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儿,你别走……”
萧泓宇快速上前,一把抓住秦臻的手臂,满眼的慌乱和痛苦,“臻儿,别走,你不能走,你听我说,今天晚上不过是个意外,我真的只是喝醉了,我是将她当成了你,因为她长的跟你……”
“她长的跟我一点儿也不像。”
不等萧泓宇说完,秦臻直接开口,她眼睛微红,仰着头看着萧泓宇。
她其实一直在极力的控制着不失态,隐忍着眼泪,隐忍着痛苦,如果她就这么走了,她不会跟萧泓宇歇斯底里,可是萧泓宇拉住了她的手臂,她压抑的悲痛情绪瞬间就汹涌而出。
“她长的跟我一点儿也不像。”
秦臻又说了一遍,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眼尾微微有些上挑,带着些妖娆的魅惑,却偏偏她的眸光又总是清凌凌的,带着些微的冷艳。
此时眼中满是泪水,只要一眨,就是一连串的落下。
“阿宇,从知道我怀了孩子的那一天开始,你就变了,其实你接受不了这个孩子,也接受不了已经脏了的我,你在我的面前只是强颜欢笑,只是忍耐着,是不是?”
“不是,不是这样的。”
萧泓宇看着秦臻落泪的眼睛,盛满全是悲痛和失望,他的心疼的纠成一团。
他百口莫辩,无法解释。
他要怎么跟臻儿说,这个贾欣桐跟曾经的你长得一模一样?他只是最近太惊悸了,因为说了太多的谎话,怕被识破,怕有一天东窗事发,所以压力太大,不过是多喝了几杯夕阳醉,便认错了人。
可是他没法儿解释。
“阿宇哥哥,我说过你说什么我都信你,只要你别骗我,可是你为什么答应我了,却又要骗我呢?你如果接受不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接受不了我,你跟我说啊,我不会死缠烂打,可是为什么你一边哄着我,一边又跟其他人在一起,让我像个笑话呢?”
秦臻咬着牙关问。
这些话她不想说的,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可是萧泓宇拉住她,不让她走。
她终于还是控制不住。
“不是……”
“不是什么呢?也许我早就是个笑话了,是不是?贾兆阳跟我说你跟他的姐姐有染,我虽心里难受,可我依然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你,阿宇哥哥,我说了,只要是你说的话我就相信,可是事实呢?”
秦臻苦笑,她是真的好累,好疲惫。
萧泓宇刷的一下抬眼,眼神凌冽如刀,再无半点儿清俊公子样,竟满是杀意和戾气。
袖中软剑忽的而出,直接逼向贾兆阳,“我就不该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你,果然是你从中挑拨!”
“萧泓宇,够了!”
剑出鞘的瞬间,秦臻脚步一动,直接挡在了贾兆阳的面前,含泪看着萧泓宇。
“我们之间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从来都不是别人的错,你又何必迁怒于别人?”
秦臻拧眉,眼中的疼痛一层一层的溢出来。
他抬眼看向那个叫贾欣桐的姑娘,她的容貌总让她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也许这也是她吸引了阿宇的原因吧。
贾欣桐从穿好衣服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看到萧泓宇将剑刺向她的弟弟,她心跳都停了,此时一抬眼对上了秦臻的视线,贾欣桐觉得她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犹豫了下,往前走了两步,抿了抿唇瓣道,“秦姑娘,您别误会,我跟萧公子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就是喝多了酒……”
她出声解释。
秦臻看向她欲言又止,甚至有些忐忑的神情,但眼中有着对萧泓宇不加掩饰的爱意,她嫩白的脖颈上有着斑斑红痕,秦臻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她想到,自己跟萧泓宇……
之前的时候因为她失去记忆,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着防备,所以与他分榻而睡。
后来她怀了身孕,她有些迷茫,却试着去接受他,彼时,她还未曾记起他是谁。
再后来,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她知道了孩子的真相,也记起了曾经跟阿宇的过往,可是他们好像彼此说爱,却也依旧未曾睡在一个榻上,便是连亲吻也是浅尝即止。
当时,她以为是阿宇哥哥对她珍惜。
如今看着贾欣桐脖子上的斑斑红痕,那是要好激烈的喜欢,才会亲出来的啊。
其实在阿宇的内心里,对她这个怀了别人孩子的未婚妻,是极其嫌弃的吧?
萧泓宇看着秦臻眼中溢出痛苦和嘲弄,看着她的目光定定的落在一处,他跟着抬眼看去,是贾欣桐脖子上的红痕……
“滚开。”
他忽的怒声吼道。
大夏皇子的气度和修养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贾欣桐,因为只一眼,就能让他想到自己干过的蠢事,他是喝醉了,可是他怎么能将贾欣桐当成臻儿,当成曾经的臻儿呢?
臻儿早就不在了。
是因为他,她死在了北山山顶,尸骨无存。
如今只有一抹灵魂重生,可是现在他连重生后的臻儿也要失去了吗?
不,不可以。
他错了,知道错了。
贾欣桐被萧泓宇这一声满是厌恶的厉呵惊的白了脸,站立不稳的后退了两步,呐呐的不敢开口。
“萧宇,你别冲着我姐发脾气,吃了亏的可是她,我们可都是亲眼看见你将她压在身下的,你只是喝了酒,不是被下了药,如果不是你心思不正,谁能逼迫你?”
贾兆阳还站在秦臻身后的位置,凉凉的开口。
萧泓宇眸光如刀,满是杀意,但臻儿在这里,又挡在他的面前,他无法下手。
贾兆阳的话像是一个巴掌狠狠的摔在了萧泓宇的脸上,也如一把刀狠狠的刺进了秦臻的心里,她已经不落泪了,只一双眼睛很红,脸色也不太好看,甚至肚子都一抽一抽的疼。
她的肚子好大,低下头都能看到圆圆的肚皮。
她只能用手轻轻的拖着。
“臻儿,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去说好不好?今晚的一切我都可以跟你解释,你相信我,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绝不会有她人的位置,今天晚上只是个意外,我们将它忘记好不好?”
萧泓宇压下对贾兆阳的杀意,他知道眼前最迫切的事情就是安抚好臻儿,所以他的语气格外的急切和焦灼,甚至隐隐透着害怕。
“臻儿,我们回去说,别轻易说分开好不好?想一想我们那么多年,我们……”
萧泓宇的语气满是恳求,清润的眼中满是害怕。
“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