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这一掌的威力,在曲傲和龚超的眼中,当真是神乎其技。
尤其是曲傲,他瞠目结舌之余,心里也非常激动。
他万万没想到,他老爹曲平,居然藏着梁先生这么厉害的高手!
“爹,你藏着梁先生这样的高手,却还要让我向方寸山,负荆请罪。你这不是藏着机关枪,还要装可怜吗?”曲傲非常不满。
曲平在心里直摇头,暗道:“儿子你太沉不住气了。底牌是最后的希望,能不用就不用。这方寸山也是一个高手。梁先生刚才打出的那一掌虽然厉害,但却没有伤到方寸山分毫,被他躲过去了。与方寸山这种文武双全、黑白通吃的人打交道,能不动武就别动武。动武只是迫于无奈。”
听到了曲傲的叫嚣,方寸山斜睨了曲傲一眼:“你刚才跪在我面前,向我负荆请罪,求我用荆条抽你。现在你老爸隐藏的高手露面了,你又他丫的抖起来了。你还真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曲傲大怒,说道:“现在有梁先生这样的强者保护我们,我为什么还要对你奴颜卑膝、摇尾乞怜?反倒是你,现在还敢嘴硬装逼。你这到底是自信,还是自负?”
方寸山懒得再搭理此人。
他盯着梁先生,淡定道:“你刚才打的风雷掌,马马虎虎。依我看,一个小时之内,你再也打不出风雷掌了。”
“哼,躲过我一招风雷掌,你就敢在我的面前装高手。”
梁先生满脸不屑:“我现在就把风雷掌其他的招式,使出来,让你尝尝滋味。”
说完,他拉开架势,动用内功,即将打出第二掌!
就在这时,他身上的一个穴道,突然剧痛。
他的内功运行不畅,整个人浑身发麻,脸色大变:“你…你何时打中了我的穴道?”
他的左小腹,出现了青斑和细小的血口子。
一小块茶杯的碎片,已经嵌入了他的肌肉里,居然让他毫无察觉。
“你的风雷掌,把杯筷切割成碎片,然后我隐蔽的屈指一弹,把一块碎片弹了回去,打中了你的穴道。”方寸山淡笑道:“还要打下去吗?”
听了方寸山的话,梁先生如遭雷击。
他的风雷掌,把杯筷切割成碎片,这既可以干扰方寸山的视线,也干扰了他自己的视线。
所以,方寸山屈指一弹,把一块碎片弹了回去,打中了梁先生的穴道,居然让梁先生,毫无察觉。
见梁先生的脸色非常难看,曲傲和曲平,又开始慌了。
梁先生突然拔刀,一抹刀光冲天而起,横扫向方寸山的喉咙,杀意极致爆发:“老子江湖成名十几年,岂会败给你这个黄毛小子?”
招式狠辣致命,这就是想让方寸山,人头落地啊!
方寸山心中大骂:“丫的,我杀人还要伪装面目,制造不在场证据。你杀我,居然毫不遮掩?你这是践踏法律,无视官府的权威!”
他一摸储物铁牌,雪魄神刀凭空出现,被他握在掌中。
呛啷一声刀出鞘,无名刀诀刹那发动!
方圆十米的地板表面,全部凝结了一层冰霜!
方寸山竖刀于胸前,挡住了梁先生的一刀横扫,并把梁先生的刀子荡开数寸。
在逼退梁先生刀势的那一刹那,方寸山迅速一刀撩斩!
当的一声响,双刀相交,雪魄神刀在梁先生的凡刀上面,摩擦出一溜儿的火花。
方寸山腕力惊人,直接挑飞了梁先生的凡刀。
梁先生大惊失色,刚想开口认输,却见方寸山撩斩之后,立刻斜劈了一刀。
一抹刀光,掠过了梁先生的右肩膀。
“呃啊!”梁先生一阵凄厉的惨叫,整条右臂和他的凡刀,都掉到了地上。
那断臂,更是迅速结了一层霜。
使刀的右臂没了,梁先生瞪着方寸山,骂道:“你太狠了!”
“我砍你一臂,却留了你一条命。”方寸山冷声道:“你却不知好歹。我料定,你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梁先生这才知道害怕。
他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第一次攻击方寸山的时候,方寸山隐蔽的反击了一下,打中了他的穴道。
这就是一次示威和警告。
之后,方寸山问他:“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这是给他机会,让他滚蛋。
但,他却一刀横扫向方寸山的喉咙!
这的确是他自己作死。
方寸山只砍断他一条手臂,却没有砍掉他的脑袋,这已经是非常克制了。
“我……我只是想试试你的刀法。”
梁先生立刻怂了:“如今我右臂已断,寒气入体,修为实力废了大半。求你,不要对我赶尽杀绝。”
“带上你的断臂,给我滚!”方寸山说道。
“多谢。”梁先生收了自己断臂,转过脸对曲平说道:“梁某学艺不精,无力保你三年。你给我的那笔钱,我也不能退给你。我要花钱做手术。咱们后会无期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跑了。
高手溜了,曲平慌了,曲傲更是怕的想尿裤子。
这时,方寸山冷笑道:“曲平,你还有没有高手?有的话,你就别藏了。”
曲平低头、深鞠躬:“我……我昏聩无知,我愿意带着我儿子,滚出a省!”
“你想死,还是想活?”方寸山突然问了一句。
曲平吓了一跳,颤声道“我……我想活。”
“想活,你就跪着跟我说话。”
“之前你要跪我,我不肯受你一跪。那是因为我敬你年长。”
“我并没有逼你离开a省,你却雇了一个高手,要搞我。我无需再敬你了。”方寸山耐心多说了几句。
曲平老泪纵横,跪趴在方寸山的面前:“求方先生,饶我父子一命!我们马上离开a省,绝不会再与你相遇。”
方寸山不理曲平,而是冲着曲傲,冷声道:“你还站着啊?我对你爸说的话,对你同样有效。”
曲傲先是一愣,然后他明白过来,他跪趴在方寸山面前,屁股向后撅的高高的,哀叫道:“我想活,你别杀我,你也别砍我的手脚。我事先根本就不知道,我爸请了梁先生,对付你。这一切都是他瞒着我干的,与我无关啊。”
曲平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儿子这么说,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但,儿子如此不孝,把一切责任,全都推卸在他的身上。
这也太令他寒心了。
“呵呵,曲平,那位梁先生,是你雇佣的。刚才他要杀我,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说完,方寸山离开了雅间。
他依旧是,不给敌人解释和求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