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凤,你们紫光仙庭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在“哈兰溪牢”,蛇祖独自一人仰躺在湖底,颇是无聊,指着头顶发问。
头顶的上空一如既往,闻若未闻,没有任何回应。
“真的是十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他不由想起之前拿棍子追着揍叶继业的惬意日子,一边骂他蠢蛋一边让他痛苦做那些题,那是多爽呐!像现在般,人与人间隔绝一里地,要说话还得扯大嗓子吼,还不知对方听不听到。
说到此时,他腾腾腾地升起无来由的怒火,已经两天,叶继业那小子不知是否故意作聋,自己写了两道题扔过去,让他接着解题。但他一幅听不见的模样。他喊到气得跳脚,叶继业半点波澜也没有。
看着叶继业整天睡懒觉,到处游逛的模样,他气不打一次来。
他见不得那小老头如此的快活和舒泰。
“青凤,刚才发生的的祥光,应该是紫凤临世的吉象。紫光仙庭好像有新宗主了。”
“应该是吧。这些年来,外面那些小辈争得头破血流,宗内不稳。决出结果,对宗门的稳定有大大好处。不过,管他呢。我们在这里值守数千年,相当于透明人,谁当宗主,也差不多。对了,听说雀意老头最近要出关。一百多年没见到他,隔天我去拜访一下,你帮我值守一下。”
“一天以内,没有问题。太长时间不行。不过你拜访他干什么?他那个宝贝徒弟有大病,你要无心之失把他气着了,只怕他会追到来给你麻烦。”
“哼。我会怕他?……我趁机回宗内看看,这个新宗主到底是哪个小辈。。”
“你要是见到那新宗主,记得让他找人替换老夫。千多年以来,没离过这里一步,我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有时想一想,我们和蛇祖这些人没有分别,都是被囚禁。只不过,他们是在囚笼里,而我们在囚笼外面而已。”
“上次那代宗主传来令旨,说‘紫庭盛会’召开在即,山门内龙蛇混杂。尤其要小心那叶继业,有人会劫他的牢狱。弄得我们日夜不歇,不敢休息,白白疲累这么多天。她不知道自己随意的信口开河,我们的辛劳得翻上数倍。没日没夜地锁定‘哈兰溪牢’,就宗内那点丹药,哪够消耗?”
“她也算代了三十多年宗主,做事倒算稳重,但过多的私心。就如这个叶继业,一个指头就能杀掉的小角色,根本没资格禁锢在此地。她为擢取个人利益,放到这里,完全是公器私用。万一新宗主是她,那是不好的兆头。”
“如果新宗主是她的话,我出去得见她一面。她差谴我们这么久,怎么都要提高点待遇。公器私用,还不是用我们?我了解过那叶继业的背景,就是个来自边陲的穷修炼者。根本危害不了本宗。只是和前宗主稍有关系,而被这代宗主视为威胁而已。为了他一人,把整个‘哈兰溪牢’搞得鸡飞狗走,人人都受到连累。”
就在此时,那位青凤的大乘神“咦”了一声。
“那叶继业似乎破掉了隔离规则?”
但见她目光看正的地方,正是叶继业所在的位置。
叶继业在对空间一顿的拆御后,竟然大步走向蛇祖的方向。
他们设定的“一里”隔绝的规则,对他不再起作用。
“有点东西。”
叶继业所用的不是建立一条新规则压制旧规则,而是从规则找到了破绽,从破绽处破解了这个规则。
所以规则对他没作用了。
……
“公孙大娘,怎么?认不得我了?我还奇怪,这位城主夫人怎么有点眼熟,原来是你。”
“见过韦逸少主,多谢你还认得我。”
“你是本宗的长老,为了寻你,宗内前几个月大肆出动,怎么可能认不得你?只是没想到你在紫光仙庭出现,还成为了城主夫人!”
在公孙大娘居住的庭院,她从外面打探才回到,发现有人等着自己。
这大半夜,如果不是对方开口,自己已经攻击了。
她兜兜转转躲避数月,没想到终究还是被“飞鹤盟”的人发现了。
那韦逸少主打量四周一眼,道:“公孙大娘的自由似乎没有问题。我们飞鹤盟兴师动众,满世界寻找长老,担忧你的安危。长老为何不见汇报音讯?”
“少主何必要我画公仔画出肠?大家心照不宣,岂不是很好?!……有些东西说出来,陡添尴尬。”公孙大娘浑不在乎地坐回椅中,道:“我不回归,就是决定和飞鹤盟分道扬镳,以后各走各路。此乃皆大欢喜,和平分手。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终究是从飞鹤盟出来。何必要生死相见,成为对头。——我并不想走到这一步。”
“公孙大娘是何意思?”
“少主何必明知故问。总之我以后的身份和飞鹤盟毫不相关,也不想再和飞鹤盟有交集。”
“你是要脱离我飞鹤盟?我飞鹤盟把你培养成修炼者,提供你资源修炼到眼前的境界,你现今要脱离师门,是不是太过忘恩负义?按本宗的规训,脱离师门并不是那么简单,不是你想离就离?”
“我公孙大娘这些年来,可没少为飞鹤盟出生入死。我脱离宗门,是因为宗门对我不仁在先。……我不是那种愚忠之人,你对我好我则对你好。你视我为蝼蚁我则视你为寇仇。你们用毒药胁迫我,禁锢我,让我害自己心爱的人,这些种种,可不是把我当成同门之举?!咱们好聚好散,你们的这些事我可当没发生过。但还想让我认你们为同门,那你们是把我当成傻子。”
韦逸想了想,虽然早知道当初之举会引发公孙大娘的反感,但没想到如此的强烈。
她已经有如此强烈的敌对的情绪,就算强硬让她回归宗门,也终是个定时炸弹。
“你要脱离宗门的事,得经过长老会的审议,我并没有权处置。但是你须交代一个,康长老哪里去了?当日,他和你一起去对付万林。而今你出现在这里,那康长老呢?”
“这个我不知晓。当日万林将我放走之后,并没有见到他。或许他像我一样,和飞鹤盟形同陌路,不想回归呢?”公孙大娘回答得很冷淡。
在回来的途中,她确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万林这个莽小子真的成为“紫光仙庭”的新宗主。
不说自己和他的交情,就看他对叶继业的万里寻人的态度,他就不会看着自己这位“师娘”受飞鹤盟的欺负,而袖手旁观。
在“紫光仙庭”,她不用害怕飞鹤盟的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