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怒道:“够了,颜夕柠你且说说如何找到毒蛇?”
“皇上,臣妇请求亲自去西山捕蛇。”
“多久?”
“两日,两日之后,臣妇必定带回蛇胆,并配置解药。”
“好,朕就给你两日时间,两日之后你若不能配出解药,朕要你以命相抵!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梁衡出列,说道:“臣在。”
“带领一百禁卫军同世子妃走一趟。”
“臣,遵旨。”
“靖王府众人,在沈澈和颜夕柠未回宫之前,暂时留在宫中。”
“是,臣/臣妇遵旨。”
“太子,安排好众人,加强守卫,调查事情真相。”
“是,儿臣领命。”
沈澈和颜夕柠登上马车,马不停蹄的向西山赶去。此时夜已深,他们仅仅只有两日时间,时间紧迫,必须分秒必争。
“夕柠,休息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沈澈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颜夕柠靠在他肩膀上休息。想到明日要进山,需要保存和恢复体力,她也不多说什么,靠在他的身上闭目养神。
今日发生了诸多事情,牵扯到皇权,皇室,每一件都耗费心力,令她筋疲力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想让你今日死,你就不能明日死!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人前的镇定自若,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颜夕柠抚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它不正常的跳动,战战兢兢,浑身颤抖。
沈澈感受到她的情绪,轻轻伸出左手揽着她,无声安慰。亦在内心暗暗发誓,今后要变得更加强大,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颜夕柠靠着沈澈,闻着他身上清冽的皂角味,身心终于得以放松,至少在这里,还有一个人陪着她。渐渐的,放松下来的颜夕柠,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两个时辰之后,他们一行人来到了西山脚下。沈澈吩咐暗一去附近的食肆买些干粮,备一些水。
颜夕柠叫住要走的暗一,“等一下,暗一,去药堂买几味药材,鱼腥草、七星子、风信子……”
“是,属下记住了。”
在暗一买回草药之后,颜夕柠将这些药材研碎、混合,加上适量的迷药,配置成一份份引蛇粉,此次捕蛇全靠它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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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此次行动,务必让沈澈有去无回!”
“是,属下遵命。”
刚走到厢房门口,沈堂语听到屋内传来说话声。她听到了什么,杀沈澈?她慌忙死死地捂住要惊叫出声的嘴,左顾右盼,慌慌张张侧身躲到了厢房旁边的柱子后面。同时屏住呼吸,尽量隐藏自己的存在。等到屋内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浑身僵硬的她,才轻手轻脚地逃离厢房。
在走出厢房几百步之后,她才惊慌失措,踉踉跄跄地快速跑出庭院。她要去阻止母亲杀大哥,这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要怎么办呢?对了,二哥,去找二哥。
天黑漆漆的,沈堂语慌慌张张地在宫中转来转去,看不清路,也找不到方向。这要怎么办,正在她急不可耐,团团转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加紧换防,今日不能有任何闪失。”
“是!”
前方几个侍卫正在换防。
看着前方的人影,沈堂语慌忙躲到花丛中。说话的是五皇子,五皇子与沈澈一起长大,从小到大沈堂语在靖王府见过他无数次。
待换防结束,五皇子慢慢朝她所在的方向走来。
“出来吧。”
沈堂语狼狈地从花丛中钻出来,疑惑的问道:“五皇子殿下,您怎么知道是我?”
“并不知道。”
其实,在他瞥了一眼远远那个身影时,他便知道是她。
“殿下,拜托您救救大哥。”说着她朝五皇子跪下。
“沈澈去西山寻蛇,有大理寺少卿和禁卫军统领跟着,不会有危险。”
“不,有人要截杀他们。”
如果有人要截杀他们,势必会寻找机会,那就危险了。
“知道了,本皇子这就派人去接应沈澈,你且放心回去吧。”
“多谢五皇子殿下。”
“不必,沈澈亦是本皇子的好友。”
沈堂语行完礼,转身快速向居住的厢房走去,五皇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略一思索便知道是谁要截杀沈澈。八壹中文網
沈堂语回到厢房,袁侧妃正在到处寻她。
“飞霜,你家小姐去哪里了?”
“奴婢真的不知道,小姐吩咐奴婢去二少爷那里拿几本书,奴婢出去之后就没见过小姐。”
“这个丫头,可千万别给本夫人惹事,宫中今日是非多,可别成了谁的替罪羊才好。”
正当袁侧妃焦急地,想要去找靖王拿主意时,沈堂语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堂语,你去哪里了,娘找了你好久,你知不知道娘有多担心你!”
看着为自己担心、紧张的娘亲,沈堂语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她知道母亲与靖王妃一直争宠,靖王妃去世之后,又想与大哥争世子之位。可是,他们兄妹两个与大哥是至亲,是手足,母亲何必做得如此绝情,竟是要致大哥于死地!
“娘,女儿去茅厕了。路上碰上了熟人,聊了一会儿,耽搁了不少时间,让您担心了。”
“好,好,回来就好。”
袁侧妃欲拉着沈堂语的手,被她巧妙地避过,“母亲,女儿累了,想回房间休息。”
“去吧,让飞霜服侍你,去吧。”
“母亲,您也早点休息。”
沈堂语欲言又止,终究转身离开。她不能问,也问不出来,很多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可是这是她的母亲啊!生她养她的母亲!大哥成亲的时候母亲把他们兄妹两个支开,但凡与大哥有关的事情,母亲都不让他们参与。
可是母亲从来不知道,她和二哥有多么喜欢和崇拜大哥,他是守护大齐的战神,亦是守护靖王府的大哥。
还记得小时候,王妃虽然身体不好,但总是带着他们三人一起玩耍。总是语重心长得告诉他们兄妹三人,要相亲相爱,告诉他们,他们才是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
小时候,在她和二哥被邻居小孩儿欺负的时候,都是大哥替他们讨回来。每次挨骂都是大哥替他们接受惩罚。
想着想着,沈堂语已经泪流满面。“大哥,堂语在此起誓,你若无法平安归来,就惩罚堂语一辈子嫁不了好人家,母亲犯的错,让堂语替她承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