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姬笙寄来的,里面详细的写了这几日在忘川的事情,前面都是这几日的行踪计划,翼陇单手支着脑袋,有些不感兴趣。但随着继续读下去,翼陇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信的后半部分写了涂川拿到玉佩,怀疑天帝和霄铎生母的关系,还写到了涂川分析出来的霄鸾的目的,还有妖魔两族的宴会举办的目的。
翼陇看完信,皱着眉,脸上全是阴沉。坐在位置上的太白也十分好奇信里的内容。想靠近,但被翼陇狠厉的目光吓了一跳。
“今天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翼陇抬手给姬笙回了信,这次太白看的一清二楚:已知。
“你今天送来这个,有什么目的,说吧。”翼陇挥手金羽消失在眼前,捏起茶盏语气里皆是试探。
“不敢不敢。”太白连忙从座位上站起,其实他来的目的很简单,他现在已经完全看明白了,帝后万花因为玄静的再次出现,对天帝心生间隙。这种不满已经很多年,两人之间肯定终有一决,所以太子即位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老儿只是希望不久的将来,太子若是继承帝位,帮老儿一把便可。”
翼陇听后轻笑一声,将手里的茶饮尽,伸出手指对着太白指了一指,眼神里全是玩味。
人间寒冬已至,风雨即将压城
妖神城
眼前一片黑暗,璃书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犹如掉进冰窟里一般。迷迷糊糊间璃书感觉有人在叫自己。努力的想睁开眼,但眼皮怎么样都使不上力气。
“恩人!恩人!”初一比璃书醒得早,抬头摸摸酸痛的脖子。初一只记得自己和璃书在长街上,璃书要去妖神宫里救无面,自己非常焦急的要阻拦。但下一秒眼看着白影一闪,璃书在自己面前倒下,紧接着自己也眼前一黑。
再醒过来,是在之前的破屋里,璃书被放在床上昏迷不醒,而屋外坐着一个白衣女子,悠哉游哉的喝着茶。
“璃书,璃书!”初一瞄了一眼屋外的女子,连忙小声的喊着璃书,他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必须要璃书醒来一起做决断。
耳边的喊声越来越急促,璃书努力的想挣开束缚,但反而觉得身体越来越重。仿佛有一双手在拉着自己沉向地底。初一见床上的璃书呼吸越来越急促,吓得大喊,屋外的飞云听到,连忙摔了茶盏冲到屋内。
“让开!”飞云一把推开哭哭啼啼的初一,单手搭在璃书的手腕上,感觉到经脉紊乱。连忙将灵力运至指尖,朝璃书的经脉上传去。随着飞云的灵力传输到璃书体内,渐渐的璃书脸色变得好起来,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
飞云收了手,终于放下心来。
“你哭什么!”飞云坐在床边,看着一旁哭哭啼啼的初一,一时怒火上头,踢了初一一脚:“她什么事都没有!等她死了你再哭丧也不迟啊!”
“你什么人!为什么偷袭我们?”初一也生气,擦了把脸随手抄起扫帚便要朝着飞云挥来。
“喂!你可别不识好歹!”飞云大叫,连忙躲闪,她要不是看在璃书之前替自己挡了剑,现在又要舍弃自己去救无面。她才不会昨夜出现在大街上,打晕了他俩带了回来。
“要不是我,她现在就已经在妖神地牢里了!”
初一听见飞云喊的话,停下了手里的扫帚,眼神里全是怀疑和敌意。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床上的璃书慢慢醒来。
“谁?”
听见璃书的声音,初一忙丢下扫帚,跑到床边,攥着璃书的手,扶着她坐了起来。
“没事吧!感觉怎么样?”初一将璃书扶起来,又将大氅披在璃书身上。
摇摇头,璃书感觉身上恢复了一点力气,看着眼前的景象,璃书只记得自己在长街上和初一争执,身后有人袭来,便失去了知觉。
坐在床边,璃书一抬头便看见屋里站着一个白衣女子,再定睛一看,竟然是之前在大殿上扮成太白的女子。晃神间,一把通红剑身极窄的长剑出现在飞云脖子上,还没反应过来,璃书伸手便朝飞云面上抓来。
之前在大殿上这女子在自己面前化成太白的模样,还捅了自己一剑。璃书自然咽不下这口气,看着飞云又重新出现,自然不肯放过。
虽灵力还未恢复,但对付飞云绰绰有余。
“别打了!”两人刀剑相向,初一也不知该怎么办,眼看有一人要受伤,连忙上前抱住了飞云的腰。
飞云一手抓住璃书的手腕,后者也不急。长剑在手翻转,剑柄狠狠的击在飞云的胸口上。而此时初一抱住飞云的腰,一时间飞云竟然挣脱不掉。
璃书也不继续相逼,长剑在手里翻转,站在离飞云几步之外。眼神里全是探究。
“恢复的倒挺快呀!”飞云也不在意璃书对自己的态度,哈哈一笑,挣脱了初一,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你到底是何人,之前扮作别人模样到底是为了什么?”璃书提了剑在床上坐下,眼神把飞云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
“误会!我也是受无面之托。你出现的时候你身边跟的便是个虚影,我见机便化成他的模样,跟在你身边。”见璃书的眼神全是敌意,飞云只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璃书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但是故意没有说无面让自己跟着璃书的目的,怕她误会。
听了飞云把所有事情说了一遍,璃书心里的怀疑放下了几分,但还是将手放在长剑上,保持着警惕。
“你有什么目的?”
“你想救无面,我也想救他,所以想和你联手,商量出个计划。”飞云也不藏着掖着,璃书也想救无面,自己也要救无面,这样不如一起联手,倒也有个照应。
“可以。”璃书也不推脱,既然之前的所有都说明白了,两人的目标也一致。不如就答应了,看她到底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