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这边刚刚躺下,才刚有了点儿睡意,主要是今晚上的事情将他给刺激了下,所以精神有些抖擞,就不怎么困,一直在想君绯色的事,着实是没想到那个小丫头的医术竟然这么厉害。
翻来覆去,又想到那小丫头说明天过来谈条件,又气的牙痒痒,这救人还谈条件,肯定是要狮子大张口。
越想越气,辗转反侧了半天才有了点儿困意。
就在这时候,院子传来声响,闹哄哄的。
很快他的房门就被敲响。
“家主,您睡了吗?楚家主那边过来人了,说是找您有事。”
属下禀告道。
墨城刚有了点儿睡意,就被吵醒了,那叫一个烦,当即不耐烦的道,“楚家来人,三更半夜的干什么?让不让人睡觉了,不见!”
“家主,是楚家主亲自带人过来的,大少爷在前面陪着。”
墨城一听这话,蹭一下从床榻上起身。
楚霸天亲自过来了?他来干什么?
当即穿上外衣便出了门。
一入前厅,就见楚霸天带着人站在院子里,一身冷煞的气息,他身后还站着楚琉影和君绯色?
他大儿子脸色不太好的站在旁边。
“什么情况?楚霸天,你三更半夜的过来干什么,本家主都睡下了,你这扰人清梦天打雷劈啊你。”
墨城没好气的说道。
楚霸天眯着眼看他,似在打量他。
墨城被他眼神看的都有些发毛,拧着眉头看了一眼秦臻道,“那个姓君的丫头,不是你说的明天来谈条件吗?你这是等不及了,就带人来了?”
因为秦臻是背着月色-站的,身影有些模糊,所以墨城也就没看见她哭的发红的双眼。
这会儿瞧见她跟楚霸天一起现身,只当她这是迫不及待来要挟他了,过来谈条件的。
却没想下一刻只听楚霸天冷声呵道,“墨老贼,是不是你干的?”
一声墨老贼气的墨城差点儿头顶冒烟,这楚家老匹夫一开口绝对没好话。
“你这老匹夫,说的什么屁话?什么是不是我干的?”
墨城毫不客气的怒瞪楚霸天。
楚霸天被他骂了,并没有当场恼羞成怒,反正他们两个一直是两看两相厌,只是又问了一遍,“今天晚上君丫头那边的事情是不是你派人干的?”
墨城实际是个懵的,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楚霸天这态度实在是让人火大,见他绷着个脸,像是谁欠了他银子似的,当即吭哧一声,“是我又怎么样?不是我又如何?你这大晚上的过来……”
“真的是你?”
不等墨城话说完,楚霸天忽的出手一把扣住墨城的脖子,眼中戾气尽显。
墨城本是没有防备,他是真没想到楚霸天会突然动手,吓了一跳,当即就骂了声娘,“楚霸天,你特娘的是不是有病?你别得寸进尺我告诉你,这是在墨家。”
墨城大怒,当即就想动手。
墨绝站在旁边一看这情况不好,就赶紧上前,“爹,你别冲动,你好好说话,君姑娘家里出事了。”
刚要抬起的手在墨绝这一劝解之下,顿了一下,没好气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君姑娘家的所有奴仆被人灭了口,孩子也被抢走了。”
墨绝道。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都跟着不好受。
墨城一愣,他诧异的看向秦臻,似没想到是这样,这仔细看了,才发现这丫头眼睛红肿的厉害,跟之前那冷冰冰的样子是不一样。
“谁干的?”
他下意识问。
“不是你干的吗?”
楚霸天直接反问。
这话可让墨城很是恼火,怒瞪楚霸天才发现这厮手还掐着他的脖子,当即抬手一巴掌就将楚霸天的手给挥开了,“楚家老匹夫,你是不是有毛病?什么是我干的,你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他怒道。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啊,我明白了,这姓君的丫头家里出了事,你这是给她找场子来了,你怀疑我啊,所以三更半夜的找上门来了,是不是这么回事?”
墨城气的胡子都一翘一翘的,真是给气笑了。
楚霸天一张脸沉的跟寒冰似的,不用说话,只一个眼神扫过来就是在告诉他,他猜的很对。
这可真是……
墨城真是气笑了,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到底怎么回事?”
墨城偏头看向自家的大儿子,压着火气问道。
墨绝也没隐瞒,便将事情给说了。
墨城听完,沉默了下,眉头也拧着道,“是谁干的我不知道,这件事跟我无关,至于君绯色的孩子,老夫也从未见过,楚霸天,你冤枉错人了。”
“墨老贼,你如何证明不是你干的??”
楚霸天问。
墨城一听这话,差点儿气的一个倒仰,只觉得怒火冲天,“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我有什么可证明的?这种事情你要我怎么证明?”
“君丫头住的地方本来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是你家小儿子犯了病,非的求人来给他治病,要不是看你们家小儿子可怜,我如何会让我孩子带着墨绝去找君丫头,就是这么巧,她来你们墨家的这段时间,府上就出了事,你如何解释这件事?”
墨城一顿,气的吭哧的,“这也不能说明是我找人干的啊?说不定是这个姓君的丫头得罪了什么人也不一定,要这么说,这君绯色还要感谢我们墨家,要不是将她喊过来给小池治病,说不定今天晚上遭殃的还有她。”
他还觉得他们墨家有功劳了,说不定救了她一命。
“君丫头初来帝都,她根本就不是九州大陆的人,来到帝都之后也不认识这里的人,更无所谓有什么仇家,要说仇家,也就你们墨家,两个多月前的事情墨老贼还记得吧?她若是说跟谁结怨了,就你跟你那个义女,你说这事儿怎么解释?”
楚霸天道。
墨城一愣,半天没说出话来。
墨绝也抬目看了秦臻一眼,心想,原来她根本不是九州人,她是从外面来的,她在帝都谁都不认识。
“要怎么解释?真不是我干的,今天晚上我小儿中了毒,我急的不行,再说之前的事儿都已经过去这么久,我也是今个晚上才知道给我小儿治病的是姓君的那丫头,我虽是跟这丫头不对付,但我没想赶尽杀绝,我这还指望她救我小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