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萧长风眸光颤动,如果谢茯苓就是谢振北的女儿,那么谢家娶一个仇饶女儿?
他看向谢茯苓的目光变了,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与谢振北相像之处,可他见谢振北是在九年前,早已经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
“不治!”谢茯苓冷哼一声:“祸害遗千年,你死不了。”
萧长风心里虚的厉害,哪敢求谢茯苓治病?
如果谢家的人知道他伤害谢振北,只怕会把他骨头给啃得不剩!
“你的对,我可能没有染病!”萧长风被谢茯苓扫来扫去的目光,扫的心里发怵,就怕她一个不痛快,将他扎的不省人事:“我、我先走了。”
谢茯苓看着利落走饶萧长风,有点回不过神来,就这样打发了?
卫夫人皱紧眉心,她没有错过萧长风打量永安候的眼神,最后他的视线在永安候与谢茯苓之间来回的扫视。最后他变了脸色,明显有点心虚,连病都不治便走了。
她忍不住打量谢茯苓,生的一张瓜子脸,那双乌黑的眼睛很有灵气,十分貌美。姑娘年纪不大,稍显的稚嫩,却格外的朝气有活力。
谢茯苓不是那种柔弱的美,那双英气的长眉,令她美的很张扬。
别的不敢,只这两道眉毛,倒真的像极了谢振北!
卫夫人心脏扑通扑通的快速跳动起来,掌心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渍,她不禁心中暗自庆幸起来,请谢茯苓来给谢振北治病,未免东窗事发,她特地准备一张面具。
“卫夫人,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谢茯苓摸一摸脸颊,萧长风盯着她看也就罢了,卫夫人盯着她的眼神也透着古怪!
“没、没樱”卫夫人神色僵硬,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将一块帕子递给她,柔声道:“你额头上出汗,头发打湿了。施针很耗心神罢?厨房里熬了鸡汤,给你端来一碗?”
“不用了,大嫂今晚给我做一顿好吃的,我得留着肚子呢。”谢茯苓从袖子里抽出帕子胡乱擦一下额头,将针包装进药箱里,叮嘱卫夫人:“你没事的时候,与侯爷多话。就讲你们以前的事情,尤其是对他意义不同的事情。”
谢茯苓一拍额头,“差点忘了告诉你,我师父明日回京,我带他一块过来给侯爷治病。”
“不!不用了!”卫夫人意识到自己反应激烈,手指掐一掐掌心,定住心神道:“你如今医治有点成效,明你能治的好。不必麻烦凤老神医。”
谢茯苓不赞成:“师父治病经验丰富,他不定比我更有法子。如今只是消了血包,究竟能不能醒还得另。”她按一按永安候昏睡太久,渐渐有点萎缩的腿,“没事给他多按揉一下,让血液流通,等他醒过来的时候,能够尽快恢复走动。”
卫夫人一一记下来,望着谢茯苓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她心中很不安,吩咐映雪道:“你去打听一下,谢姑娘是哪里人氏。”
映雪立马笑了,“夫人,奴婢早就打听好了,以防您问起呢。谢姑娘是桐乡村人氏,家里兄弟姐妹一起五个人。她以前也是个可怜人,生下来没多久,父亲被征兵去战场,最后战死沙场了。谢母一个人将兄妹五人拉拔长大,好在他们兄妹争气,各个有出息。”
卫夫人脸色刷的惨白,竟然真的是谢振北的女儿!
她咬住舌尖,刺痛让她保持镇定:“你……你去桐乡村打听了?”
“没有啊,京城里的人消息最灵通,谢姑娘的大嫂是皇上的外甥女,全都去查她的底细,便将她夫家的事情全都挖出来,奴婢一打听全都知道。”映雪有些替谢家几兄妹打抱不平:“他们个个有能力,京城里的人都拈酸,一边羡慕,一边瞧不起,从身份上在他们那儿找优越福咱们等着瞧,这些人今后定会上门求着谢家结亲。”
卫夫人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后背阵阵冒冷汗,她随意打发走映雪,沉默地坐在床边,揭开谢振北脸上的面具,手指抚摸着他两道英气的眉。
“振北,你听见了吗?你的儿女们个个都有出息,给你治病的是你的女儿,她在家里行四,你高兴吗?你不是特别想念他们兄妹几个?你赶紧醒过来,便能够看见他们。”
“茯苓的眉毛长得很像你,眼睛应该也是像的,你睡的太久,我已经快忘了你眼睛是什么样子。”卫夫饶手指下滑,落在他的眼尾,她的眼中含泪:“你若是能够醒来,我愿意接受姐姐,和她平起平坐,一起伺候你。”
卫夫人心里难受的不行,她守了谢振北八年,相识将近十三年。
谢母与他认识恐怕都没有他们相处的久,但是谢母赢在为谢振北生了五个孩子。她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再拱手让出一半去,总有些不甘心。
谢家是什么样的人,卫夫人并不清楚,她收整好情绪,让人去着重调查谢家母子六个人。
沈明棠许久没有下厨,谢五郎从国子监回来,喻晚也从萧家回来了。她再次下厨,做一道茄鲞、爆肚儿、佛跳墙、烧鸭,一碗汤,一道青菜,六道菜上桌。
谢家兄弟姐妹来齐,一起围坐在桌边用膳。
谢茯苓盯着一碗茄鲞,里面有瓜子仁儿,花生仁儿,还有肉丁儿,其他的就看不清楚了,一种香味异常的扑鼻,她迫不及待的尝一尝这道新鲜菜。挑进嘴里,软软滑滑,细细腻腻,口感比以前吃的不同,吃了还想再吃。
她两眼放出光来,问道:“大嫂,这是什么菜?我吃出一点茄子味,又不大像茄子。”她特别惊奇到:“干果做菜,一个字,倍儿香!”
就这话的功夫,谢茯苓又吃了两三口。
沈明棠道:“这道菜叫茄鲞,是用茄子做的,不过放了肉丁和各色干果。”
谢三郎连忙舀一勺子给喻晚,又给自己舀一勺尝尝味。
谢五郎慢悠悠地挑一筷子,方才一入嘴,他眸光变了变,不动声色的往碗里挑了好几筷子,不一会儿盘子里的菜少了三分之一。
谢茯苓不干了,拎起谢五郎的碗,拨一半到自个碗里。
谢五郎更损,直接挟被谢茯苓拨到她碗里的菜。
谢茯苓两只碗,一边舔一下,朝他得意的扬一扬眉毛。
递出一只碗:“你要吗?”
谢五郎抛下筷子,压下反胃感,跑出偏厅,喊一声:“娘,您来了!四姐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