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一句得交钱,听得众人一阵羞愧,毕竟几分钟前大家还一副不服气的态度,此刻却如此认真,这不妥妥被打脸了么。
“行了李总,你就别卖关子了,既然大家想知道,就说出来听听吧。”魏书记开口道。
“魏书记,不是我不说,只是因为这些招数都太损了,比如银行套贷,二次抵押,违规转租,等等等等。而且,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大家,香商玩的比我说的狠得多,但凡能想到的他们都敢做,在这方面就连我都是个弟弟。”
李斯文这句话并不夸张,在房地产方面董嘉城绝对是鼻祖,他哪怕是重生的,也未必是董嘉城的对手。
在放眼如今的内地市场,上到各级领导,下到平民百姓,对地产,零售这些概念基本处于初级阶段。也只有朱老总那样的经济大佬才嗅觉敏锐的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刚刚我说的这些,只是单从经济方面考虑问题,如果往升华了说,那就要从政治关系考虑了,不管是何种因素,按照朱总的意思就是,这三块地绝对不能丢。”
“课程讲到这,大家应该明白之前朱老总邀请我们开的会有多重要了吧?而且秘密会议开始之前,由孙秘书亲口传达会议内容禁止外泄,因为一旦外泄就有被香商干预的风险。”李斯文抿嘴一笑:“我就是这个例子。”
“话题再回到之前的投诚问题,暂且不谈我是不是投诚来的,我现在就想搞清楚,是谁把会议内容泄露给香商的?”李斯文扫视一圈,众人纷纷避开他的目光,他则笑着调侃道:“大家别紧张,你们又不在现场,哪有机会泄露这件事。”八壹中文網
众人听见这话,脑袋点的跟拨浪鼓一样,生怕被李斯文沾边赖。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没事了的时候,李斯文突然眼睛一竖,说道:“我想起来了,当时有一个人在现场,我说的对吧,潘总。”
潘十亿没想到李斯文拐来拐去竟然拐到自己身上了,本就做贼心虚的他脸色瞬间白了,支支吾吾的道:“李…李斯文,你什么意思?”
“别紧张呀,我就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李斯文托着下巴,神秘兮兮的向潘十亿走去,现场因为他的表现也立马安静了下来,而当李斯文来到潘十亿面前后,步子突然一停,大声道:“我知道了,真相只有一个。”
“你,你怎么一惊一乍的?”潘十亿吓了一跳。
“因为我发现你就是那个泄密者。”李斯文斩钉截铁道。
“你,你胡说什么?”潘十亿冷汗都冒出来了。
“潘总,别以为你不承认我就不知道,你不就是将开会的内容告诉了柳董,然后又由柳董通知了董嘉城么。”李斯文眯着眼睛的道:“而且我还知道,在告诉柳董之前你找任志雄商量过这件事,奈何对方并没有答应你的请求,毕竟任家还是颇有气节的,还有你那个朋友冯仑,应该也觉得过意不去,借故不和你混了吧?”
李斯文的双眼如同一只可以看穿万物的猎鹰,凌厉的盯着潘十亿,而对方此刻已经被李斯文彻底抹杀,再也提不起半点反击的力气,因为他不明白,李斯文为何回知道这一切。
难道是任志雄找到了李斯文,亦或是冯仑告的密?潘十亿大脑闪过一个又一个古怪的想法,麻木的如同一根木头。
这种情绪持续了整整十几秒,他才哆哆嗦嗦的道:“证……证据呢?”
“证据?我没有证据啊!不过从你刚刚的表现就能断定,告密的人一定是你。所以我很好奇,你有什么脸面在这里指责我投诚?应该是你投诚了才对吧?”李斯文毫不掩饰自己没有证据。
这可把潘十亿气坏了,嚷着道;“你没证据还敢在这乱说?你这是诬陷,是诽谤!”
柳忠烈也脸色阴沉的道:“李斯文,我警告你,你这样做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你们愿意去告就告吧,我没时间和你们在这斗嘴,飞机已经来了。”李斯文瞄了眼远处的飞机跑道,发现飞机已经降落,正在往这面驶来,他整理一下领带,继续道:“几位记者朋友,我不清楚董嘉城那面给了你们多少钱,也不清楚他让你们怎么写我,我只想告诉你们我这个人很记仇,不求你们能美化我,只希望你们如实报道就可以了,还有我讲课那段掐了别播,否则你们会得罪朱老总的。”
李斯文说完,几个记者互相看了眼,眼神里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丝恐惧?
与此同时,期待已久的飞机终于停在了众人前方,几分钟后,舱门缓缓打开,走出来的第一个人并不是董嘉城,而是一位年龄四十多岁,穿着一套高档西装的鹰国佬,一头金色的头发整齐的梳到脑后,嘴角始终保持着上扬的微笑,似邪似坏。
鹰国佬邪魅的眼神轻轻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李斯文的身上,上下打量,持续数秒,也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
而当李斯文的目光射向对方时,鹰国佬又肆虐一笑,然后移开了目光。
“这个人是谁啊?”乔宏伟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清楚,鹰国人,但没接到通知有相关的官员前来呀。”魏书记也有些好奇,嘀咕道:“如果有这方面的接洽,应该提前通知呀。”
说话间,鹰国佬的身后走出一位香江女人,穿着一条蓝白相间的蕾丝贵族长裙,头上还佩戴着英式纱巾帽,长长的天鹅颈如同涂了腊一样,洁白无瑕,再加上精致的妆容,看起来跟明星无疑,或者说就是一个明星。
只见女人优雅的挽住鹰国佬的胳膊,然后两人迈着大长腿从飞机上走了下来。场面就跟视察工作一样,随后董嘉城等一众香商才从后面走了出来。
“肯特先生,京师这破地方的气候好干啊,这会把我的皮肤吹坏,讨厌死了。”女人一边走一边说,态度格外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