫不是没见过,有好几米长的面条一样细,但绝没见过这种占据整个肠道一样粗的。

这样以来,根本不是捡剩饭的寄生虫,完全是在抢东西。

食物就过了个嘴,尝个味,其他的全被这条虫子消化了。

“真是有够可怕的。”

不仅如此……

“好家伙!好家伙!”

“绕开了重要主动脉与毛细血管,钻了大量空洞却对身体伤害有限!”

“这虫子是学医的吗!”

“这技术!”

叹为观止!

这种事对油女一族来说,很简单,寄坏虫在体内经常钻来钻去,要是弄了个大出血,可以安心等死了。

因此,寄坏虫会对钻出的伤口进行愈合与维护。

医疗忍者自言自语着,整理着思路。

“我手上条件有限,绝不能粗暴的切开肠道取虫。”

“患者顶不住。”

“要是有木叶的医疗秘术治活再生,倒是可以考虑切下整个肠道连同寄生虫取出后进行肠道再生。”

可惜没有。

这几天以来,医疗忍者不止一次见过这秘术的神效了。

被打的重残半死的忍者再度出现在战场上。

因此死死记住了一个名字。

百豪公主,纲手姬。

这个女人,有着左右战场局势的能力,继续跟木叶鏖战下去,会对村子的医疗系统造成严重负担,直到处理不过来整个崩溃。

这是医疗忍者们的一致判断,因而要速战速决。

稳妥起见……

试试这样吧。

“把他翻过来!”

翻身后,医疗忍者麻利的割开裤子,戴上一双新手套,涂上润滑的油膏,借助器械扩张后门,伸手探了进去。

“这……”

目睹的忍者屁股一紧,接受不了的头皮发麻。

“抓到了!”

医疗忍者眼前一亮,缓缓的抽回手。

内心默默暗道。

但愿一切顺利。

细长的白条至后门抽了出来。

医疗忍者内心咯噔一下。

抓错了!

不是它!

这时,凄厉的惨叫在身旁远处远远传来,一声接一声,不像是临死的惨叫,叫声满是极度的恐慌,就像是目睹了某种可怕的存在。

歇斯底里的如惊恐的小姑娘那般,凄厉的哀鸣着。

医疗忍者内心一紧。

眼前,被按着的忍者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爆发勐的挣脱后坐起。

恐惧占据了双眼,直直的与医疗忍者对视。

眼泪顺着脸庞流淌而下,渐渐的溢出血泪。

“救我……”

嘶哑着嗓子,绝望的轻声呐喊着。

“我不想死!”

鼻孔里血液冒出混着一只只幼虫,咳嗽抽搐着时,大口的血不断呛出。

紧跟着……

“救我!

!”

忍者癫狂的大叫着,嘶吼着,哭着。

一口又一口的血,大口的喷出。

喷了僵立跪坐的医疗忍着满头满满身。

粗壮的长勐的至忍者嘴里钻了出来,张开大嘴,满口的尖牙漏出,可爱的露齿一笑,盯着医疗忍者,渐渐的融化成一摊粘稠的汤汁。

它在看我!

它记住我的脸了!

它会杀了我!

最后的一幕给人这样的错觉。

一股冷意直冲头顶。

全身都在寒意中颤栗。

“啊啊啊啊啊啊!

!”

少女般惊恐的尖叫响彻,汇集进四周此起彼伏的恐惧大叫中。

宛如瘟疫蔓延,扩散,席卷。

吞噬着整片战场。

看着突然骚乱起来的岩隐忍者,木叶忍者茫然。

发生什么事了。

一边战斗时,突然的,眼前的岩隐突然的呕吐出来。

污秽的呕吐喷了一头一脸。

木叶的忍者气的浑身发抖,岩隐的忍者太不讲规矩了!

这是什么忍术!

可是,有点不对劲。

脸上有什么在爬。

伸手一抹,看着手上的蠕虫与污秽,脸色渐渐苍白。

这是什么精神攻击啊!

手在激烈的抖动,想一刀解决眼前的家伙,但是,这家伙吐的更厉害了!

大口的呕吐物中,蠕虫爬动着,刺激的臭味在口鼻飘荡。

呕意上涌,实在撑不住的干呕了出来。

岩隐的忍者缓了过来,向着木叶忍者靠近。

干仗呢,得支棱起来!

注意到这一幕的木叶忍者后退了一步,惊慌厉喝。

“你不要过来啊!

!”

各种各样的惊恐叫喊连绵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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