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程鸢疑似怀孕的八卦传遍网络,她再一次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崔心怡却在这个时候,在网上长篇大论的控诉了程鸢的第三者行为。
微博上不仅描述了当年程鸢的行为对她造成的伤害,还强调程鸢现在住的地方离她就隔了两条街,几次偶遇都向她宣战。
这篇微博被无数人转发点赞,程鸢被人彻底打上了第三者的烙印。
两天后,崔心怡竟然大摇大摆的送来了婚礼请柬。
程鸢正跟沈暮讨论着这两天的新闻,听见门铃响起立刻起身去打开门。
一开门就看见妆容精致的崔心怡挽着冯毅的胳膊站在门口,细长的眼尾挑起来,高高在上的看着她。
程鸢眼中闪过厌恶,她立刻就要关门。
崔心怡抵住门,说道:“别急着躲,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只是来通知你一声,我们要结婚了。”
程鸢冷漠的点点头:“哦,恭喜,小三配渣男,天长地久。”
崔心怡的脸色变了变,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她冷笑着说:“程鸢,你也只能过过嘴瘾了。”
“看看你自己,跟着沈暮蹦跶了这么久,你不还是在这个破房子里吃泡面吗?还是要看着我们结婚。”
说着她往里探了探头,看见沙发上坐着的沈暮,立刻拉高了声调。
“人呐,不认命是不行的,有些人生下来就是个下贱胚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追上我的!”
程鸢漠然的看着她,说:“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走,不要脏了我的家门口。”
崔心怡从包里掏出一张婚礼请柬,丢在了程鸢身上。
她说:“这是给你的,有胆量你就来,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跟我斗!”
说完,她挽着冯毅,扭着小腰离开。
她一边走一边撒娇:“这是什么破房子啊?连电梯都没有!是人住的吗?”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住在这种地方的,这跟狗窝有什么区别?”
程鸢捏着那张朱红的请柬回到客厅,电视里正播放着崔心怡最近的采访新闻。
起因竟然是崔心怡“恰好”在婚礼前夕患上了焦虑症,屡次出入医院,被记者拍的清清楚楚。
记者将她围在医院门口,纷纷发问:“请问崔小姐有收到过程鸢的道歉吗?”
“您和您的未婚夫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是置之不理还是跟她抗争到底呢?”
“听说程鸢还带人打了您的朋友,您有没有想过通过法律渠道解决这件事呢?”
崔心怡的妆容是难得的清淡,她挽着冯毅的手,与他相视一笑。
她说道:“虽然这件事一直没有得到解决,但是也从来没有影响过我们两个人的感情。”
“至于道歉……”她看着镜头,微微一笑:“如果程某某心里还有一点良知和道德底线,哪怕在我的婚礼上道歉,我也接受。”
冯毅搂着崔心怡往前走,不断的说:“请让一下,心怡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们该做的都做了,该承受的也承受了,希望某些人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程鸢看着新闻,愤怒的捏着请柬:“他们怎么说得出口啊!”
“我被人骂了这么多年,我都没说过我抑郁焦虑,她竟然出来卖惨了!”
沈暮正坐在沙发上翻着网上的评论,笑着说:“她这不是跟你说了吗?只要你道歉,她随时接受。”
程鸢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喊道:“我不可能跟这种人道歉!她还有脸来给我送请柬!我恨不得毁了她的婚礼!”
沈暮点点头:“好啊。”
程鸢一愣:“什么?”
沈暮重复了一句:“我说好,我们去毁了她的婚礼。”
程鸢瞪着眼睛,问:“真的假的?毁了崔家的婚礼?”
沈暮点点头,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说:“真的。”
沈暮合上电脑,笑的眉眼弯弯:“不仅要毁了崔家的婚礼,还要毁了崔心怡这个人。”
一周后,崔心怡和冯毅的婚礼在滨海市的五星级酒店举办,不仅邀请了许多商业上的朋友,更邀请了无数媒体。
鉴于最近程鸢的小三事件闹的沸沸扬扬,记者们都想挖出点大新闻,所以能来的全都来了。
崔心怡坐在化妆间里化妆,沈清雪身为伴娘,坐在一边陪着。
她忧心忡忡的说:“心怡,你真不该在采访中那样说,万一程鸢真的来闹你的婚礼怎么办?”
崔心怡冷笑一声:“你看她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她敢吗?她有什么底气?”
沈清雪低声说:“毕竟……她跟我姐姐也是朋友……”
崔心怡无奈的看了沈清雪一眼,教训道:“清雪,不是我说你,沈暮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你做姐妹?”
“这么多年要不是你处处让着她照顾她,她还能顶着沈家小姐的名头上蹿下跳吗?”
沈清雪立刻好心的为沈暮辩解:“不是这样的,姐姐她人很好的,只是一时糊涂而已……”
崔心怡不耐烦的摆摆手:“什么一时糊涂啊!她摆明了是记恨你和陆少在一起,自己没本事抢人,就撺掇程鸢抢我的人!”
她看着沈清雪惆怅的样子,说道:“沈暮那样心机深重的人一直记恨你,你还不抓紧和陆少订婚?”
提起订婚,沈清雪羞涩一笑:“下个月就订了,姐姐都答应来订婚宴了,她不会捣乱的。”
崔心怡没好气的说道:“也只有你这么单纯才相信她不捣乱!”
她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自己,勾唇一笑:“程鸢要是真的来闹婚礼,我有的是招数等着她!”
“这种随便闯进婚宴的人要是被保安拉拽踩踏受了伤,那可就跟我没关系了,哎,也可惜了她那张狐狸精似的小脸!”
沈清雪一愣:“可是你毕竟邀请她了啊,要是在你的婚礼上出事,是不是不太好?”
崔心怡得意的笑了,她挑眉说道:“我什么时候邀请她了?谁看见了?”
“作为第三者,她自己非要来闹事,我一个正大光明的新娘子怎么可能邀请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