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桂芝喊道:“弟妹,不是我说你,你也太纵容了!
她就是一个小门小户的野丫头,能嫁进霍家那是几时修来的福气啊,真应该回去求神拜佛感恩戴德的才对!
可你现在看看,她都嚣张跋扈到这个地步了,云骁可是堂堂的霍氏总裁,竟然要这样伺候她,传出去我们霍家的面子往哪搁!”
温霜绮面上有些尴尬,却仍柔声安抚着。
“表姐,你别生气,云骁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温霜绮说完,看向霍云骁,问:“云骁,小暮这是怎么了?”
霍云骁还没说话,霍桂芝又开始了连珠炮似的数落。
“她能有什么事?难不成一夜之间还残废了?非得让云骁搬过来抱过去的?”
“要真是残废了,那更不能跟云骁谈婚论嫁了,娶个残疾人进来算怎么回事啊?”
“云骁,不是表姑说你,这婚姻大事要慎重,你年轻,不懂得现在的小姑娘有多少手段!”
霍桂芝这样说着,眼神不住的往沈暮那边瞟。
很明显,她就是觉得沈暮用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勾引了霍云骁,才让霍云骁对她这么死心塌地的。
温霜绮给霍桂芝倒了茶,说:“表姐,你先喝口茶,别着急。”
她立刻看向霍云骁,使了个眼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云骁抱着沈暮到沙发边上,将人放在沙发上,说:“她受伤了,欧瑾说不好随意走动。”
温霜绮立刻紧张的拉住沈暮的手,问:“啊?哪里受伤了?小暮,严不严重啊!”
温霜绮又数落着霍云骁:“云骁,既然欧瑾都说小暮不能随意走动,你干什么还把她弄到这里来啊,现在应该在医院好好养着才对啊!”
霍云骁坐在沈暮身边,淡淡的看了一眼霍桂芝。
“有些事要回来说清楚,所以就带暮暮一起来。”
霍桂芝的眼神躲了躲,轻哼一声:“她……她能受什么伤?我看就是装的,好让你多心疼心疼罢了。”
此刻,佣人端着茶过来,温霜绮立刻拦下。
“小暮现在正吃着药,不能喝茶,你去换果汁吧。”
沈暮受宠若惊:“谢谢伯母。”
温霜绮摆摆手:“这是应该的,你好端端的怎么还受伤了呢?是出了什么事吗?”
沈暮看向霍云骁,霍云骁倚在沙发靠背上,单手搭在沈暮身后。
“妈,你别着急,等我爸到了我再说。”
温霜绮一听这话,就知道此事不简单。
霍桂芝低着头喝茶,可却能明显的感觉到对面的霍云骁那压迫的眼神。
她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不过被这样盯了几秒钟,手上竟开始哆嗦起来。
茶杯瞬间打翻在地上,茶水洒了一片,水晶杯咕噜噜的滚到了一边。
温霜绮吓了一跳:“表姐,你没事吧?”
霍云骁冷声说道:“表姑似乎……很紧张?”
霍桂芝强撑着气势:“我有什么好紧张的!我又没做亏心事!”
霍云骁冷笑:“最好是这样。”
温霜绮看着儿子这副气势逼人的模样,心里多少有了点底。
几分钟后,外面响起汽车的声音。
霍天霖和霍云宸都走了进来,两人相继落座。
霍天霖看着客厅里的气氛不大对,皱眉问:“出什么事了?”
霍桂芝立刻喊道:“表弟!你是不知道云骁被这位沈小姐使唤的像个下人一样,竟然连下车都要云骁抱着,我还看着云骁给她端茶倒水的伺候!”
她连连叹气,添油加醋的说:“你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现在竟然成了这个野丫头的佣人,甚至还不如一个佣人呢!”
霍天霖听着霍桂芝这样的话,心里却是不信的。
他从前对沈暮的偏见一直都是因为k洲,如今早就接纳了沈暮,又怎么可能相信沈暮是这样的人呢?
霍天霖看向霍云骁:“怎么回事?你惹你表姑生气了?”
霍云宸插了句嘴:“爸,这件事可赖不到我哥头上。”
霍天霖皱眉问:“你也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霍云骁这才终于开口,说:“昨天,沈暮在回家的路上被人绑架了。”
“绑架?!”霍天霖和温霜绮齐齐开口,震惊的看过来。
温霜绮立刻关切的盯着沈暮:“小暮啊,你伤到哪里了?”
“霍云骁!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跟家里说,还带着小暮东奔西跑,快送回医院养病啊!”
沈暮讪讪的抬手:“伯母,我没事,霍云骁来的及时,我没有受伤。”
温霜绮紧张的说:“就算没伤到,也一定吓到了,是谁这么丧尽天良,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沈暮咳了一声,看着对面的霍桂芝。
霍云宸哼哼着说:“是啊,是谁这么丧尽天良呢?”
霍桂芝心虚的垂下头,霍云骁的眼神却紧紧的锁着她。
“表姑,听到暮暮被绑架,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霍桂芝一个激灵:“我……我惊讶啊,但是她被绑架,肯定是她自己不检点惹了不该惹的人,否则人家为什么不绑别人就绑她呢?”
霍天霖厉声呵斥:“表姐!你这话太过分了!”
霍桂芝被霍天霖训斥一句,冷哼了一声,却也不敢反驳。
霍云骁冷声说道:“表姑不惊讶,应该是因为,绑架的幕后黑手是你吧?”
霍天霖和温霜绮一怔,齐刷刷的看向霍桂芝。
霍桂芝简直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立刻起身尖叫起来:“胡说!霍云骁,你血口喷人!”
她指着霍云骁,可对上霍云骁那杀气腾腾的眼神,竟本能的闪躲。
于是霍桂芝将矛头指向了沈暮,她尖锐的喊道:“是你给云骁吹得枕边风是不是?你自己不检点,就把事情推到我身上来!”
沈暮看着霍桂芝这波倒打一耙的操作,简直叹为观止。
霍桂芝喊着,竟“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起来。
“这日子没法过了!霍家被一个小妖精耍的团团转!”
“我好歹是长辈,竟被欺负到这种地步,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干脆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