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日,断然不会出现这般景象,毕竟是北域顶尖宗门,宗主之位谁又愿意抗拒?
一旦继位,那便意味着自己拥有着常人难以掌控的能力资源。
可现在是非常时期..
一旦谁当上了宗主,那便为千夫所指,性命安危都不再将属于自己,而被洛辰虎视眈眈。
端坐于最前方的,正是年轻一辈断层级的天才少女太华。
“太华,若是你来继位,洛辰断然不会对我们琼冰宫出手。”
一位琼冰宫的太上长老在此刻缓缓开口,“从那日来看,洛辰根本就没有打算取你性命,甚至还故意留了你一命。”
“就是就是!而且太华与洛辰并非初次相见,早在灵域便有接触,恐怕之间交情不浅呐!”
一众身份尊贵的琼冰宫长老齐声呼应,在这群人的口舌包围下,太华根本没有辩解的余地。
身为琼冰宫最炙手可热的弟子,让她来继任确实没什么不妥。
群龙不能无首,此事不但要定下,而且就在今日!
太华只是静静一人坐着,似乎感知到了忽然传来的洛辰气息,不过也只是转瞬即逝。
“多谢诸位长老赏识,太华愿担重任。”
这一刻,她忽然下定了决心,因为她想起了洛辰曾对她说过的那句话。
“好好活下去,成为新的琼冰宫吧。”
这便是洛辰放了她的理由,倘若任琼冰宫肆意发展下去,一旦触及底线,洛辰定不会坐视不顾。
索性,就交由她来吧。
......
御风号骤然停下,这里并非是曾经七大宗门的任何一处,不过那只是曾经。
“洛辰他来了。”
楚心蕊拱了拱手,望着面前那两道不俗的身影,尤其是大楚郡国的太上皇,眼中布满敬畏。
“哈哈,不愧是小心蕊的未婚夫,走我们出去见见!”
天际上空赫然出现几道人影,洛辰看似平静,可依旧有些感慨。
曾经的大楚郡国在无数郡国中位列第一,但距离七大宗门尚还遥远,但现在却截然不同了。
不论顶尖强者的数量,还是其中坚力量,从某种程度而言皆不输给那些宗门。
“见过几位前辈。”
虽是熟人,但洛辰并不失礼数,大楚郡国太上皇仰天一笑,这小子真是越看越对味了。
“此次前来,晚生是想与诸位前辈共议北域之事。”
语罢,众人移步至一间华丽恢弘的议会厅内,大楚郡国之人不论老少,皆对他抱以最高礼仪。
“何事?”
太上皇率先开口,洛辰随即娓娓道来。
“如今北域更迭,曾经的七大宗门已然不能算数。”
“诸如武极殿已然不复存在,琼冰宫勉强支撑,天毒府暗府沦为三流。”
口中平静地说着一些令人震惊恍惚的话,洛辰看上去毫无波动,像是在说些什么太平常不过的事情而已。
“你是说....”
太上皇老脸一颤,看来那日之后,包括其他那几宗同样不例外,落得惨痛下场。
回望面前这位少年,就连他都有些不自觉战栗起来....
内心间,不经意掠过一道猜想。
与洛辰为友,会不会等同于养虎为患?
“前辈无需过度担心,我向来爱憎分明,当年正是他们将我逼至绝境,不然我又何须卧薪尝胆,一心筹备复仇计划。”
“将来,偌大北域将只有五大势力并立,分别是沧云宗、月寒宫、璀星宗、琼冰宫以及大楚郡国。”
清澈的话语骤然响起,明明仅出自一位少年,在场之人却无一敢有议论。
这就是绝对的实力,所带来的话语权,大楚郡国的众人不禁有些感慨万千,堂堂北域维系成百上千年的格局,因为一介小辈彻底改变了。
“呵呵,你可是我大楚郡国的准驸马,有何可担心的。”
太上皇虽话说如此,但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一刻他确实有些心慌。
最可怕的不是老妖怪,是明明只有相当浅薄的资辈,却不逊色任何老妖怪的实力....
这还只是现在的洛辰,放眼以后,会达到何等境界?
帝灵境?圣地之主?
那位太上皇缓缓摇了摇头,甚至....他都觉得恐怕不止如此。
以他浅显的洞察力,除了能分辨出洛辰身上那极为恐怖的天赋之外,再也看不出任何。
好在,没有得罪这样的人物啊!
“大楚前辈们客气了,当日若没有你们相助,或许我会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道道丹盒呈上,不用他多说,太上皇已然会其意欣然收下。
不过这道驸马之名只是虚名,当年只有他与楚心蕊清楚,关于这件事不好一直瞒着下去,未来总要有公之于众的一天。
“心蕊,能再带我去趟大楚天池吗?”
忽然间,少年的话音传来,楚心蕊俏脸顿时浮现一抹绯红。
这驸马之名,不过是他们那些老一辈人猜测加脑补,至于洛辰真正的想法,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吧。
不过,不论何种结局,想来她也能够接受。
“哈哈哈,好!心蕊还不陪我贤婿快去!”
楚王心中乐开了花,哪里还顾得上大楚天池是禁地一事,连忙催促二人前去。
楚心蕊只好拱了拱手,随洛辰一同消失在大殿。
“此子...真是可怕.....”
太上皇心中仍旧悸动,因为一位小辈,竟让他内心跌宕起伏,放在以往根本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不过,一想到这样天赋恐怖的后辈晚生与他们大楚有着莫大联系,喜色很难不洋溢于嘴角。
告别了大楚郡国的各位强者高人,洛辰双手负于身后,朝着天池方向涌去。
“还记得上次在大楚天池池底,我们所见的画面吗?”
洛辰速度不慢,耳畔风声交杂,楚心蕊却听得尤为清晰。
“你是说....”
上一次,她带着洛辰步入大楚天池之中,在那人迹罕至的池底,几乎感知不到任何气息存在,亦不会有人潜入到那么深的池底。
然而,所见之景至今都令她有些胆寒心悸,那是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骨,究竟从何而生,真相不得而知。
“或许,我已经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