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押解上警车带走,派恒一直不忘朝他们大吼大叫。
派恒像是失心疯了一般,不断拍打着警车车门,任押解他的警察怎么用力,他都不肯进去。
“想不到,你这小子腿瘸了还这么有劲!”
黄齐山冷声说着,对着派恒的后背就是一脚。
“快点把他带走。”
“注意,别让他把证据销毁了!”
黄齐山特意指了指派恒手腕的铃铛,交代了一句。
铃铛作为关键证据,只有妥善保存好,才能真正给这群神棍定罪。
黄齐山走过来,恭维道:“谢谢你们向我举证这些不法之徒,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谢谢黄警官专程跑这一趟!”
黄黄齐山大手一挥,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道:“不用客气,惩奸除恶本来就是我们的义务和职责!”
黄齐山虽然说的一派正义,但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警察厅的副厅长刚刚远调,黄齐山这是在挣功绩。
有了这一桩违禁品事件,一定会让他的竞争更有优势。
萧泽与他又随便聊了两句,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又往徐家走去。
给徐嗣年施针已经有半个小时时间了,差不多是时候收针了。
还不等他们进门,客厅门便从里面打开了来。
开门的,正是刚刚清醒过来的徐嗣年。
徐嗣年因为长期吸收不到营养的缘故,看上去面黄肌瘦,比同龄人要小上许多。
徐龙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已经能下地的儿子,不禁潸然泪下。
“年年!”
“小年!”
徐虎更是手忙脚乱的走上前,就要把徐嗣年捧到头顶上。
“等一下!”
萧泽手起针落,将徐嗣年身上的灸针收了回来。
“噗通!”
徐龙徐虎双双跪倒在他的脚前,感激道:“老大!谢谢你老大!”
“往后我徐虎的命就是老大的,若是老大叫我死,我绝不犹豫半秒!”
萧泽闻言,一把拉起他们道:“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干过这种蠢事?”
“什么蠢事?”
萧泽重重拍到徐虎肩膀上,语重心长道:“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死的!”
徐龙颤巍巍抱起地上的徐嗣年,不可置信道:“我的年年,终于醒过来了!”
萧泽点了点头:“不过他现在还很虚弱,需要尽可能的多休息。”
“这样吧,等会我会让人送些补品过来,让徐大娘按照她的叮嘱给年年进补。”
“谢谢老大!”
“老大,以后有上刀山下火海的活儿,尽管找我们兄弟俩!”
“没错,我们的命,就是老大你的!”
萧泽摆手示意两人停下来,随即看向孩子说道:“好啊,先给你们安排第一个任务!”
两人齐齐眼冒星光,一脸期待:“老大,是什么任务?”
萧泽没有立即回答他们,而是蹲下身问徐嗣年:“饿不饿?”
徐嗣年乖巧的点了点头:“饿了。”
“你们的第一个任务。”
徐龙会意,默默走进了厨房。
徐虎却还愣在原地,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好了,还有另一件事要你去做……”
此时的钟文,正磨刀霍霍安排自己的计划。
钟文见自己的计划已经万无一失了,不由得意的笑出声来。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工夫!”
很快,时间就到了夜半三更。
在金城的大部分路灯熄灭以后,连着十几辆越野车在夜色中狂奔起来。
这十几辆车一路狂飙,最后却停在了市中心的破旧小巷子里。
为首的车门缓缓打开,先是罗伯特从车里跳了出来。
随后,他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将钟文迎了下来。
钟文张开手臂,一脸兴奋道:“宝贝们,我来啦!”
随着他话音刚落,其余的十几辆车纷纷打开了车门。
车上下来的,都是训练有素的雇佣兵。
他们端着枪,小心翼翼的朝前行进着。
随着钟文一个手势落下,为首的两个人在地上一个利落的翻滚,滚到了展馆的门口。
他们迅速在门上贴了两块磁吸炸弹。
随着“嘣”的一声,展馆外层的卷帘门被炸开了。
那两位雇佣兵故技重施,又将磁吸炸弹贴在了里面那道防爆门上。
“这能行吗?”
钟文暗暗握着拳头,心里激动不已。
“嘭——”
随着一声响,所有人都被弥漫的烟雾包围了。
待烟雾散去,他们才看清楚,那道防爆门毫发无损。
“钟老师,这……”
钟文气急败坏道:“用那个大家伙!今天就算是挖地道,也要把这道门打开!”
“不行!大家伙声音太大了,恐怕你脚尖还没踏进去,就已经被发现了!”
“没错,这个威力太大了,原本就是为了撤离准备的!”
这时候,罗伯特走上前唯唯诺诺道:“钟老师,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钟文撇了他一眼,冷声道:“少疑神疑鬼的,别坏了老子的事情!”
罗伯特指了指藏馆,小声道:“我们搞的动静够大了,他们的警报器怎么还没有反应?”
钟文闻言,紧紧皱起了眉头。
他稍加思索道:“没错哦!萧泽这个破警报器怎么还不响?”
罗伯特点头如捣蒜:“钟老师,这实在是太诡异了,我们还是先撤吧要不?”
“啪”
钟文抬手就是一个大脑瓜子:“撤什么撤?少讲这种丧气话!”
“萧泽这小子没开警报系统,这不是天助我也么!”
“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我们都占到了,当然是给他一锅端了才是。”
钟文哈哈大笑着,丝毫不把罗伯特的疑心放在心上。
很快,钟文就将里面的东西大张旗鼓的搬了出来,装在了自己的车上。
“真是天助我也!大获全胜啊!”
钟文一脸得意,手里捧着装那顶维多利亚王冠的盒子,一派爱不释手。
“真想不到,这里的防卫竟然这么松散!正好,我给萧泽那小子好好上一课!”
罗伯特依旧一脸担惊受怕:“钟老师,您不觉得奇怪么?明明白天这里的安保工作做的无懈可击,为什么现在却一个人都没有?我总觉得,这是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