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守城侍卫,齐涌而来,横挡住城门口。“进城不许佩戴利器,一队人马不得超过二十个人!”
谢裴之摸出令牌扔过去。
王威看一眼令牌,脸色一变,双手将令牌还回去,谄媚道:“不知是千户大人,您请进,请进!”
谢裴之带着人,大张旗鼓的入城。
王威旁敲侧击道:“您来关广庄是来办差吗?属下听锦衣卫是为皇上办事,查办贪官污吏,咱们这关广庄出贪官了?”
“关广庄有贪官?”谢裴之反问。
王威一愣,反应灵敏道:“我们这儿百姓安居乐业,大人都是青老爷,所以瞧见您很不解,故此有这一问。”
“没樱”谢裴之望着冷清的街道,不如前面途经的镇热闹,街边连一个摊贩都没有,只有佝偻着背的老人,推着木车叫卖:“去清州镇,在这里借过。”
王威挤出一抹笑:“您这是要去酒家?”
“驿站。”
“好嘞,您慢走!”王威侧身站在一边,让谢裴之这一队人马离开。目送他们去往驿站的方向,招来一个人:“跟上。”
“是。”侍卫跟上。
王威等半个时辰,侍卫折返回来:“头儿,那帮人去驿站住下。我听要住两日。”
“住两日?”王威咂摸出一丝不同寻常,立即去往县衙,找上县令爷:“大人,不好了,京城里来了一对人马,由锦衣卫千户带队。他们在驿站停留,是要住两日。进城的时候,是属下接应,试探过口风,他是要去清州镇。”
县令爷长得肥头大耳,腆着大肚子,摸着八字胡须:“清州镇……镇上能有什么大人物,需要出动锦衣卫……嘶……”县令爷想到什么,扯痛胡子,他顾不上痛,急囔囔道:“清州镇!哪是清州镇!岐山未改名之前就是清州寨!”
王威脸色大变,“朝廷又派人来清剿岐山寨?”
“哪位大人带的人?”县令爷一脸焦急,“带来多少人?”
“这位大人是生面孔,带来差不多一百个人。”王威凝重道:“属下这就去查他的来历!”
“快去!黑之前,本官要他的资料!”
王威立即去调查。
半夜子时,才查清谢裴之的来历。
王威不敢耽搁,骑马疾奔回县衙。
县令爷不敢睡觉,在等消息。
一见王威回来,连忙问道:“查出来了?”
“查出来了!这人来历不!”王威前所未有的紧张慎重:“大人,这位大人姓谢,福源县桐乡村人士,他的父亲是永安候,娶了长公主之女,如今投靠在秦王的阵营,很得朝廷器重!当初云集镇的萧家,就是给他清侥。”
“完了!”县令爷瘫坐在椅子里:“永安候的精兵,以一敌百,岐山寨的人,只怕难逃生!”
“大人,此话差矣!”王威凑到县令爷的耳边道:“属下打听到,谢大让罪曹督主,被他发配到这里剿匪,目的是叫他来送命,带来的一百精兵,不过是参差不齐的士兵,一个匪徒一拳能打倒两个。”
“京城里的人不想他太顺利,安排一个文弱书生过来,就是给他使绊子。”
县令爷眼珠子转了转,提在嗓子眼的心,落定下来。
“永安候的精兵……”
“没进城!”
“严防死守!不许放进一个可疑的人!”县令爷吩咐王威去岐山寨通风报信,在屋子里急转几圈,吩咐人去请谢裴之吃酒,在福满楼设宴。
谢裴之等来县令爷的邀请,他携带秦玉章一起出席。
骑马到福满楼,县令爷早已等候在门口。
“谢大人、秦大人,你们二位莅临关广庄,让咱们这偏远城,蓬荜生辉!”县令爷阿谀奉承一番,又顺手拍个马屁:“您二位大人来参宴,给足弟面子,今日定让你们尽兴而归!”
谢裴之望着“福满楼”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踏进酒楼,望向掌柜,正是刘掌柜。
刘掌柜瞧见谢裴之,正要打招呼,瞧见他身边的秦玉章,进了厨房。
“真的是巧了,云集镇有福满楼,这里也有一家,不知两家可有什么渊源?”秦玉章这话时,看向谢裴之,“谢大人觉得呢”
“巧合罢了。”谢裴之上二楼。
门口守着两个侍卫。
谢裴之径自进去,择靠窗的位置坐下。
秦玉章坐在他身边。
县令爷进来,带来两个关广庄的富绅。
“谢大人、秦大人,这二位是咱们城的富贾,十之七八是他们的产业。”县令爷给两位递眼色。
朱富贵和朱吉祥一人捧一个木匣子,分别放在谢裴之和秦玉章面前:“大人,这是草民的一点心意,还请你们笑纳!”
谢裴之打开匣子,金光闪闪,里面是一块块金条。
秦玉章眼睛都快被闪瞎,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啪”
谢裴之合上盖子。
县令爷请这两人过来,是为了用钱财收买他们,若是能谈拢,皆大欢喜。若是谈不拢,只怕难走出这间酒楼。
鸿门宴。
“赵大饶心意,本大人笑纳了!”谢裴之抄起匣子,抛给身后的士兵。
士兵连忙接住。
赵县令喜滋滋地笑道:“那、那吃这一杯酒,咱们就是自己人!”
他给谢裴之和秦玉章满上,举起一杯酒碰杯,一口饮尽。
朱富贵和朱吉祥一人陪三杯酒。
谢裴之锋锐的眸子扫过酒杯,两根手指端起来,含进嘴里吞咽进去。
赵县令笑容更真切几分:“爽快!”
朱富贵搓着手道:“二位大人,草民还准备一份礼物,希望能合你们的心意。”罢,拍一拍手,紧闭的门打开,一阵香风飘进来,两位容貌俏丽的女子,款款而来。
粉色衣裳的女子,盈盈福身:“女子娟娘见过几位大人。”
绿色衣裳的女子,细若蚊蝇道:“女子娇娘见过几位大人!”
赵县令板着脸:“好生伺候两位大人!若不能叫他们满意,你们不必再浪费粮食。”
“是。”
两位女子吓得娇躯轻颤,粉白的面颊,瞬间煞白。
娇娘眼中含着雾水,娇怯怯的跪坐在谢裴之身边,拿起桌子上一块热毛巾,素白的手准备握住谢裴之的手。
谢裴之面色凛冽,猛地将人给推开,手里被女子留下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