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小院后,郎雲昭把钱海盈送去书房。
“里面的软塌上有薄毯,你先披着,我去村长家帮你拿衣裳。”郎雲昭说完,便匆匆离开。
至于自己身上的湿衣服,他压根就忘记了。
此时,他脑海里一直都是钱海盈那不盈一握的小腰,还有那柔软的……
面红耳赤的郎雲昭在夜风的吹拂下,很快就冷静下来。
回到家里的柳东篱和钱水珠才方才想起钱海盈。
“阿姐呢?”水珠问道。
柳东篱摇头,“她没跟着我们一起回来吗?”
“我…我不知道。”水珠说完就要出门去找人,被柳东篱拉住了胳膊。
“你先去屋里看看,或许阿姐先回来了也不一定。”
匆匆跑进屋里的水珠很快又跑出来,带着哭腔道:“阿姐不在屋里。”
“我去找,你在家里待着。”柳东篱可不敢让水珠一个人晚上出门。
“可是我担心阿姐。”
“她可能比我们慢一点,你在家里等着,我去找人。”柳东篱刚打开院门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郎雲昭。
“郎大夫?”柳东篱一脸的惊讶,“大晚上你怎么过来了?”
郎雲昭推开他,对水珠说道:“你阿姐落水了,你去找一套干净的衣裳过来。”
“啊?”水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我这就去。”
院子里的动静到底惊动了已经睡下的村长和柳何氏夫妇。
“大晚上的你们不睡觉,还吵闹……雲昭,你怎么来了?”村长走近一些才发现郎雲昭也在。
“阿盈不小心落水,我来给她拿衣裳。”郎雲昭简单解释。
刚走出屋子的柳何氏惊了一下,“好好的,怎么就落水了?”
“不知,您一会问问她。”郎雲昭才不会承认是他把人击落水的。
柳何氏砸吧了一下嘴巴,看了一眼儿子,“回来再收拾你!”
水珠刚好拿着干净衣裳跑出来,“姐夫,这是阿姐的衣裳。”
柳何氏接过小包袱,“我和你大伯去接人,你们先回屋休息。”
“我…我想跟着一起去接阿姐。”
于是,郎雲昭不得不带着身后的四人一起回他家。
书房里——
钱海盈已经把身上的衣物全部换下来,只身披着薄毯,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小脸。
“大娘,阿盈在书房。”郎雲昭指着书房。
柳何氏点点头,带着水珠敲响了书房的门。
屋里的钱海盈刚打完一个喷嚏,“进、进来吧。”
推门进来的柳何氏瞧着她蔫巴的样子,笑骂一声,“海盈啊,你们明日就成亲了,没必要这么着急吧?”
“大娘,您想什么呢。”钱海盈这会儿觉得头有点晕,估计是着凉了。
“我还想问你们这些年轻人想什么呢。”柳何氏把小包袱递给她,“赶紧换上,回家睡觉!”
“哦。”钱海盈在妹妹的帮助下,晕乎乎的穿好了衣裳。
堂屋里,村长忍不住问儿子,“你们散步就散步,怎的散到河里去了?”
柳东篱垂着头。
他才不会告诉自家老爹,和水珠妹妹散步的时候,他早把海盈阿姐抛到九霄云外了。
一看儿子这模样,村长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倒是说话啊?”村长拍着他的背。
柳东篱闷声道:“我也想知道啊。”
“我叫你大晚上出去散步!”村长说罢,又在儿子的背上拍了一巴掌。
“那不是吃撑了嘛!”柳东篱说完,立即跳到了郎雲昭的身旁。
村长这下子没法子揍人了,只能气呼呼的瞪着他。
忽然,门外传来水珠的急切声,“姐夫,阿姐说她头晕、还发冷,你快过去看看。”
闻言,郎雲昭皱眉起身,径直从水珠的身边走过。
柳东篱追上去,拽住水珠的胳膊,“别担心,有郎大夫在,阿姐不会有事的。”
“不成,我要去看着阿姐!”水珠说完,推开柳东篱就跑了。
踉跄了一下的柳东篱直接被他爹取笑,“啧啧,真没用,被姑娘家这么一推就要倒了。”
今晚被人推了两次的柳东篱:“……”
书房里,郎雲昭正给钱海盈把脉。
一旁的柳何氏忍不住问道:“雲昭啊,海盈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些受凉,我现在就去煎药。她吃了药后回去睡上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郎雲昭起身去隔壁药房取药。
柳何氏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回头打量着钱海盈,“你们俩今晚不会是在河边幽会,然后双双落水吧?”
“哈啾!”钱海盈揉着发痒的鼻子,“您可真敢想。”
“那你告诉我,雲昭那孩子的衣裳为何也是湿的?”柳何氏反问。
“他那不是下水救我嘛。”钱海盈觉得自己好冤啊。
电灯泡没做成,还被妹妹和柳东篱落在了黑灯瞎火的河边。
然后,好奇心又害得她落了水。
这一晚上,她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倒霉事啊!
钱水珠握住姐姐的手,歉意的说道:“阿姐,都是我不好……”
“这关你什么事。”钱海盈见不得妹妹这副自责的模样,“要怪也该怪东篱那小子,好好的干嘛提议晚上出门散步。”
“东篱哥他只是……”
“别帮他说话了,这件事就是赖他!”柳何氏一锤定音。
水珠:“……”
大娘,东篱哥他真是您儿子吗?
钱海盈咧嘴一笑,“大娘,您这帮理不帮亲的模样,我太喜欢了!”
“臭丫头,调侃谁呢!”柳何氏笑骂一句,帮她掖好被角,“躺着吧,我去看看雲昭的药煎好没有。”
“哪能那么快啊。”钱海盈眨巴着眼睛,“您还是留这陪我聊天吧。”
“小珠珠陪你还不够?”柳何氏笑着反问,便离开书房。
水珠握着姐姐的手不放,“阿姐,你怎么又落水了,莫不是被人……”
“没有的事!”钱海盈打断妹妹的胡思乱想,一五一十的解释。
“被你们落下后,我就想自己先回去睡觉……”结果被自己的好奇心给坑了。
“我听到河边传来一些动静,好奇去看了看,结果被一只爬过我脚边的老鼠给吓得直接摔进了河里。”
门外,端药过来的郎雲昭:原来,她真的只是去河边散步。