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跟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的沉重,妻子的惊慌也许是因为她在想着李鑫和的手中还有着多少和自己有关的视频和照片。她又应该通过什么方式去确定,并且将那些东西全部要回来。
而我的想法很简单,妻子肯定是故意为之,她想升职,若是不付出一些什么的话,她永远都不会得偿所愿。现在摆在我面前的问题就是弄清楚李鑫和在整个故事当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他是不是只是陈松两兄弟的棋子。
在唐婉有些回过神的时候,我看了看时间,离开酒店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聪明的陈松肯定想到了一些什么事情,于是我起身来到了卫生间,洗了一把脸侧耳听着外面的声音。
按正常的逻辑来说,唐婉肯定会接到陈松等人的电话,至于是谁拨打的并不重要,关键是他们会说什么。在我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给钱多多打了一个电话,压低声音说:“你们在哪?”
“老板,我和金哥在婚姻介绍所门外坐着呢,你放心,我们没有开门。”钱多多如实的回答,她还补充了一句,她说就在我拨打电话之前,大概两分钟的时间,陈洛开车来了。
“哦?他去哪了?说了什么?”我的脸上露出了阴森的笑意,陈洛百分之百确定美丽达人的东西不见了。但是有一点我还是没有弄清楚,皮鞭那些东西到底是妻子的还是陈洛用来蹂躏唐婉的呢?
我的脑子里忽然想到妻子屁股上的痕迹,难道和皮鞭有关?
“老板,陈洛就问你在不在,我说你没回来,我们没有钥匙进不去,今天发薪水,我和金哥在这等着拿工资,然后他再也没有说什么就走了。”钱多多解释道。
“记住,在我没有回去之前,任何人不得进入婚姻介绍所。”我凝重的再一次提醒了一句就挂了电话,走出卫生间的时候,我一眼就看见妻子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我顿时就明白了,李鑫和等人虽然没有给妻子打电话,但是他们在微信上聊天。看见妻子此时的模样,我连继续谈下去的心情都没有了,因为当务之急我有三件事情要做。
首先,我要立即解决了李鑫和的医药费,拖一天都会让李鑫和的态度有所转变。
其次,我要去婚姻介绍所将那些东西交给谢子峰,我要在最快的时间内确定皮鞭上的指纹以及内裤上的液体。
最后,我要赶紧找到杨明轩,让他帮我攻破妻子qq和微信的防火墙,盗取她的密码,并且一定会有办法可以定位妻子的手机,且,可以看见她的聊天记录。
我来到了妻子的面前,她一瞧我有点恼怒的模样,急忙握着手机站起来:“老公。”
“我要去取钱送给李鑫和。”我想了想说:“你要不要去看看?”
“如果你让的话,我应该买点水果去看看。”唐婉忽然变得圆滑了一些,直接征求我的意见,她的那点小心思岂能逃过我的眼睛,不过这样也好,我想他们几个肯定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协商并且解决,而这个时候我刚好有时间去做我要做的事情。
“一起去吧。”我指了指房门口,妻子揣好电话当先拎着皮包走了出去。
我和唐婉先来到了银行,李鑫和要的医药费全部取款之后,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唐婉又买了一些水果和营养品,对此我没有任何的反对意见。
等到唐婉回到轿车上的时候,她提醒了我一句,一会不管李鑫和是什么态度,她希望我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毕竟是我动手打人了,而她还是李鑫和的下属。
我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打了李鑫和并没有让我害怕什么,我担心的是他背后的人,比如陈松,比如陈洛,还有李夏,这三个人各怀心思,十分的棘手。
来到医院之后,我和妻子直接坐着电梯来到病房的门口,唐婉敲开房门的时候,我很淡定的走了进去。此时,房间之中陈松和李夏以及莫泽玲都在,还有谢子峰,唯独不见陈洛的身影。
“李鑫和,你要的医药费我给你拿来了。”我说着来到了病床的面前,打开皮包掏出现金放在了床头柜子上面:“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这时候,唐婉来到了病床旁边,卖水果和营养品都放下,她说了很多话,比如她说我也是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打人的确是我的错,比如这件事情你能不能就这么算了等等。
李鑫和盯着我的眼睛带有一丝丝的怒火,他心里盘算着什么,我很清楚,这点儿医药费对他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只是他现在不能将这件事闹大,而且我也相信在我刚才离开的时候,陈松肯定交代了什么事情。
“楚天南,你给我记住,下不为例。”李鑫和气势汹汹的冷哼了一句。
谢子峰站了起来:“李鑫和,楚天南,如果你们没有其他要求的话,麻烦签个字,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句,有困难找警察,动手打人是犯法的!”
我自然没有任何的意见,很干脆的签字。李鑫和在签字的时候犹豫了几分钟,好像并不甘心就这么了结,不过在陈松轻轻咳嗽了一声之后,他咬着压槽签了字。
“唐婉,既然李鑫和是你的上司,你就跟他谈谈工作吧。”我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病房,等着谢子峰的出现,脑子里非常的烦躁。
如果我用逼迫的手段强行留下唐婉,让她顺从,屈服于我的威胁之下,那么肯定在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之上划上了一条横沟。
至此以后,唐婉在事业上以及家庭上的所有不顺利,无论是否因为我的阻拦所导致,都会成为我们关系崩裂的导火索,因为我们之间的爱已经不是进步的动力,而是成为了阻碍。
虽然我明白最好的婚姻状态就是能够成就彼此,而不是打着爱的旗号把对方紧紧地攥在手里,可是唐婉没有离婚的打算。
而我们的婚姻真的就像是一场博弈,必须要保持与对方不分伯仲,势均力敌,过强的对手令人疲惫,太弱的对手令人厌倦。
这时候,身后的房门缓慢的打开,谢子峰夹着公文包走了出来,我们俩谁都没有说话就离开了医院,站在轿车旁边的时候,我才开口:“你一会儿回警局吗?”
谢子峰点点头:“怎么了?”
“你等我电话。”我打开车门启动,直奔婚姻介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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