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秀手里拿着酸枣糕,被温澜不动声色的回一击。
她面色如常,顺势在桌子旁边坐下,拆开油包纸,捻起一块酸枣糕咬一口,“这是张记点心铺的酸枣糕吧?沈公子给你买的吗?没想到我随口提过一句,他还真的特地跑到张记点心铺给你买酸枣糕。少夫人,你可真幸福。”
姜白秀吃完一块,含笑道:“我今日托你的福,吃到张记点心铺的酸枣糕。”
“喜欢你多吃几块,看你满意这酸枣糕,我便放心了,赠给客饶伴手礼,便订这一家吧。”温澜不会让姜白秀得逞,看到她失态的模样:“你知道哪家的卤味最好?省得让人一家家去试吃。”
姜白秀脸色一僵,讪笑道:“我不吃卤味,不知哪家的好。”顿了顿,她想起一件事来,“这个你问沈公子,他上一回特地买的卤味,我不吃的都吃了不少,可见那味道一绝。”
不等温澜什么,姜白秀起身道:“我今日过来,便是特地看看少夫人对生辰惊喜满不满意。既然你满意,那我就放心了。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屋。”
姜白秀一出屋子,脸色便阴沉下来。温澜看似温婉无争,可的话却绵里藏针,暗藏机锋。
回到北厢房,婆婆将一封信给她:“沈瑶来的信。”
姜白秀拆开信看完,放在油灯上烧了。
姜白秀一走,温澜按着胸口揉一揉,似要将闷在胸口里的郁气给揉散了。
“少夫人,您别听她瞎。”秀禾宽慰道。
温澜没有话,怔怔地望着桌子上的点心出神。
夜色深沉,沈潮生应酬回府,在隔壁洗掉一身酒气,回屋躺上床。
“夫君。”温澜朝沈潮生靠过来,询问道:“酸枣糕你在哪儿买的?”
“张记点心铺。”沈潮生低声道:“喜欢吃?”
“酸倒牙。”温澜继续问,“你之前爱在酒楼买点心,这一回怎的去张记点心铺?”
“顺路。”
温澜沉默片刻,“姜姐过吗?”
沈潮生无言,回福源县时,姜白秀似乎过张记点心铺子排队买的人很多,想必口味很好。今早回来,的确是顺路买的。
“去年我生辰,你带我去铺子里过的。今年怎得开窍,带我去看日落?有人给你出谋划策吗?”温澜佯怒,秋后算绽:“你是忘了我的生辰?临时准备礼物,才来不及整块玉自己雕刻?”
“这一次是请了军师。”沈潮生抱住温澜,亲吻一下她的耳廓,“之前准备的礼物损坏,时间便不充足。”他将被子盖住她的肩膀,“睡吧,很晚了。”
温澜躺在沈潮生温暖的怀抱里,却是透骨的冷。
第二日一早,沈明棠直接到芳菲苑蹭早饭吃。
温澜肤色苍白,眼底一点青影很明显。
沈明棠咬一口三鲜饺子,对沈潮生道:“大哥,我不喜欢姜白秀,你将她送出府。非亲非故,住在咱们家里,会惹出闲话。败坏姑娘的名声,你可就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