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知道你还这么干?你想让纪衡言杀了你?还是想气死我?褚酒酒,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褚酒酒垂着头不说话。
人已经被她送走了,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欧瑾却正在气头上,钳着褚酒酒尖巧的下巴,猛地吻了上去!
褚酒酒仰着头,后腰被书桌的边缘硌的生疼。
可她不敢躲开,她从没见过欧瑾如此愤怒的模样。
他一向是个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书生,即便那双桃花眼勾魂,可为人一向绅士有礼。
就是对褚酒酒的动作,也一向是温柔耐心的,生怕弄疼了她。
可现在,欧瑾的气势中裹挟着怒火,好像要将她咬死了吞下去。
欧瑾吻她,或者说是咬她,唇齿间沾染了血腥气,他是真的发了狠。
他的手扯掉了她身上裹着的毛绒开衫,又去撕扯她的紧身衣。
那身黑色的紧身衣碍眼的厉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欧瑾,褚酒酒做的好事。
“嘶啦——”
衣服应声落地,褚酒酒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冷的微颤。
欧瑾握着她的腰抵住,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却没有吻她。
他用力咬住了褚酒酒的脖子,攻城略地。
褚酒酒闷哼一声,欧瑾的声音嘶哑。
“疼吗?”
褚酒酒抱着他,没有出声。
欧瑾抬头,眼眸猩红,厉声呵斥:“说话!”
褚酒酒抿唇,嘴唇有些泛白。
她轻启唇瓣,声音绵软。
“疼。”
欧瑾冷笑:“你也知道疼?”
他苦笑着,眼中是喊着痛意的嘲讽。
“哪里疼?后腰?脖子?嘴?还是别的地方?”
“褚酒酒,原来你知道疼的。”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我最爱你的时候,我最信任你的时候,你在我的水里加了安眠药,你把我兄弟的老婆孩子送给了敌人,可我还得护着你!我他吗的还得护着你!”
欧瑾竟知道她加了安眠药?
他的语气凌厉,动作更是怒意重重。
褚酒酒的后腰快要被这书桌拦腰斩断了生疼,她皱着眉忍着。
终于,欧瑾卸了力,冷声说:“我从来不吃安眠药,早上起来就觉得头疼,你当我是傻子吗?”
褚酒酒低着头,原来是这样。
欧瑾看着她垂眸的模样,沉声问:“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褚酒酒抿唇,声音低低的。
她说:“对不起。”
欧瑾失笑,蓦的松开了她的下巴,抽身离开。
“对不起?褚酒酒,对不起有几分几两重?我爱你你感觉不到是吗?老子爱你你当放屁是吗?”
欧瑾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抬眼看向褚酒酒。
“又或者说,你知道我爱你,你就是仗着我爱你才敢做这种事,是不是?”
褚酒酒的嘴唇抖了抖,在欧瑾的眼神审视下无地自容。
是了,她想救沈暮。
她心底某处的潜意识也知道,欧瑾爱她远比她爱欧瑾要多。
她只是知道自己不会因为这件事丢了命,却没想过那即将丢掉的东西是什么。
欧瑾看着她,冷声说:“很好,褚酒酒,你果然是没有心的,你最好祈祷沈暮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恙,否则我……”
否则他八成要搭上自己的命,才能平息霍云骁的怒火。
褚酒酒低声说:“南柯不会害沈暮,就算他死了,沈暮都不会有事。”
欧瑾咬着牙,怒极了。
到了这种时候,做完了这种事,褚酒酒不着寸缕的靠在书桌上,竟还能对他说出这样冷静的话!
欧瑾咬牙问:“你宁愿信任南柯,都不信任我,是吗?”
“太棒了,要是不知道内情,我还以为你暗恋南柯,你爱的不是你那个青梅竹马吗?那个利用了你半辈子的窝囊废!”
褚酒酒的身子抖了抖,难以置信的看向欧瑾。
这是她一生最大的心魔,也是最难以跨越的伤疤,欧瑾是唯一一个知道全部内情的人。
可现在,他毫不遮掩提起,像是扒开她的伤口,往里面倒了一瓶辣椒水。
“欧瑾……”
她颤抖着声音叫他。
可欧瑾没理她,起身离开了书房。
褚酒酒呆愣许久,捡起了地上的衣服。
紧身衣被欧瑾撕扯的差不多了,撕不开的地方欧瑾还用上了抽屉里的裁纸刀,七零八碎的根本穿不上。
可这书房里也没有一件能蔽体的衣物,哪怕毛毯都没有。
她甚至没法走出书房去。
褚酒酒缓缓蹲下身子,眼泪滑下来。
这是惩罚吗?惩罚她的背叛。
下一秒,书房被人推开。
褚酒酒以为是纪衡言,惊慌的喊道:“别过来!别过来!”
灰色的拖鞋停在她面前,褚酒酒顺着男人的裤管往上看,看到了欧瑾的脸。
欧瑾看着蜷缩在书桌下面的女人,隐隐能看见她后腰处的红痕,有的地方已经蹭破了,氤氲出浅浅的血迹。
她的脖子上有咬痕,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眼中的泪水还没来得及掩藏,看着狼狈又可怜。
是他做的。
他原本把人捧在手心里好好的爱着,可短短一个小时,他就把这个狐狸一样的妖女弄成了这副模样。
欧瑾把人拎起来,把手中拎着的浴袍裹在了褚酒酒的身上。
温暖又柔顺的浴袍裹紧了她,多少让她因为身体和生理上的安全感而放松了几分。
欧瑾将人打横抱起来,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抱着褚酒酒走进浴室,将人放下来扶着:“能站稳吗?”
褚酒酒点头,低声说:“能。”
欧瑾这才松手,说:“水放好了,洗澡。”
褚酒酒回头看见浴缸里放好的热水,上面还漂着泡泡,那是她泡澡非要丢进去的泡澡精华。
褚酒酒愣了一下,看着欧瑾转身要离开,伸手拉住了他。
“你不生气了吗?”
欧瑾沉声说:“生气,所以你洗完澡给我老老实实的到床上去睡觉,你敢逃跑,我……”
“我不跑!”
褚酒酒立刻说。
欧瑾将手抽出来,走出了浴室。
临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叮嘱了一句:“旁边有防水绷带,把腰上遮住再泡,不许超过二十分钟。”
褚酒酒红着眼应声:“知道了。”
欧瑾走出了卧室,走到走廊边的栏杆处,垂头沉默着。
而后,他苦笑着骂了一句:“你真是活该!”
他就是活该,被这女人骗了、背叛了、还下了安眠药。
他惩罚之后还给她放洗澡水,看着她掉眼泪还是心疼,活该这辈子就栽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