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清得意仰起头,“对,我就是威胁,而你必须听我的。”
看着越发得意的季清清,南知微忍不住笑了。
有时候她很好奇薛琴到底是怎么把季清清养大的,能把她养得这么蠢也真是不容易。
她的沉默在季清清看来就是怕了,季清清眼神慢慢变得不屑。
“你就算嫁给季沉淮了又怎么样,他就是一个纨绔,现在爷爷不会再护着他,你觉得他还会是我哥的对手?”
南知微懒得再看她,直接对她身后的护士说:“把人带去正骨,这可是一位千金小姐,要是惹恼了她,你们医院可能都要保不住了。”
言罢,她走到季清清面前,像是没看见直接将手按在她伤口上。
“嗷!”
听着她杀猪一般的惨叫,南知微满意了。
她收回手,拿起纸巾擦了擦手。
“将人送进去吧。”
看着她这么狠的动作,小护士也被吓着了,听话的将变得十分虚弱的季清清拉进里面的病房。
在外面等了没一会儿,薛琴和季云涛急匆匆跑来了。
见只有南知微在外面守着,薛琴不满的看向南知微,“如果我女儿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我?”南知微露出不解。
随后她又看向同样满脸不满的季云涛,忍不住笑出声:“所以你们觉得是我伤害了季清清是吗?”
“难道不是?”薛琴立即反问。
碍于教养,她只是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南知微看向季云涛,“既然你们来了那这里也不再需要我,我先告辞了。”
见她想走,薛琴伸手将人拦住,气势汹汹望着她。
“你伤害了我的女儿,现在就想走?南知微你把我当什么了,和南家那些人一样任你欺负的对象?”
“我还以为你挺聪明,看来是我想多了。”
看着南知微眼里的嘲弄,薛琴怒气更甚,扬起手就要打人。
季沉淮疾步走进来,拽住薛琴手腕将人推开。
他将人紧紧护在怀里,“你们想做什么?”
看见是季沉淮来了,薛琴眼眶一红,竟然伤心哭了起来。
薛琴低头一边擦眼泪一边抽泣:“老季,这些年我嫁给你不能说做得有多好,可季沉淮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为此清清还觉得我偏心,可你看他现在是怎么回报我的?”
季云涛皱起眉,低声命令:“给你阿姨道个歉,等清清出来……”
“老头,收起你那点花花肠子,微微是我妻子,是我季沉淮要护一辈子的女人,你们想欺负她,我不同意。”季沉淮轻蔑打算季云涛说话。
见夫妻俩脸色变得难看,季沉淮说话更加不客气:“别说是一条胳膊,就算微微想要季清清死,我也能办到。”
季沉淮脸色突变,整个人气场变得十分强大。
饶是见过无数大人物的季云涛也很惊讶,有些不敢和季沉淮争论。
听着爱人霸气的言论,南知微嘴角不自觉上扬。
他给了自己很大的安全感。
南知微戳了戳季沉淮腰窝,小声在他耳边说:“我没有伤害季清清,是她想推我,我躲开了。”
刹那间,季沉淮沉下脸,目光阴鸷望着薛琴:“薛琴,季清清竟然敢伤害我妻子,势必得付出代价。”
被他黑脸吓了一跳,薛琴不安问:“你要做什么?”
迟迟不见季沉淮开口,薛琴回头无助看向季云涛。
感受到妻子的害怕,作为久居高位的季云涛也被儿子压迫得有些不满,轻咳了声试图缓解尴尬。
“这里没你什么事,你最好闭嘴别说话。”季沉淮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说。
感受到儿子对自己的排斥,季云涛莫名有些心虚。
见人老实了,季沉淮将护士叫过来,“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护士小心翼翼望着眼前这位气场强大的大帅哥,强忍着害怕颤声道:“胳膊有点严重,不过只要保护得好就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不用太担心。”
这话并没起到任何安慰的作用,薛琴眉毛拧成麻花,不满嘟囔着:“如果不是这个祸害,我们女儿怎么会遭这种罪,要我说就应该让她去伺候清清。”
还觉得不够解气,薛琴又剜了眼季沉淮。
“蛇鼠一窝。”
南知微半眯着眼睛,眼眸里透出的幽光让周遭的温度降了些。
“薛女士觉得季清清这样是因为我是吗?”
“难道不是?”薛琴也不客气,当即反问。
对上南知微疏离的目光,薛琴接着说:“清清还是个孩子,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好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女儿?”
这人简直就不可理喻!
南知微眸中迅速掠过暗芒,“好,既然薛女士这么肯定是我害的,那我也不好再多解释,直接看监控吧。”
“什么?”
薛琴露出狐疑,再次观察起南知微神态。
见她没有丝毫胆怯,薛琴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可身后还有季云涛看着,尤其是是注意到季沉淮眼里的嘲讽后,薛琴更是脑子一热,直接点头:“好,我们就去看监控。”
“那就走吧,希望薛女士别后悔。”南知微冷笑了两声,越过薛琴就要往外走。
“妈。”本来还想让薛琴给自己撑腰的季清清慌张从里面跑出来,白着脸说:“这事和嫂子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
听见这话,薛琴有些懵。
等回过神后,薛琴冲到季清清面前,摸了摸她脑门,低声责问:“你在胡说什么,可是个好机会。”
“妈,这和她没关系。”季清清满眼央求,摆明是不想将这事闹大。
薛琴看了看轻蔑望着自己的夫妻俩,又不满看向季清清,“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南知微冷笑了声,“怎么样,薛女士还要继续查监控吗?”
薛琴挺直腰,故作大方说:“清清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既然她不追究,那我这个当妈的也不好再掺和,不过知微,你毕竟是嫂子,我不央求你对清清好,以后别再伤害她。”
闻言,南知微嘴角抽搐,差点没忍住翻白眼。
她紧握着拳头克制住冲动,面无表情解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如果有人要犯贱招惹我,薛女士,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泥巴,好自为之。”
发出警告,南知微头也不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