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这可如何是好!”谢秉生只觉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眼下看来已经无妨了。只是那东西的障眼法着实了得,想来昨夜下葬时的异象,也是它的手笔。”
孙道士编的起劲,却没想到说的也算是半个真相。
虽得了孙道士的保证,可谢秉生心里还是不安,他又想起坊间传闻,道士总是有些护身法宝之类的东西。
“大师,不知有没有什么护身之物,可保在下平安。”谢秉生抬眼看着孙道士,满怀希翼。
“贫道这次出观出的急,原带了几样法宝,都用来给老太太布置了,但那夜出了意外,现下法宝也是都无用了。”
瞧见谢秉生神色急剧失落,孙道士又说。
“不过贫道手中还有几张符纸,虽不敌法宝,但仍可保老爷无虞。”
反正房里还有几张画废了的符纸……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在下必当重谢。”谢秉生面上终于染上几分喜色。
“符纸都在房里,贫道等会遣人给老爷送去。”
“哪能劳烦大师费心,还是我和大师同去一趟的好。”
拿到保命符纸前,孙道士就是最大的保障,哪怕这会还是白天,谢秉生也半步不想离开他。
狗皮膏药似的。孙道士心里想着,面上却神色可亲,但在背对谢秉生时,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老爷受累了。”
再多说一句都是耽误,谢秉生迫不及待的跟着孙道士,去了他的住处。
画好的符纸早都被孙道士悉心收了起来,书案上只放了五张画废了的符纸。
好在孙道士这人整洁,哪怕是画废了准备烧了的,也整理的齐整,放在书案上,很有些样子。
谢秉生喜气洋洋的拿了五张符纸,仔细叠好,塞进怀里,还伸头往书案周围瞄了瞄,见再没其它类似的东西,才满意的和孙道士告辞。
回去的一路上,谢秉生只觉得柳暗花明,任他是何妖魔鬼怪,都无法再伤害自己。
回了书房,谢秉生泡了壶最喜爱的明前龙井,才品一口,心里又想起些事来,只觉得茶都不香了。
思来想去,从怀里掏出带了体温的符纸,数了几遍,最后拿出两张,干巴巴的朝门口叫道。
“银毫,进来。”
门口候着的书童银毫听见谢秉生招呼,应了一声,便很快进来。
“你将这个送去给三小姐,记得要嘱咐她,一定得每天贴身带着。”
“是。”
银毫躬身上前,接过谢秉生递来的符纸,转身才走了几步,还没出门,只听谢秉生又道。
“等等,先将符纸给我。”
银毫只得回去把两张符纸又给了谢秉生。
谢秉生接过符纸,心里嘀咕了几句,终于还是抽出了一张留下,将另一张仍交给银毫。
“去吧,一定让岚儿贴身带着。”
银毫这才顺利拿了符纸,去了谢雨岚的住处。
谢秉生拿着手中的这张符纸,想了想,将符纸叠小,塞进了鞋子里。
随后才满意的拍了拍手,继续悠闲的品起茶来。
好容易悠闲下来,谢秉生品完茶后,便躺下准备睡个回笼觉。
半梦半醒间,却听见急促的敲门声。
饶是平日里没有起床气的谢秉生,这下子也不由得怒了起来。
他起床趿拉着鞋子,缓缓地往门边去,又高声问道:“是谁!”
“老爷,是我。”
门一开,外头站着的,赫然是去办事的谢管家。
他的手中还捧着一个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