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狐疑的看着欧瑾,问:“说什么呢?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她又看向病房里的霍云骁,紧张的问:“是霍云骁的伤有什么不好吗?”
欧瑾的眼神特意扫了一下沈暮的脑袋,笑着遮掩过去:“没什么,没什么。”
欧瑾没等沈暮追问,就岔开了话题:“你这么早就回来了?你们女孩子聚会没有多玩一会吗?”
沈暮笑着说:“没什么聚会,只是聊聊天而已,再说,我也想早点知道纪先生那边的调查结果。”
她以为欧瑾是在关心褚酒酒的行踪,便顺嘴说了一句:“酒酒应该是住在医院附近的酒店里,现在已经回去了。”
欧瑾眼神一亮:“好嘞,那我就先去忙我的事了!”
沈暮看着欧瑾欢脱的背影,转身走进病房。
她走到病床边,关切的说:“你今天一直都坐着吗?伤口不会不舒服吗?”
霍云骁摇头:“还好,你呢?玩的高兴吗?”
沈暮的眉眼弯了弯,看不出什么不好的情绪。
“很高兴啊,很久没见她们俩了,有很多事情可以聊。”
霍云骁握着沈暮有些凉意的手搓了搓,说:“外面冷,下次出去多穿一点。”
沈暮打量着霍云骁,问:“是不是有结果了?博格交待了什么事情吗?”
霍云骁迟疑了一下,说:“是交待了,几乎已经可以还原出你母亲当年的事情了,只是细节还有待考证。”
沈暮立刻问:“是什么情况?快告诉我!”
霍云骁安抚她:“别着急,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现在的调查也只是想知道真相,我们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沈暮点头:“我知道。”
霍云骁这才将他们调查和推测出的结论慢条斯理的讲给沈暮听,只是隐瞒了沈芙可能早在二十几年前就跟k洲有合作的事情。
沈暮安静的坐在一边,听着霍云骁讲述那段黑暗的过往。
她听到沈栀书接受过脑源计划的实验时,心都跟着揪起来。
沈暮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说:“就那个机器,那个鬼东西上面连着的钢针……穿透了我妈妈的大脑是吗?”
霍云骁紧紧地握着沈暮的手,轻声安抚:“暮暮,都已经过去了。”
沈暮的声音冷冽如冰:“怎么过去?沈芙这个毒妇把我妈害到这种地步!”
原本沈栀书应该安心待嫁的,原本她已经怀孕了,很快就可以嫁给舒世慎,一辈子幸福生活的。
可这一切都被沈芙毁了,这女人为了自己心里的私念,为了独占舒世慎和舒家,把沈栀书害到惨死异乡的地步!
沈暮只要想一想,都觉得心像是刀割一样的痛。
沈栀书逃了那么远,也并没有在滨海市得到更好的生活。
她躲躲藏藏七年之久,还要保护沈历山那个男人的自尊心,忍受许如云那个女人对她的明枪暗箭。
而这一切,都是拜沈芙所赐。
霍云骁沉声说道:“情况大致就是这样,你母亲当年应该是在躲避实验室的追捕,所以只能远走他乡,等她生产之后,终于被舒伯伯派出去的人找到。”
沈暮说道:“周峰找到了她,却又在沈芙的胁迫之下谎称我妈已经难产而亡。”
霍云骁点头:“是,原本你母亲应该是将你托付给了周峰,希望他能把你送回父亲身边,可周峰调换了你和舒嫣,所以……”
沈暮的声音冷漠坚毅:“所以舒嫣自此和我调换了二十几年的人生。”
沈暮冷笑一声:“原本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却因为一个女人的私念走到这一步。”
沈暮说到这里,又摇摇头:“不,不只是沈芙的私念,她背后一定还有什么人,一定还有人支撑着她这个庞大的计划。”
霍云骁的脸色微变,生怕沈暮再这么推演下去,就要想到k洲那边了。
他立刻说道:“暮暮,沈芙的背后有没有其他人这个并不确定,眼下要紧的也不是这件事。”
沈暮问:“对了,欧瑾配出解药了吗?”
霍云骁的眼神顿了一下,微微勾唇:“快了。”
沈暮不疑有他,笑着说:“那就好,只要我哥好起来,沈芙在集团也蹦跶不了太久。”
霍云骁说道:“你也不用太担心集团的事情,舒家那么庞大的商业帝国不是沈芙一朝一夕可以撼动的,她不过是趁着这个时间多捞些钱罢了,更何况霍氏和ss集团也有一些合作可以暂时牵制住她。”
沈暮叮嘱道:“你不要为了我让霍氏牵扯太多,小心得不偿失。”
霍云骁勾唇笑着:“你在担心我破产?”
沈暮白了他一眼:“是啊,我还等着做总裁夫人,你破产了我喝西北风吗?”
霍云骁勾着沈暮的纤腰往怀里带了带:“原来沈小姐这么急着嫁给我啊?”
沈暮的小脸一红:“霍云骁,你别顺杆子往上爬!”
霍云骁笑着说:“不爬,等事情解决了,就让霍家的长辈来费城下聘礼,早点结婚。”
“霍云骁!”
霍云骁的眼神锁住她,声音温柔而坚定:“暮暮,我想早点娶你回家。”
沈暮好像被这句话击中,又好像被霍云骁眼中的热忱烫到,她的整颗心都跟着颤了颤,而后泛起一丝带着遗憾的酸楚。
霍云骁看着沈暮的脸色不大对,皱眉问:“怎么了?你不高兴了吗?”
沈暮摇摇头,抱住了霍云骁的腰。
她将头埋在霍云骁的胸口,轻声说:“我没有不高兴。”
霍云骁抚着沈暮的长发,声音温柔而宠溺。
“沈小姐放心,我会对你很好的,整个霍家都会对你很好的。”
“是吗?”
“是啊,从今往后,你的生活只有好,那些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
沈暮的眼眶酸的要命,她抱着霍云骁腰身的手也跟着紧了紧,点头应着:“那太好了。”
此刻,褚酒酒正通着电话:“朝朝,你回去查那台仪器了吗?有没有查到什么反常的东西?”
朝颜的神色有些不解:“没有什么反常,酒酒,是不是我们俩太多疑了?也许暮姐真的只是调查一下她妈妈的往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