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纯又不禁问道:“殊年姐,你真的真的真的没有跟薄崇君和好吗?”
“没有。”叶殊年头疼地回答。
“那,他真有点吃力不讨好。”
“你说我要不要送他个什么东西?”
“你想挽回他吗?”
夏纯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现实!
叶殊年失笑:“没有,但是总得感谢他一下。”
夏纯思索了一会道:“要不送个领带吧?”
“他会缺领带吗?”
“你送得,他肯定喜欢啊。”
“送领带有什么寓意吗?”
“应该没有吧,之前我买了送我哥哥,他还挺喜欢的。”
叶殊年若有所思地应下:“行,那我去看看。”
夏纯笑道:“好呀,我等你好消息。”
结束通讯后,叶殊年就去商场买礼物了。
领带这种东西,薄崇君肯定不喜欢花里胡哨的,所以她就选了一个比较简单的款式。
买好后,她就直接往薄氏集团去。
反正薄氏集团的大楼,她去得轻车熟路。
可是,当她到薄崇君办公室前,却发现里面不仅有薄崇君一个人,还有陆之遥。
她下意识顿了顿脚步。
两个男人正背对着她交谈。
“你让我追叶殊年,我追了,结果你也显而易见。”薄崇君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极其冰冷。
“……可是我要走了。”
“怎么,你怕她没有你,嫁不出去?”
陆之遥没说话,只是把文件交到了薄崇君的手里:“我这辈子给不了她幸福,甚至连个孩子都给不了,我已经是个废物了,薄崇君。”
“……”薄崇君抿唇不语。
“就当是帮我的忙吧,照顾好小殊。”
“她对我的排斥,你看不出来?”
“你对她有感情不是吗?”
“感情……一文不值。”
叶殊年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她抬手叩响了门,两个男人转过头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或多或少都有些惊讶。
陆之遥起身,眼神复杂地看着叶殊年:“小殊。”
“你说过会给我解释的,但是你没有,这句小殊我还真是不敢应了。”叶殊年浅勾的唇角,弧度讥讽。
“我是因为有……”
“既然你认为我没有办法跟你一起承担风险,那我们就不是朋友了,不过我这条命毕竟是你救得,什么时候你需要用我了,说一声,我还是会到。”
陆之遥瞳孔紧缩,极其痛心:“小殊!”
叶殊年则是很淡漠地看着他:“我说得不够明白吗?”
陆之遥沉默。
叶殊年转而看向薄崇君,她将手里的礼物砸到了他怀里:“夏纯的事麻烦你了,这是谢礼。”
薄崇君接过,皱眉道:“你不会好好拿过来?”
“你什么时候退出节目组?”
“刚才我们说话的内容,你听到了?”薄崇君眸色一冷。
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叶殊年耸了耸肩:“我没听见你们在说什么,我对你态度不好,纯粹是觉得,你把事情办得这么漂亮,一定是为了图我点什么吧。”
“什么?”
薄崇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图她什么?
他为她提前解决问题,还是他的错了?
叶殊年却只是冷笑一声:“收起你所有的好意,我不需要了。”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
追她只是因为陆之遥的一句话吗?
可他那样也叫追?
他那是逼吧。
逼她就范,逼她站在他身边,逼她跟他成为一对。
她没有反抗是因为她真的喜欢,就算发生再多事她也是真的喜欢,可是那样的自己,未免也太贱了些。
既然他不爱她,那她也该学会不爱他了。
没有未来的梦还是不做得好。
“愣着做什么?追啊。”陆之遥推了推薄崇君的肩膀,“快去哄她。”
“不想。”薄崇君却只是在沙发上坐下,“我帮了她的忙,她就这个态度?”
薄崇君直接把手里的礼物,扔给了陆之遥:“你拿去吧,不管里面是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了。”
陆之遥是真不舍得把礼物还给薄崇君,牢牢地抓在手里。
他垂眸:“如果不是身体原因,我是真不想再退一次,薄崇君,你真是运气好。”
“不是我运气好,是生得好,如果我是你,没日没夜的操心,还要跑各种工地吃各种苦,身体也不会好到哪去。”
陆之遥笑了笑:“我以前拼命的时候就有人跟我说,总有一天我会后悔,我现在的确很后悔,但是又不能后悔。”
钱他需要,因为如果没有钱,他就没有办法给小殊好的生活。
身体他也需要,因为如果没有好的身体,他就没办法陪着小殊过一辈子。
可是。
哪来两全呢?
他又不是薄崇君。
薄崇君则是淡淡抬眸,幽冷的视线,落在他怀里的礼盒上,忽得,他薄唇一勾:“我可以还一份大礼,给叶殊年。”
陆之遥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薄崇君和叶殊年之间的事。
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他没有资格说什么。
……
叶殊年离开薄氏集团之后,在附近找了个咖啡厅坐下。
她点了一杯咖啡,就开始出神。
薄崇君每一次接近她,都是因为其他人、其他事,从来没有因为,她是叶殊年而接近她过。
在想明白这个道理之后,叶殊年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刀割针刺般得疼痛。
薄崇君明明是喜欢她的对吗?
他以前说过的。
她失去记忆那段日子,跟他相处很愉快的。
为什么?
叶殊年越想人越痛苦,甚至整个人缓缓趴了下来,像是只可怜的小动物般缩卷着。
忽得。
面前多了一个人。
她红着眼睛抬起头。
薄崇君就坐在她的对面,他身体向后靠着,冰冷的视线落在她小脸上。
“……”叶殊年别过头不想看他。
“你给我的东西,我送给陆之遥了。”
“你是人吗!?”叶殊年被他一句话就激怒了,“我送你的东西,你送别人就算了,你还告诉我?”
“不可以?”
“你!”
叶殊年是真的快被气哭。
她眼底已是一片猩红,眸前更是有水雾泛着。
薄崇君不疾不徐地继续开口:“叶殊年,你应该知道,你对我那个态度,夏纯和任晨坤不会好过吧。”
“你拿他们威胁我?”
“看你表现吧。”
“薄崇君,做人不要太过分了!你是因为陆之遥才接近我的,你又……”
“你果然听到了。”
对比起叶殊年的歇斯底里,薄崇君淡漠到像没有表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