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消失了三年的名字猛地闪过脑海,秦臻!!!
“侧妃。”
“如霜。”
小丫鬟和夏若彤都吓了一跳,只觉得秦如霜骤然变了脸色,像是遇到了某种惊吓似的,忙出声喊她。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半晌之后,秦如霜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压下心底的惊惧,尽量稳住自己的心神,开口道。
看到秦如霜这般反应,秦臻心中一片冷凉。
秦如霜,你还知道心虚吗?
当你把利剑刺进我的心口,当你把化尸水生生倒在我的身体上,你有过半点心虚吗?
面纱下的秦臻双眼没有一丝温度,盛满了冰冷的恨意。
就是眼前这个人,她曾今真心相待的妹妹毁了她的人生,毁了她的一切,让她死而不甘,恨而重生,活得像个笑话!
“听不懂吗?”
秦臻冷笑一声,看着秦如霜变的心虚和惶恐的脸色,她知道,秦如霜没忘,即使过去三年,她也没忘。
是啊,怎么会忘呢?
“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你可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老天是长了眼睛的。”
“够了,别说了,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神经病……若彤,我们走。”
秦如霜猛地打断秦臻,整个人都慌乱的不成样子,抓着夏若彤的手就走。
秦臻却往前探了一步,“你想知道我是谁,来云妆阁后巷找我。”
只说了一句话,便已经撤回了手。
而这边秦如霜听到秦臻的话,身体僵了一下,便抓着夏若彤的手就往楼下走,甚至都没敢回头看。
“如霜,怎么了?这姑娘说的什么?”
夏若彤一头雾水,满脸不解,忙出声问。
秦如霜哪里还有心思去回夏若彤的话,脚步匆匆的就往楼梯下面走,夏若彤只能跟上。
下了楼梯,夏若彤回了一下头,只瞧见秦臻站在那里,面纱遮了她的脸,但她整个人竟好似在一瞬间充满了寂冷的味道。
她本不想就这么算了,但秦如霜状态很不对,拉着她出了云妆阁,甚至于挑选的衣服都没要。
外面正是艳阳天,可夏若彤却发现秦如霜出了一手的冷汗。
她很是奇怪,“如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面纱女子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认识她吗?怎么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夏若彤不解问道。
而此时秦如霜脑袋嗡嗡的,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个疯子,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就觉得瘆得慌。”
她道。
“若彤,我有些不舒服,我们改天再约吧,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秦如霜开口,视线有些飘忽。
夏若彤看她这样,眉间有些担心,“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也快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你赶紧回去用膳,我让丫鬟送我回去就行了。”
秦如霜开口,语气有些急切的样子。
夏若彤看她这般,心中虽疑惑,却没在坚持,只语气担忧道,“行,那你回去睡一会儿吧,看你脸色不太好看。”
“嗯。”
秦如霜点点头,转身便走。
夏若彤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一会儿,便又转了身回到云妆阁,想去堵一下秦臻,但此时秦臻却已经离开云妆阁,去了云妆阁后面的巷子。
因为她知道,秦如霜一定会来。
果然,只过了一会儿,秦红霜的身影便出现在巷子里。
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人,连那小丫鬟都被打发走了,也是,这是关系到她秘密的事情,她怎可能带第三个人来。
巷子幽深,不知谁家后院住了梧桐树,梧桐树有些年头,长的很是高大,透射出的树影笼罩了半个巷子,巷子潮湿,墙壁上长满了青绿色的苔藓。
秦臻看着秦如霜走近,她很谨慎,边走边回头,甚至在探查身后是否有人跟着。
直到两个人面对面。
此时的秦红霜一脸警惕,哪里还有之前在夏若彤面前的半分娇弱。
“你是谁?”
她直接出声,双眼暗藏打量和警惕。
看她这般模样,秦臻的心情是又恨又复杂,就这样一个虚伪善伪装的庶妹,她曾经怎么就那么相信她?觉得她是个好的呢?
尤其是自己还学了十年医术,怎么就没看出她未婚先孕了呢?
她枉为贵女标杆,却实际眼瞎又糊涂,可怜至极。
“我应该是谁?”
秦臻抬眼看她。
“你在云妆阁说的话什么意思?”
一看秦如霜那模样,便是虚张声势。
当侧妃久了,得了人尊重,倒是忘记了她曾经不过是一个庶女,暗害了嫡姐,与准姐夫苟且,才上了位。
秦臻转头看向秦如霜,她的眼中满是警惕和打量,似乎想透过她的面纱猜出她的身份。
“这三年,秦侧妃欺上瞒下,将秘密埋在心底,不累吗?深夜之时,就不曾做过噩梦吗?”
秦臻问她。
听到秦臻的话,秦红霜明显的脸色僵了一下,但此时的她已经收起了慌乱,已不似刚才在云妆阁那般震惊慌乱,她明显已经调整好情绪,站在秦臻的面前,“秘密?什么秘密?”
秦红霜冷笑。
见秦臻不语,“你这人藏头露尾,连个真颜都不敢露出,在这里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堂堂六皇子侧妃,行得正坐得直,我能有什么秘密,有本事你说出来。”
秦红霜眼中带着厉色,冲着秦臻道。
看秦红霜这模样,秦臻如何不知她是在虚张声势,取也不想在与她虚与委蛇,冷眸睨向她,往前走了两步,此时两个人已经很近。
好一个行得正,坐得直。
阴影下,秦臻能看到秦红霜眼中的寒意,跟那天晚上一模一样……
恨意在一瞬间冲上头顶,死死压下的不甘和痛恨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你的秘密……呵……秦家嫡小姐秦臻,究竟是私奔了,还是死在了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