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老头子怎么没有算出来这里是个地宫!”
灵虚忍痛将插在肩膀上的毒箭拔了出来,黑血从伤口处飙出。灵虚脸色紫黑,他用颤抖的手倒出一粒解毒丸艰难吃下,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灵虚没想到,这火脉之下竟然是一处先人古墓,大意之下,刚刚踏出第一步就中招了。突如其来的毒烟让他猝不及防,好在有解毒丸傍身,这才化险为夷。
然而,这古墓危机四伏,处处是惊险的机关,毒箭毒烟毒虫处处可见,几乎可以说是一步一坎。
本来他天机阁应是机关技巧方面的专家,然而这墓主人显然也精于此道,所有机关设计都与常识相悖,灵虚被狠狠地坑了一手。
“浑蛋!要是让我找到,我非要将你的尸身千刀万剐!”
刚刚解了毒箭之毒,一群不知哪来的毒虫又弄得灵虚手忙脚乱。
慌忙之中,灵虚躲进了一间墓室,这间侧室里放着大量卷宗。心中好奇,灵虚随手拿起一本卷宗开始翻看起来。
“这是!”
灵虚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紧接着,他的脸上就难以自持地露出了狂喜。
“哈哈哈哈哈!我灵虚果然是天命所归!没想到世人寻了你这么多年都不可得,今天竟然落在我灵虚的手里了!”
灵虚的狂笑声在地宫中回荡。
“什么动静啊,这地宫里不会真有什么脏东西吧。”
肖松刚刚走进甬道,就音乐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少爷,是那灵虚的声音。”
灵儿的声音从肖松脚下传来。
灵儿虽然不是元素体,但是她的杀神诀可以让她遁入暗影空间,她依附在肖松的影子上与他一同进入了地宫。
肖松虽然不懂机关技巧,但是有神眼傍身,他这一路上没有触发任何一处机关。
而且,他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地宫布置严密,可地宫中却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宝物。
“难道说这墓主人喜欢把所有宝贝都放在身边?”
肖松随手打开一间侧室,侧室中放置的都是一些陶罐陶俑之类的陪葬品。如果说这是一个世俗王国的帝王墓倒也罢了,但这些机关之精巧显然不是一个普通世俗王国可以做得到的。
如此一个前辈修士的葬身之处怎么会完全没有与修行相关的器物呢?
肖松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反正只要见到墓主人,一切的疑惑就都迎刃而解了。
不过这墓室是真大啊,肖松感觉自己已经走了好久了,可却依然没有见到这甬道的尽头。
“这甬道有这么长吗?”
肖松前后望了望,这甬道似乎一眼望不到边际。
这很不正常!
一个地宫,哪怕修得再大,也不可能将一条甬道修得这么长!
肖松在右手旁的室门上刻下了一个标记,紧接着他飞奔向前。
一边跑,他一边仔细观察着两侧的室门。
果不其然,在跑了一段之后,肖松在一旁的室门上发现了自己刻下的标记。
不过,这标记却是出现在了肖松左侧的室门上。
“怎么会这样?难道说此处有什么阵法?”
肖松皱了皱眉,没想到这才刚刚进入地宫就被困在了这里。
“这可不行,还不知那灵虚到底在哪。他们这般千方百计打开这地宫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能放任他在这里。”
既然这里是某种高深的阵法的话。
肖松从御兽空间中将还在呼呼大睡的寻灵兽唤了出来。
寻灵兽出来之后,不满地朝肖松吼叫了两声,好像是在抱怨肖松打扰了他的美梦。
“行了,别抱怨了。等下出去了让你莫离姐姐给你做好吃的。”
一听到有好吃的,寻灵兽一下子来了力气。
“咱们现在好像被困在阵法之中了,你想法带我出去。”
寻灵兽点了点头,开始四处嗅探了起来。
“呜~”
闻了一圈,没想到寻灵兽竟然摇了摇头。
“你说这里没有阵法?这怎么可能?”
想到刚刚那诡秘一幕,肖松身上不由得泛起了鸡皮疙瘩。
难道说,这里真的有什么脏东西?
不对,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机关。
是某种高超的机关将他困在了这里。
现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一个人留在原地,看着另一个人一只向前走,这样当机关发生变化的时候,总有一个可以发现机关是何时变化的。
然而,这个方法却不可行,因为灵儿的眼睛看不到。
虽然灵儿平时行动与常人无异,但终究是一名盲人。平日看不出来,可一旦到了这种时候就会显得十分无力。
肖松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离开这里的办法有很多,他不想提起灵儿心头的痛。
微微思索了一下,肖松突然想到,那些小火花们说,这里的火花都被大坏蛋吃掉了。既然这里有火花,那说不定还有侥幸活下来的火花呢?
肖松闭上眼睛,用心感受地宫之中的元素气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他的感应中,整个地宫还是一片黑暗。
就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忽然一点微弱的亮光在不远处的侧室中亮起。
肖松张开眼睛,欣喜地向那侧室跑去。
这间侧室明显比其他侧室要小很多,里面也没有什么装饰物,只有一排排朴素的罐子凌乱的码放在房间里。
“这是什么罐子?”
肖松敲了敲这些陶罐,没想到这些罐子与其他陪葬的罐子不同,这些罐子里似乎装着什么东西。他好奇地向罐子里望去,里面是一些灰白的粉末,还有一些稍微大块一点的灰白碎块。
看到里面的东西,肖松不由得皱起了眉。
“这些不会是......”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肖松全身一凛,他没想到这房间里竟然还有其他人!
肖松赶忙唤出小黑,戒备地看向房间角落里的那个人。
“年轻人,你大可不必这样戒备我,我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罢了。”
房间的角落里,一个身形枯槁,身披褴褛破布的人正无力的倒在角落里。他说话有气无力,似乎没说一句话都要榨干他的全部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