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立刻举手:“我可以帮忙的,就让我帮忙吧!”
沈暮果断拒绝:“不行,后面的事情你们俩都不许插手,我没办法同时护住你们两个人,老老实实的回去工作。”
程鸢撇撇嘴,只能答应。
沈暮看向程鸢,说道:“你的剧本不是挑的差不多了吗?现在真人秀也拍完了,你可以去见制片人和投资商了,抓紧时间进组,别误了工作。”
程鸢无奈的说:“挑是挑好了,但是你是不知道这次的制片人有多难搞,我约了好几次人家都不肯赏脸,就吊着我。”
沈暮皱了皱眉,说:“等我解决完这件事,我去联系。”
此刻,宾利车内。
寒城从后视镜里对上霍云骁的视线,问:“总裁,我们现在去哪里?”
霍云骁早已经一扫方才那副懊恼又疲惫的模样,靠在后座上,表情冷冽:“别院。”
“总裁要亲自审问?”
霍云骁瞥了他一眼:“底下的人撬不开他的嘴,我只能亲自审。”
寒城羞愧的低头:“是我们无能。”
霍云骁抬了抬手:“行了,你早点摸清楚兰纳教会的事情就不算无能。”
“是。”
汽车开到别院门口,门口守着保镖,看到霍云骁下车,立刻上前迎接:“霍先生!”
寒城推门进去,从大门处走到后面的小房间,那男人被绑在椅子上,头发凌乱,满脸胡渣,可那双阴鸷的眼却丝毫不加遮掩。
他上半身没穿衣服,肩膀处是霍云骁打的枪伤,寒城找人给他把子弹取出来了,简单处理了一下。
大约昨晚审问的时候这男人没少挣扎,所以又出了些血,此刻周边的血迹已经干涸了。
看见霍云骁走进来,男人的眼神眯了眯,又垂下去。
霍云骁沉声说:“你认识我。”
男人低低的笑:“我昨天已经招了,沈暮指使我杀了你,国际上叫得上名号的雇佣兵,没人不知道霍先生的大名。”
霍云骁说:“那你应该也知道,已经有两个雇佣兵折在我这里了。”
男人点头:“知道,刀疤死了,猎刀被抓了,佣兵圈子已经传遍了。”
“很好,”霍云骁说:“所以,你是个雇佣兵,代号呢?”
男人不肯说话,霍云骁冷声说:“你应该知道,你落在我这里,用你这张脸去查,查到个代号并不难。”
男人这才开口,说:“血刃。”
霍云骁从寒城手中接过一把短刀,问:“这是你的?”
血刃点点头:“是。”
霍云骁的手指轻轻的搓捻着,声音冷冽而沉静:“你用这把刀,伤了我的女人。”
血刃一愣,说:“沈暮?我都说过了,是她指使我……”
“我不在乎她指使你做了什么,”霍云骁说:“你伤了她,是要付出代价的。”
霍云骁拎着短刀走到他面前,猛地抬手刺下去,刀尖刺入枪伤的伤口,无疑是雪上加霜!
“啊!”
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雇佣兵也受不住如此折磨,痛苦的嚎叫起来。
霍云骁握着刀柄微微转动,听见血刃倒吸着冷气,几乎下一秒就要疼的晕过去。
霍云骁的声音如地狱寒冰,冷声说道:“我的人似乎对你太仁慈了,才会让你往我的女人身上泼脏水。”
“你……你……”血刃喘着粗气:“你是霍云骁……霍氏的……”
霍云骁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握着刀又往前推了推:“我是霍氏总裁,不代表我真的只会做生意,如果你再胡说八道,我不介意送你上路。”
霍云骁将刀抽出来,动作干脆利落,竟连一丝血迹都没有溅到身上。
他将短刀扔给旁边的保镖,从寒城手里接过打湿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指,如同古堡中优雅的贵族。
“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真相。”
血刃看向霍云骁,明明他是雇佣兵,霍云骁只是个被众人围追堵截的商人。
可现在,他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蜂拥而至,却无一得手。
霍云骁眼中的冷冽如极地寒冰,他的杀气并不外露如他们这些刀口舔血的人一般,可他只要坐在那里,只要他想,举手投足都是压迫感。
就如现在,霍云骁只抬手捏了捏眉心,深邃的眸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开口道:“说,还是死?”
只一句话,血刃毫不怀疑,这男人真的会弄死他。
他的迟疑不过一瞬间,问:“审问之后,霍先生要怎么处置我?”
霍云骁不奇怪他会问出这种问题,如常回答:“送到能处置雇佣兵的组织去,或审问,或关押,或招安,我对处置你没什么兴趣。”
血刃点点头,心里有了底,说:“兰纳教会雇佣我到滨海市,我的任务是,配合蒋安宁,拿到霍太太手里的一件藏品。”
霍云骁皱眉:“我母亲的藏品?”
血刃说道:“是,是一条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有人出高价跟兰纳教会做这桩生意,我和蒋安宁只负责将项链拿到手交给教会。”
霍云骁问:“要我母亲的项链做什么?”
血刃摇头:“不知道,我不问那么多,我只听蒋安宁的指挥行事。”
霍云骁又问:“谁做的这桩生意?”
血刃仍是摇头:“我不清楚,我只是兰纳教会雇佣的杀手,并不是教会的内部人员,蒋安宁应该知道的比我多。”
这话倒是没有撒谎,霍云骁便也没有追问。
他问道:“既然是拿到项链,为什么屡次对沈暮出手?”
提起这个,血刃竟有些无奈的笑了:“因为蒋安宁那个蠢货,一开始是想嫁给你,霍太太就会把项链传给儿媳妇,可你和沈暮在一起,她便想方设法想解决沈暮。”
霍云骁眯了眯眼:“这是最笨的办法,嫁给我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血刃撇撇嘴:“是啊,可蒋安宁执念太深,所以派我去搞定沈暮,本来以为我能杀了沈暮的……”
他叹了口气,说:“再后来,也不全赖蒋安宁的办法笨,我遇到了对手,就算蒋安宁不说,我也想跟沈暮交手,只可惜,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