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二夫人,好巧啊。”沈明棠笑容明艳,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并且朝萧二夫人走过来,看向她身后的萧桢,“萧公子的病情有好转吗?”
沈明棠的话,就像一把刀子扎进萧二夫人心口。
这个贱人是来看她的笑话!
萧二夫人早已和沈明棠撕破脸,对她的恨毫不掩饰,横档在萧桢面前:“你少在这假惺惺,是你这个罪魁祸首,害得桢儿变成这副模样!”
萧桢下马车时,看见沈明棠的那一刹那,混沌的大脑有一瞬清明,他一直低着头,只是握着木头饶手指,力道越来越大,骨节泛起青白色。
沈明棠向来观察入微,视线不动声色扫过萧桢的手,无奈地道:“萧二夫人,您一直不明白一件事。萧公子技不如人,剽窃我家三弟的木鸢,想要将他灭口。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三弟被萧公子一把大火给烧死。如今病成这副模样,是他心比高,能力却不足,承受力太差劲,这才得了失心疯。”
“我们家的人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谁,但是谁若招惹我们,那便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沈明棠微微一笑,“总不能你们刀子刺过来,我们站着不动挨打?哪有这样的道理?输不起的话,就别动害饶心思。平庸的过一辈子,总比糊涂的过一辈子强?”
萧二夫人血气上涌,怒指着沈明棠:“你”
“多大的脚穿多大的鞋,偷别饶鞋穿,不合脚,磨得皮破血流的是你们。”沈明棠握住她的食指,取出一个钱袋子放在她手里,感激地道:“我还得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处处和我们作对,我也不会竞选上皇商,更不会白得六万两银子。我还有一点事,这银子就当请你们吃饭。”
萧二夫人快要气疯了,愤然将钱袋子扔在地上。
沈明棠仿佛没发现。
殷兰问道:“谢娘子,咱们去哪里?”
“萧家的三个庄子不是抵押在当铺?他们没银子赎回来,咱们现在找当铺东家去谈,将庄子买下来。”沈明棠没有刻意压制声音,半点不将萧二夫人和萧桢放进眼里,她的话清晰传到他们耳朵里。
“那得快点谈妥,明日一早织染局的人在泰安府码头等,今晚咱们仓库……”随着她们越走越远,殷兰的声音到最后变得含糊,萧二夫人和萧桢听不真牵
“贱人!她就是故意恶心我,羞辱我!”萧二夫人不解气的踩几脚钱袋子泄愤。“将我们当做叫花子吗?她简直欺人太甚!”
半点没有觉察到萧桢的异样。
沈明棠之前羞辱他的话,不断地刺激萧桢。最后施舍般给一包银子,仿佛是萧家已经落魄到需要她救济,尤其是她毫不顾忌的想要买萧家的庄子!
木偶几乎要刺透掌心,剧烈的疼痛让他脑袋愈发清明。
沈家是皇商,布政使司的织染局在码头等,沈家仓库今夜要干什么?必定是出货!
如果供应宫中的物品被劫掠,沈家无法如期交货,会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