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关了房门,倚在门边的墙上,说:“什么笑话?”
“是你处心积虑接近霍云骁,却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吗?还是这个孩子的父亲让你难以启齿,只能推到自己人身上?”
“蒋安宁,上次在半山别墅我找人试探你,足以证明那杀手是你的人,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相信,你手下的人强暴了你,让你怀孕了吧?”
蒋安宁靠在床头,面色不变:“你信不信无所谓,云宸他们信了就好。”
沈暮轻笑着说:“也对,左右你怀的不是霍云骁的孩子,你跟他之间再也没可能了。”
蒋安宁的手紧紧的攥着被单,压制着心里的火气。
沈暮走到她的床边坐下来,说:“其实,我只是好奇,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蒋安宁怨毒的眼神看着她:“你想用这件事情压死我,做梦!”
沈暮无所谓的耸耸肩:“你不说没关系,沈清柔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蒋安宁的瞳孔猛地颤了一下,她冷声说:“沈清柔怎么可能知道我的私事?”
沈暮点点头:“知不知道的,我问问不就行了?再不济,严刑拷打,威逼利诱,沈清柔那样的女人,从她嘴里撬点消息太简单了。”
蒋安宁死死地盯着沈暮:“你在诈我!虚张声势!”
沈暮轻笑:“蒋安宁,你和沈清柔的联盟有多脆弱,不用我说吧?否则沈清柔为什么会告诉我,武安村的事情是你的手笔?”
蒋安宁一怔:“你说什么?”
沈暮撇撇嘴:“我从黑市买了一袋子蛇教训沈清柔,你不知道吗?她吓得鬼哭狼嚎,自然就把武安村的事情都说了。”
“是你拿走了止泻药,栽在沈清柔身上,也是你在纱布上抹了诱蛇粉,才让程鸢被蛇咬险些丧命,沈清柔说要报仇,我也应该找你报仇。”
沈暮的眸子盯着蒋安宁,准确的捕捉到她眼中的那抹慌乱。
蒋安宁迟疑了一下,说:“她胡说的,你也相信……”
沈暮嗤笑一声:“安宁,怎么从萨利回来,你好像变笨了呢?还是谎话说的太多,你自己都信了?”
“现在我对你的事情摸得一清二楚,只是没有证据,才迟迟没有揭穿你,只要沈清柔站出来指证你,你屡次对我和程鸢痛下杀手,你以为霍云宸还会保护你吗?”
蒋安宁阴鸷的眼神看着她,咬牙说道:“沈暮,沈清柔跟我一样恨你,她才不会帮你!”
沈暮一把攥住蒋安宁的手腕,压低了声音说道:“那就试试看,是她对你更忠心,还是对我给出的条件更动心!”
沈暮的眼神冷冽如刀:“蒋安宁,我说过了,买定离手,谁都别怂,你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捏吗?”
蒋安宁有一瞬间的惊慌,脱口而出:“你敢!沈暮,我现在是个孕妇!”
沈暮听得嘲讽的笑了:“呵!你怀孕了又怎么样?你再动我的人一根头发,我让你和你的孩子一起死!”
她是杀手出身,心中仅存的怜悯只在自己人身上有效,对蒋安宁这种人,绝不留情。
蒋安宁看着沈暮威胁的眼神,立刻就要把手抽出来,她咬牙说道:“沈暮,你在吓唬我。”
“我让你知道,就算我怀孕了,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她猛地把手抽出来,跳下了床,却突然对上沈暮含笑的眼神。
蒋安宁一愣,只见沈暮挥手扫掉了床头柜上的瓶瓶罐罐,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沈暮则顺势摔在了地上,这巨大的响动惊动了外面的三个男人,齐齐跑了进来。
“暮暮!”
霍云骁立刻冲到沈暮身边把她抱起来,紧张和心疼溢于言表:“受伤了吗?摔到哪里了?”
沈暮摇摇头:“没受伤,就磕了一下而已。”
霍云骁问:“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会摔倒?”
沈暮尴尬的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蒋安宁,说:“聊了几句,安宁情绪有点激动,我没站稳,所以就……”
霍云骁明显有点怒气,霍云宸和欧瑾也看了蒋安宁一眼,眼神中的无奈十分显眼。
很显然,他们不好指责蒋安宁,可明知道沈暮身上有伤,还把人推倒,实在是她的错
霍云骁不悦的皱眉,说:“安宁的事还是让欧瑾解决,云宸照顾着,我们先走了。”
“我……”蒋安宁看着这一幕,哑口无言。
这应该是她的台词啊!她才应该是摔倒哭诉委屈的那个人,霍云宸也会心疼的照顾她,甚至还可能会对沈暮不满。
可今天……这怎么都反过来了?
霍云骁二话没说,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沈暮透过霍云骁的臂弯,看向蒋安宁,眸中带笑。
这装绿茶也不难嘛,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从前沈清雪可没少用这招,如今她现学现卖,便让蒋安宁无从辩解。
沈暮感叹着,怪不得这世上绿茶横行,这不动刀不动枪就达到目的了,感觉还挺爽。
霍云宸扶着蒋安宁回到床上,说:“安宁姐,欧瑾说了你得好好养着,别再乱走动了。”
蒋安宁百口莫辩:“云宸,我没推她,我……”
霍云宸叹了口气,说:“好了,安宁姐,我哥也没说什么,算了。”
这话说的,还是没人信她啊!
该死的沈暮,竟然用这种方法恶心她!
霍云骁抱着沈暮下楼,将她放到了车上。
他跟着坐进来,稍稍往下拽了拽沈暮的领子,露出半边肩膀,问:“伤口没事吧?”
沈暮心情好,摇摇头:“没事没事,别担心。”
霍云骁这才将人抵在座位上,俯身勾着她的下巴,声音低沉:“小狐狸,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沈暮被盯得有点心虚:“我……干什么了?”
霍云骁黝黑的眸子盯着她:“以你的防备和身手,蒋安宁能把你推倒?”
男人的薄唇落下来,看似惩罚,实则磨人的很。
他摩挲着她的唇瓣,声音喑哑:“沈小姐有事瞒着我,这是想让我……严刑逼供?”
“严刑逼供”四个字被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致命的喑哑磁性,听得沈暮半边身子都麻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